三人對此也很是疑惑,可展開了各種手段,發(fā)現(xiàn)既不是什么大能轉(zhuǎn)世,也不是什么異寶化形,對此只能說是祖天給他開了窗關(guān)了門。
吳越笑道:“讓十一那孩子拜入我山海宗你又不肯,還敢覬覦我山海宗千年一份的傳承?”
宇文千帆不屑,“讓我兒子拜入你門下?老吳,你想都別想?!?p> 吳越樂呵呵道:“所以我把傳承留著給封那孩子了?!?p> 聞言,宇文千帆一拍條案,怒目看向林紀,道:“老林,不是說好看看是你兒子厲害還是我兒子厲害嗎?你這樣公然作弊是什么意思?”
“行了,說著昊那孩子的事呢?!绷旨o趕忙扯開話題,問一些不需要問的問題,“老吳啊,昊那孩子的各種手段沒幾個人知道吧?”
這事能有幾個人知道?吳越,林紀,宇文千帆,林清歡,還有山海宗的護宗老爺爺,滿打滿算也才一手之數(shù)。
不過吳越也樂意幫著扯開話題,擺出一副嚴肅的模樣,鄭重道:“沒有,此事封鎖極為嚴密,不會有不相干人等知曉?!?p> 三人,代表著封云王朝最頂級的存在,而此時卻是在這山海宗古樹涯相互斗嘴,說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
……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一晃眼的時間,那王城禍害離開王城已有一年了。
青州,距離劍城不遠的山林間,篝火旁圍繞著十余人,烤著那被宰殺的靈獸肉,香味彌漫四周。
不遠處,有兩人顯得不那么合群,一個白衣,一個黑衣。
白衣于一顆樹上,懷抱白布包裹著的一物,有三尺多長一些,其人躺在枝干上,手里還提著個酒葫蘆,一身酒氣沖天,眼睛透過枝葉,望著有點點星光的夜空發(fā)呆。
樹下,黑衣背靠樹干小憩。
這時,環(huán)繞火堆的眾人中走出一女孩,看模樣,年齡約莫十五六。
女孩手里還提著一塊烤得有些焦黑的獸肉,此時正朝著黑衣走去。來到近前,看著閉目假寐的黑衣,女孩兒的小臉蛋一下子就紅了,小聲嘀咕著:“恩公真好看?!?p> 少頃。
女孩兒把烤肉遞向黑衣,羞澀的喊道:“恩公……”
黑衣緩緩睜開雙眸,目光深邃,好似會發(fā)光,很好看,也很危險,總讓人感覺有寒芒在其眼中隱現(xiàn)。
望著略有些焦黑,讓人不是很有食欲的烤肉,黑衣淡淡道:“昊?!?p> “嗯?”樹上白衣出聲,回過神來問道:“怎么了?”
“吃的。”
白衣姓吳名昊字日天。
聽到吃的,他在那樹上一躍而下,看到食物絲毫不客氣,直接從女孩兒手中接過啃食了起來。
白衣一邊吃著,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雖然焦了點,但解饞也還湊合?!?p> 這段日子,可把吳昊饞的,已經(jīng)好幾個月沒吃沒喝了。
女孩兒就站在一旁,見白衣吃得差不多了便出聲問道:“恩公,你們這是要去劍城嗎?”
“嗯?!卑滓掠靡滦淠四ㄗ?,問道:“你們也是去往劍城?”
“我,我們是劍城人,是來這歷練一些時日的?!迸河行┚o張的說著,頓了頓,又問道:“恩公是哪里人?”
女孩兒一行人本是來這歸骨林歷練,過去半個月時間大多是有驚無險,畢竟這林間很少有比肩靈臺境修為實力的靈獸。誰知,今日傍晚時分,便好巧不巧的讓他們碰到了,本以為死路一條,又好巧不巧的遇上二人救了他們性命。
兩人可不是出于什么好心,只是恰巧經(jīng)過,又恰巧看到妖獸那漂亮的皮毛,雖換不了幾枚靈石,但勉強還是能吃頓解饞的,省著些再換件新點的衣裳也不是不行。
瞅那白衣,早就泛黃了……
吳昊搖頭:“這個不能說?!?p> 說著就在黑衣身旁坐下。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許久,女孩兒欲言又止,“那個……”
見她半晌不吱聲,只是用手搓著衣角,吳昊也懶得理會,自顧自的拔出葫蘆塞子,咕嚕咕嚕的喝著酒。
女孩兒似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猛的一彎腰,語速極快的說道:“我……我叫姜畫,感謝兩位恩公救命之恩!”
說完,女孩兒快速跑開,還莫名其妙的臉蛋紅撲撲。白衣看著那小跑離去的女孩兒,嘟囔道:“這丫頭有病吧?”
黑衣在此時睜開眼眸,眼中幽芒流轉(zhuǎn),“姜姓?劍城姜家?!?p> 吳昊問道:“這伙人是那個出了掌控境修士的姜家人?”
黑衣猜測道:“此地離劍城不遠,十有八九是那姜家后輩?!?p> “算了,管他誰家后輩,還是琢磨著明日進城后把這犀虎皮賣了吃頓好點的解解饞吧,這段日子可把吾饞的?!?p> 翌日。
白衣與黑衣隨同十余人進城。入城后雙方便分道揚鑣,那一行人也有說要邀請二人到家中做客,不過被兩人拒絕了。
臨別前,名叫姜畫的小姑娘不舍的看著黑衣,目光在其身上停了好一會兒,走的時候還時不時的回頭看上一眼,然后就莫名其妙的臉紅了。
街道上,背負犀虎皮的黑衣,背負白布包裹著一物,腰間掛著個酒葫蘆的白衣,兩人步入人潮之中,漫無目的的朝前行去……
許久,兩人走入一間收售獸類皮囊的店鋪,問了問,這犀虎皮只值十枚靈石,一咬牙,賣掉。
拿著十枚靈石,兩人在這兩個月以來總算是吃了頓極為勉強才算得上好的,又換了件新衣,手里攥著剩下的一枚靈石,一臉茫然……
“十一,接下來怎么辦?”
黑衣姓宇文名十一字念林。
河邊,一棵垂柳樹下,吳昊坐在一旁呆呆的望著河水。
宇文十一淡淡道:“歇息一日,明早離開?!?p> “???”吳昊無奈道:“不想著在這城中賺取些靈石,接下來又要風餐露宿了,吾堂堂山海少宗主何時淪落到如此境地?”
“……”
沉默。
這一坐便到了中午時分。
“唉!有了?!焙鋈?,白衣驚呼出聲,然后便大笑起來。
“???”宇文十一看著吳昊。
“十一,走,吾有辦法了。”吳昊說著直接跳了起來,宇文十一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路上尋人問了問,那人怪異的看了白衣一眼,頗有感慨,看這模樣是個窮酸修士無疑,估摸著是走投無路要售賣自身功法了吧?
那人告知了收售功法的店鋪所在,然后又看了白衣一眼,不免搖頭嘆息的離去。得到地址后,吳昊那是一臉興奮,靈石這東西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怎么自己以前就沒想到呢?
宇文十一也沒去問,他不在意吳昊要去干什么,就算是捅出什么簍子,大不了就是被人攆著跑路。
這一年以來,宇文十一都記不清楚吳昊捅出多少簍子,惹出多少禍事了,兩人又被多少人追攆過,兇險的更是差點把小命都丟了。
王城禍害,豈是浪得虛名?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兩人來到一名叫天書閣的閣樓,白衣三步并作兩步走了進去,走到柜臺,朝著掌柜的便直接問道:“你們收功法嗎?”
掌柜的打量著來人,聞言后戲謔道:“收!不過我們天書閣攬盡劍城諸般功法武技,也就幾大家族不傳絕學不納其內(nèi),敢問公子是要出售何種功法?品階如何?”
“炎陽決,二階功法?!眳顷贿B問道:“你們出多少靈石收?”
掌柜不言語,只是直勾勾的看著眼前這位白衣公子哥。
許久……
吳昊也不說話,只是盯著那掌柜看,無他,只是覺得這掌柜長得還可以。
這時,掌柜嫵媚一笑,“方才小女子在腦海中查閱了一遍,公子所說的炎陽決我們天書閣確實并未收錄??晒硬蝗〕龉Ψㄗ屝∨臃匆欢∨釉踝龉纼r?”
“還要看過?”
掌柜輕點頷首。
吳昊回過頭看了眼宇文十一,尷尬的笑了笑。
“姐姐,能否取來筆墨?”
女子點頭,喚人取來筆墨。
像這種出售自身修行功法的修士雖然極少,但也不是沒有。
宇文十一幫著磨墨,吳昊開始書寫起來,掌柜看了一眼便不再理會,徑直走回柜臺。整整一個時辰過去,吳昊這才把功法炎陽決的運行方式,修行方法等等……給寫完。
拿著一疊厚厚的紙張走到柜臺,遞給掌柜的看了一遍后,掌柜道:“公子,功法炎陽決我們天書閣愿出八百靈石收購,但在這青州境內(nèi),公子不可再次售出此功法,亦不可傳與他人?!?p> 八百?二階功法最低價也得一千靈往上,高的更是上萬靈石。而這炎陽決,最起碼也值個六七千靈石。
“公子覺得價格如何?”
“一千六?!眳顷粩[出一副冷厲的神情,一旁宇文十一丟給他一個鄙夷的眼神。
“呵呵……”掌柜嬌笑著說道:“公子怕是說笑了,在這劍城,我們天書閣不收的功法無人愿收,我們天書閣要收的功法無人愿搶,走出這個門,你這部炎陽決……一文不值!”
吳昊也不言語,神色自若,裝成一副老手的模樣。
少頃。
“公子請便?!闭乒裾f完,放下一疊寫著功法的紙張,低下頭翻閱起了賬簿。
“……”
白衣一臉懵逼,附在黑衣耳邊悄聲道:“她不應該還價九百或是一千的嗎?吾看林封買賣東西都是這樣,怎的到吾這里就沒下篇了?”
宇文十一平靜說道:“言語間說明了,天書閣在劍城一家獨大,你以為是在街頭巷角跟商販討價還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