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四王朝朝主坐在一起,聽著手下報上今日又收購了哪些寶物,襲殺了幾人,搶了何物,那是一個心情激蕩??!
當聽到收購了一份掌控傳承,半圣器一件,襲殺修士又獲一份掌控傳承與三件極品靈器時,四人都哈哈大笑起來,總有種天亡封云的感覺。
……
封云王朝,林紀這幾日可謂焦頭爛額,各種呈報,無一不是說四朝收購了多少,封云王朝收購了多少,讓其下命,暗中襲殺那些古墓歸來的修士,更是有些在那腹誹,說是不早早封禁古丈城,把那些修士的收獲截下,如今還這般遲疑,封云王朝,亡矣!
一時間,朝中大臣個個牢騷滿腹,憋氣窩火,認為非常之時就應該行非常之法,可這朝主卻還在那猶豫不決,當真搞不懂這時還猶豫什么?
山海宗,古樹涯。
以往風度翩翩的林紀,如今卻是愁容滿面,有些散亂的頭發(fā),不那么得體的著裝,哪有一副朝主的樣子?雖說平時穿著更為樸素……
“老林,要我說就把那些個心懷不滿嘰嘰歪歪的都給殺了,一天天沒完沒了的。”
林紀一邊搖頭,一邊嘆息,“我就是煩?。≌烀鎸σ蝗荷底?,真是揪心!”
說著,看了眼吳越,“老吳,要不你替我當幾天朝主?”
吳越溫和一笑,“滾。這煩心事我沒興趣?!?p> “老林,我來替……”
“滾?!绷旨o煩悶道:“給你當還不得把他們都給宰了?雖說是一群傻子……
早晚我得弄死他們!”
“老林,就真沒化解之法了?讓我兒守那古丈城都守不住?”
“半圣器,前些天七件,現(xiàn)在十多件了吧?你要是舍得你兒子被法陣反噬震死就讓他去守吧。不過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滾?!绷旨o還沒說完便被宇文千帆打斷,道:“愛說不說,賣什么關子?”
林紀也不理會,喝了口酒,“只要你山海宗那位護宗老前輩肯出手,在這下塵州還有什么解決不了的?”
吳越搖了搖頭,無奈道:“那位前輩是別想了。”
“老林,你是不是這幾日太過焦慮把腦子搞壞了?”宇文千帆連道:“那老前輩要是肯出手,兩百年前那一仗需要打得那么慘烈嗎?”
“那就沒辦法了?!绷旨o倒了杯酒,抿了一小口,“我還是回去收拾收拾,帶著我夫人跑路吧?!?p> 宇文千帆不得不佩服,譏諷道:“你這朝主當?shù)靡矇蚩梢缘??!?p> 林紀緩緩起身道:“行了,不與你們兩個家伙扯了,我還是趕緊回去收拾收拾跑路吧?!?p> 吳越飲了口酒,看著遠去的林紀搖了搖頭,“準備準備吧,我們?nèi)艘埠眯┠隂]并肩作戰(zhàn)了?!?p> 宇文千帆嘆息道:“老林這次是真愁了,這幾百年也著實難為他,一天天面對一群傻子,要是換做我估計得直接瘋掉?!?p> “十一那孩子你要不要送走?”吳越溫和笑道:“這次可能真是兇多吉少了。”
“看他意愿吧,愿意走便叫人送他離去,不愿那也隨他了……”
“知道心疼那孩子了?”
“關你屁事?!”
“就說十一那孩子搭上你這么個當?shù)牡姑?。?p> 宇文千帆沉默,許久……
咨嗟道:“這么些年是我對不住他!”
“多大孩子,復興你們宇文家,接回他娘的這倆重擔全壓他身上,要是換做我兒估計得直接咽氣。”
“復興宇文家?這擔子我可沒丟給他,對這事也早就不抱希望了?!?p> “當真?”
“老吳,你煩不煩?”
吳越輕輕一笑,緩緩起身離去,淡淡道:“我得去安排準備一下,估摸著也就這三兩年了,老家伙,慢走不送。”
……
飛禽之上,皇室林家。
林封沒有了一如往常的笑容,眉頭緊皺著,可卻思索不出對策。
不僅僅是林封,二皇子林德,三皇子林微,二公主林清夢,三公主林清風,以及那些個皇家將士都是如此。那一封封傳書,都在催促他們快些趕回,勸朝主林紀下令襲殺那些個古墓出來的修士,實在是如今時局動蕩,封云王朝隨時都有可能滅亡。
再不把那些異寶傳承什么的快些收集起來,到時候真是一點反抗之力都沒。
獨有林清歡一人對此事顯得不在意,就單單吳昊給她的那些個傳承寶物也足以化解此次危機了,有什么好在意的?
不過對此事她暫時沒有聲明,萬一要是泄露出去那禍害可就危險了。還是得回到王城,然后秘密將這些交與自己父親。
一想起吳昊,林清歡臉上就不自覺的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這看在林德眼里那是一個不舒服??!
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那笑?
對于這些事,宇文十一與吳昊也收到了一些消息,前者只是皺了皺眉,然后就沒去理會了。后者更無所謂,自己這一身寶物的,就自己能用上的那些符箓一次性法寶以及傳承,都可以直接把四王朝給炸平了,再不濟就待在山海宗里不出去,莫說四朝,便是四十朝吳昊都不帶慌的,那護宗老爺爺能把他們?nèi)細⒘恕?p> 只是可惜,那四朝并不知道山海宗有這么一位強者。畢竟這事也算是隱秘,知曉的人并不多,怕是封云王朝內(nèi)知道山海宗有這么一位護宗老爺爺?shù)倪€不到二十人。
時間輾轉(zhuǎn),又是半個月過去,那些個修士的心是越發(fā)激蕩了。
古丈城,昔日的血魔軍重組了,五軍修士整裝待發(fā),隨時隨刻迎接即將到來的戰(zhàn)爭。
主帥府內(nèi),五軍統(tǒng)帥副統(tǒng)帥,除去一人,個個面色嚴峻,商討著如何合理的運用吳昊留下的那些靈氣,如何分配各種戰(zhàn)爭資源,如何應對不久的猛攻強襲。
而姜劍生則是一副沒睡醒的表情,看在誰眼里都覺得不舒服,便是知道其心性的林道與林清月都覺得他態(tài)度不端正。
對于吳昊,姜劍生總有種莫名的好感,他自己都忘記有多久沒對一個人產(chǎn)生好感了。不過對于吳昊說其所獲一事,姜劍生是有些郁悶的,那家伙沒事與自己說這些做什么?差些就亂了心境,要不是自己修心不一般,怕是自己的路就讓那日天道友毀了。
姜劍生,修心至今不殺一人!
清心寡欲,幾無所求。
古墓十余年,沉寂六七年,他的心境更不一般,幾如古井,不起波瀾。功法?他不要了!寶物?他不在乎!那些年不長,可他明白了自己所需,別人的功法永遠是別人的,自己的功法才最契合自己。
他踏上一條路,一條極少修士會走的路,也是一條最契合自身的路,許是一生無為,許是光明大道。
而那日,饒是他如一潭死水般波瀾不驚的心境,也讓吳昊那倒霉玩意砸下一塊大石,不僅是掀起波瀾,更是濺起了水花,能不郁悶嗎?
差些就毀了自己百年修心了!
……
飛禽之上,吳昊遠遠望著那座氣勢恢宏,雄偉壯觀的城池,內(nèi)心倒是莫名的平靜了下來。
“一走就是十八年……”吳昊不由得感嘆一聲,“山海宗也不知道有沒有招收些漂亮姑娘,這么些年應該有吧?不會少吧?”
喝了口酒,吳昊悠悠道:“之愚啊,有沒有看上的漂亮姑娘?”
喬之愚坐在吳昊身旁,輕搔著頭,嘿嘿一笑,模樣有些憨。
“要是沒有,咱到了王城,你若是看上了那位漂亮姑娘便與本少宗說,本少宗給你搶了?!?p> “嘿嘿,多謝少宗主?!?p> 這么些日子,也算是想起吳昊許諾給他的了,前程似錦,萬里鵬程,可心里卻沒太大波動,他覺得還是跟著這個少宗主的日子有趣些。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嘛。
“其實本少宗這次回王城,是有一件重大的事情要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