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建岳身體上的病是好了,但卻犯了心病。
回到海城,他馬上去找錢建洲,想要和他商量,看能不能把股份贖回來。
當時秦平要錢太多,也太急了,錢昭儀沒有時間籌集十個億,只能把手頭上的股份都賣給錢建洲。
可現(xiàn)在錢建岳有大把大把的時間,他手里還有很多不動產(chǎn),比如說房子車子和珠寶古董什么的。這些東西賣掉,湊到十個億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但他沒有一開口就說贖回股份的事兒,那樣只會把他和錢建洲的矛盾公開化。
所以他決定先和錢建洲緩和一下關(guān)系,最近多走動,多蘊養(yǎng)一下兄弟之間的感情,等錢湊夠了,再找個合適的機會提股份的事。
錢建岳嘆了口氣:“大哥,這次幸虧有你救急,否則我能不能活著回來,都是個未知數(shù)?。 ?p> 當時錢昭儀賣股份的時候,錢建洲就感覺很奇怪,他明明通知了師兄華獠,華獠是不可能要這么多錢才給他治病,他不是個貪財?shù)娜恕?p> 他想問華獠,可華獠的電話一直關(guān)機,估計又是到哪個深山老林去采藥了,錢建岳回來,正好可以開解他心中的疑惑。
“老二,你是親手把錢交給華獠的?你不會把錢給了他身邊的什么人吧?”
錢建岳搖了搖頭:“華獠治不好我的病,是他師父,一個叫秦平的人給我治的?!?p> “秦平?”聽到這個名字,錢建洲大吃一驚。
錢建岳低著頭喝茶,并沒有看到錢建洲突然大變的臉色,他繼續(xù)說道:“這個叫秦平的年輕人簡直不把我們錢家放在眼里,仗著正好能治療我的病,趁人之危,勒索了我十個億,我要是不給,他就不治!”
想到秦平,錢建岳咬牙切齒:“我暫時奈何不了他,不過我也沒讓他好過,他在一個叫唐人醫(yī)藥的小公司里當銷售,也不知道暗地里要搞什么偷雞摸狗的勾當,還和咱們集團簽了合同?!?p> “我已經(jīng)通知了唐人醫(yī)藥,解除一切合同,敢讓我付出這么大代價,我先給他吃個排頭,等摸清了他的跟腳,以后再好好和他算總賬,吃了我的,我要讓他給我吐……”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把錢建岳剩下的話扇了回去。
“你……你敢打我?”錢建岳捂著臉,愣了足足十秒才反應(yīng)過來。
從小到大,沒有人動過他一個手指頭,別看現(xiàn)在錢建洲是錢家的家主,但錢建岳打心眼里就不服,他認為錢建洲只是走了狗屎運,才能坐上今天的位置。而這一切,原本都是他的,將來也必定會被他奪回來。
他從未想過錢建洲會打他,還是因為一個不相干的人。
“打你?”錢建洲一腳把他踹了個跟頭:“我他媽想打死你!”
秦平是什么人?作為他的徒弟,錢建洲非常了解。
錢,對于秦平就是一串毫無意義的數(shù)字,他的那些師兄師妹,無不是富可敵國的存在,秦平一句話,就能調(diào)動令全世界都要顫抖的財富,根本沒必要難為錢建岳,勒索他十個億。
那么原因只能有一個,就是錢建岳先得罪了秦平。
錢建洲不想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只知道,師父的敵人,就是他的敵人。他今天所擁有的的一切,都是秦平給他的。
之前錢建洲很多想不通的問題,此刻也有了答案。秦平這么做,一方面是要懲罰錢建岳,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幫他增持股份,鞏固他錢氏商貿(mào)董事長的位置。
錢建洲冷聲道:“我宣布,從現(xiàn)在開始,解除你集團人事部部長兼集團副總裁職務(wù),你滾吧!”
以前錢建洲還真沒有這個底氣,因為錢建岳是大股東,可現(xiàn)在,他一點股份都沒有了,踢他出局,他只能受著!
錢建岳爬起來,面目猙獰:“你和秦平是一伙的!你故意安排了這一切,對不對?”
錢建洲指向大門:“滾!”
錢建洲懶得解釋,但錢建岳卻認為他是心虛,是被揭穿了陰謀之后的惱羞成怒。
直到此刻,錢建岳都沒有自我反省,如果不是他當初狗眼看人低,在醫(yī)院的時候就答應(yīng)秦平給他治病,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對秦平表現(xiàn)的不屑一顧,也不會有今天的結(jié)果。
“好,你很好!”錢建岳毫不掩飾眼中的怨毒之色:“錢建洲,你給我等著,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錢建岳走后,錢建洲立刻給瓊州的馬世聰打電話,讓他再去一趟唐人醫(yī)藥。
馬世聰還沒有回海角市,依舊在田陽待著,他就知道事情沒這么簡單,接到了錢建洲的通知,他馬上趕到了唐仁醫(yī)藥。
“秦平呢?”馬世聰沒有等人接待,輕車熟路的直接跑到銷售部:“嗯?他不在?”
唐仁醫(yī)藥銷售部的人看到馬世聰急匆匆趕來,開口就要找秦平,都以為他是來興師問罪的。
劉曉麗為自己做出開除秦平的決定慶幸不已:“馬總,秦平那個害群之馬已經(jīng)被我開除了!”
“什么?你把他開除了?”馬世聰一把拽住了劉曉麗的脖領(lǐng)子:“誰他媽給你的膽子?”
馬世聰兇狠的表情把劉曉麗嚇懵了,一旁的許偉曄見老婆被人拽了脖領(lǐng)子,又恨又怒,卻不敢阻攔。
他欠著身解釋道:“馬總,您消消氣!秦平得罪貴公司,和我們也沒有關(guān)系呀!您放心,雖然他不在公司了,但我知道他家住在那里,他還有父母還有孩子,不可能馬上離開田陽!”
劉曉麗也連忙點頭:“對對對,他家就住在城北的貧民窟的筒子樓,我可以帶路!”
他們還沒有搞清馬世聰此次來的目的,都認為貿(mào)然把秦平開除,讓馬世聰找不到秦平了,才會導(dǎo)致他發(fā)火。
他們并不知道,這是在火上澆油!
“啪啪啪!”
馬世聰左右開弓就是好幾個耳光,把劉曉麗的臉都閃腫了,才一把推開她:“放你媽的狗臭屁,我是來找秦先生解釋合同的事,根本不是要找他麻煩,你這個傻逼想死就死遠點,別他媽拽上老子!”
眾人全都驚呆了,劉曉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馬世聰?shù)脑?,她連臉上的疼都忽略了:“馬總,您是不是搞錯了?解除合同的命令,是貴公司錢建岳錢副總裁下達的命令,我想貴公司還沒有人敢擅自替錢副總裁做主吧?”
一般人還真不敢,包括馬世聰在內(nèi),但有個人敢。
馬世聰懶得和這些螻蟻解釋錢家內(nèi)部的紛爭,他冷笑一聲:“錢副總裁是‘前’副總裁了!他已經(jīng)被解除了一切職務(wù),他所下達的一切行政命令,都是無效的,我們錢氏商貿(mào)也不會簽?zāi)欠N出爾反爾的合同!”
馬世聰早不來晚不來,非得等他們把秦平開除了才出現(xiàn),這讓所有人都陷入了莫大的恐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