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和圖的話被洛子天聽在耳朵里,他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妹妹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對秦大師保持足夠的尊敬,原來這是位宗師啊,不好,那個梁廣的師父也是個宗師。
“秦大師,你怎么不攔住他?他師父也是個宗師,萬一他師父找上門來,該如何是好???”
“你以為殺人滅口能瞞住多久?”秦平淡淡的說道:“大丈夫立于當(dāng)世,當(dāng)披荊斬棘,站于絕巔之上。我廢了他的修為,如果不出所料,他師門肯定會派人來找場子,我很想知道,真正的宗師能厲害到哪兒去!”
“視宗師為無物,也只有宗師了!”廖和圖悠然神往,滿是崇敬之色,他很清楚,他這輩子都不可能達(dá)到秦平的高度,之前那些對秦平的感官看法,不過是自我感覺良好,丟人現(xiàn)眼罷了。
人家是大丈夫,也有會當(dāng)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霸氣,他算個什么?
秦平掃了一眼場中眾人,無論是弘武館的工作人員,還是洛家的人,在面對他的目光時全都低下頭。
“今天的事到此為止,我不希望外面聽到任何傳言!”
洛子天挺起了腰:“秦大師的意思就是我們洛家的意思,誰敢亂嚼舌根子,別怪我洛家不客氣!”
他狐假虎威,別人倒是不敢說什么。
秦平?jīng)]猜錯,梁廣逃走之后,馬上聯(lián)系了師門,遠(yuǎn)在萬里之外的花旗國唐人街,一個虎背熊腰,留著絡(luò)腮胡子的壯漢放下電話,突然揮起一拳,將面前厚達(dá)半寸的鋼板打了窟窿。
“廢物,技不如人,就會找一些不靠譜的借口。二十多歲的宗師?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這樣的怪物,師父他老人家天資絕頂,也是在不惑之年才踏入宗師境界。”
他是通脈巔峰強(qiáng)者,在外域被稱作宗師之下第一人,只要不是宗師,那殺雞也不需要用牛刀。
壯漢根本就不相信秦平會有宗師的修為,也沒有把這事通報給他是師父知道的念頭,決定親自出手,上門找回場子。
“不過,就是廢物,也是我羅王社的廢物,敢動羅王社的人,還敢侮辱師尊,我就讓你知道死字該怎么寫!”
秦平若有所覺,抬頭看了眼西面的天空,他有點期待那位宗師能夠親自出手,印證一下他自己的修為水平。
雖然秦平下了封口令,但朝陽島就這么大點個地方,拳賽舉辦期間,弘武館附近人流涌動,還是有人看到了梁廣狼狽而逃的身影。
眾人一打聽,才知道是洛子天帶人去挑戰(zhàn),梁廣大敗而逃。
艾家會館內(nèi),艾博雄憤怒的砸了桌子:“洛家這是翻天嗎?竟敢對你直接動手!”
梁廣臉色青紫,不停的咳著血:“我已經(jīng)打電話通知了師門,我?guī)熼T馬上就會有高手過來,那人敢廢我修為,不為了你們艾家,我也要讓洛家雞犬不留!”
艾博雄有些忐忑:“那個廖和圖真的很厲害嗎?是了,他畢竟習(xí)武多年,梁大師還年輕,敗于他手也算情有可原?!?p> 梁廣不屑的說道:“哼!廖和圖算個屁,打敗我的是一個姓秦的年輕人!”
“是他?”艾博雄突然想起了在那天晚宴上見到的秦大師:“果然不出我所料,洛家如此優(yōu)待姓秦的,必有所圖!”
梁廣的話給艾博雄吃了個定心丸,就算秦大師打敗了梁廣,艾博雄也不擔(dān)心,因為他更清楚艾家的大靠山羅王社是個什么樣的存在,就算那個秦大師再牛逼,和羅王社也是沒有可比性的。
……
洛子天見識了秦平的手段,對他極盡巴結(jié)之力,當(dāng)晚就邀請他去參加一場由洛家舉辦,瓊州名流匯集的酒會。
地下拳賽舉辦期間,也是瓊州上層圈子里一次合縱連橫,互相拓展人脈的盛會。本來洛子天想要帶著廖和圖參加的,現(xiàn)在換成了秦平。
宴會舉辦地是位于朝陽島南部的國裕葡萄酒莊園,依山傍海。
秦平到的時候,會所內(nèi)早就人頭攢動,碼頭上桅桿林立,場外豪車如潮。
洛子天直接開車帶著秦平進(jìn)入會所內(nèi)部,下了車,洛子天拱手道:“秦大師,您先隨意逛逛,我先去和莊園的主人打個招呼!”
國裕葡萄酒是華夏最頂級的紅酒品牌,在全國擁有幾十個葡萄酒莊,在國際上都享有盛名。
如果不是憑著洛瑤的關(guān)系,洛子天也是沒有能力租用到國裕葡萄酒莊的。
這種涉及到整個瓊州的盛會,田陽本地沒有幾個有資格參加,但朝陽島屬于田陽市管轄,憑著地理優(yōu)勢,田陽來的人反而最多。
秦平到了外面的草坪,看見不少田陽本地的熟人在外圍形成一個小圈子,能在內(nèi)圈高談闊論的,都是瓊州各個地市的一方大佬級人物。
西裝和晚禮服是晚宴的主要格調(diào),秦平一身休閑裝,無異黑暗之中的一點明燈,想要不引人注意都難。
“秦大哥,你怎么會在這里?”一個帶著驚喜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秦平轉(zhuǎn)頭看去,微微一笑:“在家呆著無聊,跟別人過來漲漲見識!”
來人正是林娜娜,她穿著一身黑色晚禮服,把她水嫩的肌膚凸顯的格外潤白。
“我沒想到你也在,田陽真小啊!你今晚很漂亮,嗯,是最漂亮的那一個!”
林娜娜俏臉微紅:“是我姐帶我來的。對了,秦大哥你現(xiàn)在找到工作了嗎?我姐姐還是有點能量的,如果你暫時沒什么打算,我待會介紹姐姐給你認(rèn)識,她門路廣,給你找個工作應(yīng)該不難!”
“娜娜,別給你們家招災(zāi)惹禍!”白菲菲端著杯酒,陰沉著臉走了過來:“公司讓他鬧的雞飛狗跳,惹出多少麻煩,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災(zāi)星,你還敢給他介紹工作?”
秦平根本就沒把白菲菲放在眼里,他不以為意的說道:“菲菲說的不錯,我的性格似乎不太適合找工作,混吃等死就最好了!”
林娜娜俏眉緊蹙:“誰說你沒本事的?只是大家都不知道你的本事罷了!”
秦平莞爾一笑:“這么看好你秦大哥?那真是我的榮幸!”
白菲菲見他們倆“郎情妾意眉目傳情”的,心里沒由有來的一陣煩躁。
雖然她看不起秦平,但秦平在公司里翻云覆雨的手段,也讓白菲菲摸不清秦平的跟腳,一些猜測,也不過是她潛意識的自我安慰。
她冥冥中也意識到了秦平或許不簡單,說不后悔那是假的,但有些事已經(jīng)發(fā)生了,而且到了沒辦法挽回的地步。
白菲菲覺得她站在這里就是個高度的電燈泡,自己都覺得尷尬,回到人群中,馬上就有人問她:“那個男的是誰?和娜娜關(guān)系好像很親密呀!”
說話的是個看上去只有二十多歲的年輕女人,她在這個小圈子里年紀(jì)最小,卻被圍在正中,因為她是黃仁的女兒黃雪,剛剛從國外回來,就是為了參加這場盛會。
一群女人等于五千只鴨子,還沒等白菲菲回答,眾女就議論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