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昊頗感無奈,“姬老頭,你這用不著一見到本少宗就咒本少宗去死吧?”
“少宗主,您說的哪里話?老頭……老頭我是思念少宗主至極?。 ?p> 老者說著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吳昊見狀,作勢就要附身去拿地面上的那碗酒……
老者一下就抓住其伸出的手,一臉警惕模樣,“少宗主,你想干嘛?”
“怕了?”吳昊逗趣道:“怕了就別在那嘰嘰歪歪的……”
說著便漫步走上刳舟,“快些,本少宗還趕著上山見吾爹呢。”
老者一臉心疼的看著那一碗酒,似乎下了某種大決心,一咬牙,咕嚕咕嚕的給喝完,呼出一口氣那叫一個暢快??!
將碗收入懷中,老者一瘸一拐的走上小舟拿起船槳劃了起來。
看這模樣,孫長天與趙興云只得以御空之能帶十八名護衛(wèi)過湖。
湖二里大小,比起山腰處的抻山湖,這山腳下的著實有些不盡人意。
抻山湖,湖域十多里,傳聞湖底有個潮仙,吳昊曾經(jīng)還好奇的淺了下去,也沒見著有什么仙神鬼怪的,倒是發(fā)現(xiàn)了一只鯤魚。
白衣坐在小舟上面,白布包裹的劍放在膝上,手里提著個酒葫蘆,看著波紋蕩漾的湖水就覺得心曠神怡。
吳昊喝了口酒,長出一口氣道:“姬老頭,你說你好歹也是咱王朝的感悟第二人,怎的就給人當(dāng)舟子討酒喝了呢?”
老者劃著槳,神色故作悲涼,“少宗主,你是不知道老頭日子過得有多艱難,這要是再沒口酒喝,還讓不讓人活了?”
“本少宗當(dāng)真是搞不懂你們這些修心修性的家伙?!?p> 老者憨笑著,也不說話。
不久,吳昊下舟上岸,倒了碗酒給這老者便緩緩離去。
一行護衛(wèi)跟在其身后,總有那么些緊張,一路走來,是感覺壓力越發(fā)的大。
彎彎繞繞又是好久,一路上就沒少被那些山海宗弟子打量著的。
吳昊一路上意氣風(fēng)發(fā),看見那個師妹好看就走慢點,多看眼,這不?足足半個多時辰才到山腰,一眾護衛(wèi)隨著吳昊登上大船,游湖而過。
到了湖中時,一只十丈大小,背長雙翼的魚兒竄出湖面,濺起一片水花灑落船上。作為低等護衛(wèi)的孫長天瞬間撐起一個護盾,不讓吳昊被湖水濺到。
那鯤魚扇動著翅膀,吹起一陣勁風(fēng)。吳昊笑著走上前摸了摸它的腦袋,“都長這么大了?”
那鯤魚發(fā)出兩聲嗚嗚怪叫聲,高興的繞著大船飛,時而鉆入湖中,時而又躍出水面……
趙興云臉上布滿不可思議,語氣震驚道:“少宗主,這莫非是傳說中的鯤鵬!?”
吳昊沒有答話,待船只又走了一會兒,輕喚一聲回吧,那鯤魚戀戀不舍淺回湖中。
好久……
一行人來到山頂,吳昊讓人安排護衛(wèi)的居所,跟著便是一個人尋到吳越的洞府。
“兒?。 眳窃揭话驯ё顷?,激動道:“這些年可苦了你了,來,讓爹看看瘦了沒……”
說著,便將吳昊左三圈右三圈的轉(zhuǎn)了轉(zhuǎn),抓著其臂膀,一臉欣慰的道:“好!好??!壯實了,壯實了不少?!?p> “爹,吾與你說……”
吳昊一口氣道出古墓收獲,更是把那些一股腦交給了吳越。吳越拿著那枚儲物戒指,張大了嘴巴,久久回不過神來……
不知過了多久,吳越回過神過來,嘴唇震顫著,后怕著,“兒?。∧氵@些收獲沒人知道吧?!”
“劍生道友知道,清歡姐也知道一些?!?p> 吳越又沉默了好一會兒,“兒??!你是不是傻?”
“爹,吾哪里傻了?”
“兒啊!你不傻這怎么誰都說?萬一遇上不測,你讓爹這么一個孤寡老人怎么活?。??”
“放心,爹,吾與你說,劍生道友絕對不會說出去的,那日他都可以直接把吾給搶了他都沒要。”
“你這要學(xué)會防人啊,防人之心不可無懂不懂?”
“行了,爹,先不說這些?!眳顷粍兞税觊僮觼G入最終,那是酸得一個咧嘴皺眉。
“兒啊,你沒事吧?”
“沒事!”吳昊擺了擺手,“爹,吾就是與你說一下,吾要成親了?!?p> “?。??”吳越一驚,繼而大喜,“是那蕭大小姐?你喜歡的話爹去給你搶來?!?p> “不不不?!眳顷挥质沁B連擺手,“吾不喜歡她,吾喜歡清歡姐,吾要娶她。”
吳越一愣,弱弱問道:“清歡那丫頭能同意?”
吳昊剝了根香蕉吃著,“爹,你是不是傻?清歡姐都不知道惦記吾多久了,能不同意嗎?”
“兒啊,你是不是傻?你清歡姐那是與你鬧,哪能當(dāng)真啊,萬一她不同意,咱這多沒面子?”
“應(yīng)該不會吧。”吳昊吃著香蕉道:“吾說要娶她,她也同意了啊?!?p> 吳越極為無奈,想著自己兒子怎么就那么傻?比頭腦輸給林封,比擔(dān)當(dāng)更是比不得宇文十一分毫,“兒啊,你是不是傻?你那時才多大?這事能當(dāng)真嗎?”
“爹,你是不是傻?吾那是半年前與清歡姐說的?!?p> “兒啊,你是不是傻?這都過去三十多年了,你說半年前?”
吳昊無奈,又把在古墓與林清歡說的話給吳越說了一遍,聽完,吳越那是一個激動,拉著吳昊就要去提親。
“爹,這事不急?!眳顷槐粎窃嚼鋈?,連連說道:“你這幾日先與帆叔紀(jì)叔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把那四朝給買下來?!?p> 同時。
王宮之內(nèi)。
林紀(jì)一臉不輸吳越的震驚與震撼,或許是震驚到一定程度也就那樣了吧,再怎么驚也驚不到更高的程度了。
林紀(jì)語氣極不平靜,“這些都是昊那孩子給你的?!”
林清歡嘻嘻一笑,“父親,我要嫁給那個禍害?!?p> 林紀(jì)再遭一重?fù)?,他可是清楚的很,自己這個小女兒一向以來都是抱著與吳昊逗鬧的心性,直至吳昊離開王城后自己這女兒才有了多少變化,這突然就說要嫁給吳昊那孩子,加上先前那些個寶物,饒是掌控一時間也緩不過來。
許久,林紀(jì)問道:“你真喜歡昊那孩子?”
“嗯。”林清歡點頭道。
“你這以前也只是與他逗鬧,什么時候喜歡上的?”
“不知道。”林清歡雙手撐著下巴,看著林紀(jì),“應(yīng)該是他離開王城后吧!那段時間老想著他……”
林紀(jì)點了點頭,然后反應(yīng)就與吳越一樣了,硬拉著林清歡要去上門說親。
還是林清歡說哪有女方上門提親的,加上百般勸阻這才消停下來。
吳昊喜歡林清歡,林封、宇文十一、林紀(jì)、吳越、宇文千帆他們都知道,就吳昊與林清歡不知道。
可他們同樣知道,林清歡只是喜歡與吳昊鬧罷了。
一個不自知,一個只是鬧。
可如今兩個人都喜歡對方,簡直是門當(dāng)戶對,天造地設(shè),吳越與林紀(jì)別提多高興了,不然也不能直接就要拉著上門提親啊。
第二日。
山海宗,萬山崖。
林紀(jì)與宇文千帆差點就暈過去了,他們實在是想不明白,吳昊這氣運就真那么逆天了?
吳越又與二人說了吳昊跟他提的,說是這些寶物分林封一份,分宇文十一一份,分林清歡一份,然后就全權(quán)交由他們?nèi)绾握垓v了,只要沒戰(zhàn)爭就行。
對于吳昊的不藏私與無所謂,三人是再清楚不過的,而后又說起了兩人婚事,吳越與林紀(jì)是高興至極,宇文千帆那是一個酸啊!
至于危機與戰(zhàn)爭?把這些法寶帶上一部分,三人都有十足十的把握將那四朝給踏破咯。
又是兩日過去。
這一日吳昊下了山,依舊背劍,掛葫蘆。在城中七拐八拐的,穿過了一條幽暗的巷子,看去,河岸邊,垂柳樹下有兩人,身著青衣,手插衣袖的林封,一身黑衣,神色冷峻的宇文十一。
見著吳昊,林封笑了笑,宇文十一也是擠出一個笑容。
吳昊連忙上前給兩人一人一個擁抱,高興的傻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