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菲菲傻了,她當(dāng)然知道錢昭儀要叫誰來,但她不明白,對付秦平這么一個小人物,錢昭儀為要把事情鬧得那么大,至于嗎?
隨之而來的,就是無盡的恐懼,萬一她們家也跟著受連累該怎么辦?
想到這里,她狠狠的盯著秦平,那眼神恨不得要把秦平撕成碎片。
錢昭儀這邊電話剛打出去,電話鈴聲就在她身后響了起來,她回頭一看,見洛子豪拿著手機(jī)跑了過來。
“昭儀,你打電話干什么?”
“咦?巧了!”洛子豪正在到出找秦平呢,看到他在,馬上忽略了錢昭儀,在她和白菲菲震驚的目光中,洛子豪就要過去打招呼。
“子豪,不要過去!”錢昭儀一把拽住了他:“這家伙個是瘋子!”
洛子豪微微一愣,左右看了看,才發(fā)現(xiàn)這里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王達(dá)趕緊跑過去在他耳邊低聲解釋了起來:“五爺,剛才……”
洛子豪聽完,臉上的笑容被濃重的陰霾所掩蓋,他沒辦法和錢昭儀發(fā)火,只能拿白菲菲泄憤。
“你他媽是哪兒蹦出來的傻逼?秦大師是我們洛家的貴客,你敢對他不敬?你是活膩了吧?”洛子豪指著白菲菲的鼻子就罵,絲毫沒把她當(dāng)個美女。
白菲菲嚇傻了,她萬萬沒想到秦平還和洛子豪認(rèn)識,更讓她無法理解的是,洛子豪竟然對秦平十分的尊敬,若非親眼所見,打死她都不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她和秦平認(rèn)識很早,小時候倆人的關(guān)系還不錯,秦家是什么情況,她非常了解,正因?yàn)榉浅A私?,她才不能接受這個事實(shí)。
憑什么他能認(rèn)識洛子豪?憑什么洛子豪對他靜若上賓?白菲菲又怕又恨。
就在她驚怒交加的時候,洛子豪已經(jīng)揮起了手,向她臉上扇了過去。白菲菲閉上了眼睛,她不敢躲。
“啪!”
想象中的羞辱和疼痛并沒有來臨,洛子豪的手腕被秦平攥住了:“她是我父親戰(zhàn)友家的孩子,算了,讓她走吧!”
洛子豪悻悻的放下手:“我給秦大師面子,你滾吧!這里不歡迎你?!?p> 白菲菲失魂落魄的離開了莊園,到了門口,她猛的回頭看向那金碧輝煌的住所,眼中滿含著不甘和怨恨。
“秦平,怪不得你能讓馬世聰主動上門來簽合同,原來是有洛家少爺給你撐腰!秦大師?呵呵,你有什么本事,可當(dāng)?shù)闷鹨宦暣髱???p> 社會上有很多大師,一種是有真材實(shí)料的高人,另一種就是手段高超的騙子。
“你就玩火吧!我等著看你怎么身敗名裂!”白菲菲長久以來養(yǎng)成了對秦平的偏見,她根本不相信秦平是那種有真才實(shí)學(xué)的大師。
莊園之中,錢昭儀比白菲菲還要震驚。
“子……子豪?”錢昭儀拽了拽他的胳膊:“你傻了?”
洛子豪糾結(jié)的要死,他沒想到錢昭儀竟然和秦平起了沖突,一邊是秦平,一邊是世交故友,他左右為難。
但他沒有猶豫太久,該做出什么樣的選擇,他心里非常清楚。
在錢昭儀震驚的目光中,洛子豪微微的彎下了腰:“秦大師,我正到處找您呢,沒想到您在這里!”
秦平似笑非笑的開著他:“你這不就找來了?我還等著你把我趕出去呢!”
洛子豪快哭了:“您真能開玩笑,您就是借我倆膽子,我也不敢對您不敬!”
秦平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去聽濤閣等你,不要帶亂七八糟的人來找我,明白了嗎?”
他走到身體僵直的錢昭儀身邊,腳步不停,只留下四個字:“你很天真!”便灑然離去。
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錢昭儀,此刻面對秦平的嘲諷,連個屁都不敢放。
洛子豪是什么人?在瓊州,他是最頂級的豪門闊少。
在華夏頂級圈子里,洛子豪的身份比她還要高出一頭。
誰都知道,只要不出意外,被洛夫人常年帶在身邊親自教導(dǎo)的洛子豪,將來肯定要繼承洛家的家主之位。
可她只是錢家老二的女兒,將來要繼承錢家產(chǎn)業(yè)的,首先是大伯錢建洲的兩個兒子,或者她父親,最后才能輪到她這個第四順位繼承人,她未來的前途肯定和洛子豪沒法比。
錢昭儀從來沒見過洛子豪對任何人這么低三下四,就算見到她大伯,錢家家主錢建州,洛子豪都只是微微鞠躬問好,表現(xiàn)的不卑不亢。
那是一種對故交長輩的禮節(jié),但是在秦平面前,錢昭儀竟然感覺到洛子豪的敬畏。
更恐怖的是,秦平才多大?他還有華獠師父的身份沒有算在內(nèi)。
“這就是你的底氣嗎?連洛家都不被你放在眼里。我一只小兔子,在猛虎面前張牙舞爪,確實(shí)很!天!真!”錢昭儀心中忐忑,卻不怎么惶恐。
洛子豪口稱秦大師,應(yīng)該是和秦平的關(guān)系相當(dāng)好,她決定以后不在招惹秦平就是了,反正她此次來,也不是找秦平的。
“哎!昭儀,你說你……”就在錢昭儀愣神的時候,洛子豪嘆了口氣:“算了!我要去見秦大師,你先自己隨便逛逛吧!”
以后的事只能以后再說,父親命懸一線,錢昭儀可不能輕易錯過洛子豪。
“等等!子豪,你不是說要幫我介紹莊園的主人嗎?我父親的病恐怕拖不了多久了!”
洛子豪停住腳步,苦笑道:“昭儀,這棟莊園的主人,你剛才就見過了,你沒聽秦大師剛才說嗎?不要帶亂七八糟的人去找他,你應(yīng)該能理解他的意思吧?”
“什么,他是莊園的主人?”
“這怎么可能!”錢昭儀萬萬想到,這棟改造的莊園就是送給秦平的,這說明秦平不止是和洛子豪關(guān)系好那么簡單。
如果沒有洛夫人的首肯,洛家沒有任何一個人敢私下做主把濱海度假村改成私人莊園,并轉(zhuǎn)送他人。
錢昭儀臉色煞白,她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包括之前在醫(yī)院第一次見到秦平,包括在游樂園里秦平第二次對錢建岳的病情做出的診斷。
是了,除了他,還有誰能治好我父親的?。课以趺催@么傻,放著一個主動要出手的神醫(yī),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他不敬,我真是該死啊!
洛子豪看著丟了魂一樣的錢昭儀,心中有些不忍,但他害怕錢昭儀再對秦平不敬,到了那時候,倆人可能連朋友都沒得做了,所以他不得不給錢昭儀透個底。
“昭儀,你不用再想其他的辦法了,太多的我沒辦法和你說,我只能告訴你,秦大師,是我姐都招惹不起的存在!”說完,他沒有再看錢昭儀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洛子豪這句話震的錢昭儀眼前一黑,腳下一軟,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
連洛瑤都招惹不起的存在?我……我到底干了些什么?她的驕傲和囂張,看在人家眼里,無異于小丑一般的表演。
此時此刻,錢昭儀才真真正正的意識到,她把天捅了一個窟窿,犯下了一個無法挽回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