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鮑家父子,誰都不信秦平能把那妖孽只手滅掉。
智齡雖然失敗了,但所有人都承認他很厲害,無論是之前的法網(wǎng),還是之后的金剛法相,都和神跡無異。
這么厲害的手段,都沒有把那妖怪怎么樣了,不是智齡不厲害,而是妖怪太強大。
但也沒人出言去提醒秦平小心,或者嘲諷他幾句,都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秦平父女去送死。
他們都以為秦平父女會被電成一堆焦炭,可那電球的反應(yīng),卻給了他們狠狠的一記耳光。
“嗖!”秦平還沒靠的太近,只是把手對準了前方,那電球便劃出一道弧線,身后拖著一串光影,就像拖著一條長長的尾巴,快速遠遁。
“還想跑?”秦平冷哼一聲:“給我回來!”
秦平的手掌碰到了那長長的尾巴尖,五指微曲,狀若鷹爪,往后猛的一拽,那快要飛出眾人視線的電球便倒飛了回來,最終化作一個小東西,被秦平牢牢抓在了掌心。
旁觀的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口,雖然誰都沒看清秦平抓到了什么東西,但秦平的拳縫里噼里啪啦的爆出一連串的電花,卻差點閃瞎了他們的眼睛。
“這……這不可能!”智齡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秦平的手段,別說超越了他的理解范圍,更是顛覆了旁觀者的想象。
剛才智齡又是鋪設(shè)金網(wǎng),又是召喚佛陀,搞的翻山倒海,風(fēng)云變色,都沒能奈何那妖孽,秦平只是伸了伸手,就把妖孽給鎮(zhèn)壓了,這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吧?
如果智齡是佛陀轉(zhuǎn)世,那么秦平是什么?天帝?眾神之神?
智齡之前讓秦平跪下的時候,秦平還說他上不拜天地,下不拜神秘,眾人還嘲諷他來著。
現(xiàn)在想想,有些人雙股戰(zhàn)栗,一身的冷汗,有些人面色血紅,羞憤欲死。
跟秦平比起來,他們的眼界之低微,存在之渺小,如同挑戰(zhàn)恒星之塵埃,與寰宇比肩之雜草,恬不知恥都不足以形容。
秦平當然不會把這些螻蟻的表現(xiàn)放在眼里,和這些螻蟻計較,秦平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他只是淡淡的看著拳頭縫里滲出來的電花漸漸稀薄,光芒緩緩黯淡,最后張開手掌看了看。
在秦平手掌心上,安靜的躺著一顆蛋。
要不是這顆蛋之前鬧出的動靜太大,任何人看一眼,都會覺得這就是個尋??梢姷涅g鶉蛋。
但是現(xiàn)在,傻子都不會把這顆蛋和鵪鶉聯(lián)系在一起。
秦樂兒擦了擦口水:“爸爸,是煎是煮?這個蛋看上去好像很好吃的樣子,就是小了點!”
秦平眼角抽搐的厲害,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只要秦樂兒看到好像能吃的東西,不管這東西多么神異,她第一時間都想著把這東西塞進肚子里。
“不可!”智齡貪婪的盯著秦平掌心的蛋:“此妖生在普陀島,自然帶了幾分佛性,與我佛有緣,老衲……”
“滾!”
敢惦記秦平的寶貝,智齡絕對是被貪婪沖昏了頭腦,秦平一聲低喝,他如同被無形的列車撞了個解釋,整個人像個破布娃娃一樣倒飛了出去,在半空中揮灑出大片大片金色的光點。
“噗通!”智齡倒在了地上,翻滾了好幾圈才停住。
他眼中的光芒漸漸暗淡,剛才飛出他體外的那些光芒,是他畢生的修為。
秦平只是說了一個“滾”字,就讓他七十余載的修為震散,這是何等通天的手段。
仇恨一個人是可以的,但差距大到了不可以道理計的時候,仇恨只會化作無邊恐懼,要么破繭重生,大徹大悟。要么悔恨交加,徹底瘋狂。
周圍的人看到智齡的慘狀,全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連大氣偶不敢喘一口。
片刻之后,智齡從地上爬起來,失去了全部的修為,他好像大徹大悟了一般,眼中戾氣消失,盡是祥和寧靜。
他走到秦平身邊,突然單手立掌,恭敬的對秦平鞠了一躬:“阿彌陀佛,上師法力通玄,已然身合天道,鎮(zhèn)壓妖魔,僅在翻手之間,小僧之前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多有妄語、妄念。
待明日朝陽初升之后,小僧不言不語,精修佛法,不再過問紅塵俗事,以報今日上師厚恩!”
智齡之前有多看不起秦平,此刻就有多么心喪若死,他平生的驕傲,在秦平這個年輕人眼里就是個屁,他差點掛了都沒辦成的事兒,對秦平來說也是個屁。
反過來說,這對智齡也是件好事,秦平說他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智齡之前覺得秦平在狂妄的叫囂,現(xiàn)在他覺得秦平說的一點都沒錯。
特別是在他失去了所有修為,丟掉一身臭皮囊的羈絆之后,智齡更加明悟了佛家修行的意義,所以他才會說秦平對他有恩。
因此,他決定從明天起修閉口禪,專心侍佛,直到坐化為止。
秦平淡然道:“你還有救,沒到病入膏肓的程度,此刻幡然醒悟也不算晚?!?p> 一個大和尚看到秦平?jīng)]有繼續(xù)懲戒智齡的意思,趕緊跑過來扶住智齡往回走。
離秦平遠了一些,大和尚才低聲問道:“方丈,這位上師雖然法力高強,但也不一定能達到身合天道的程度吧?那畢竟是修行界的一個猜測啊!”
智齡表情淡漠,語氣無喜無悲:“猜測也是有根有源,動念即可攝回遠遁十里的妖孽于掌骨之間,尋常羅漢真人亦不可能做到。
貧僧剛才動用法器、耗費精血、六字真言加持、腳踏觀音大士教場,連怒目金剛法相都召喚出來了,也不能壓制那妖孽一時半刻。
上師手段匪夷所思,遠遠超出了貧僧的理解范圍,他若不是身合天道,那什么才是身合天道?”
智齡說的頭頭是道,字字珠璣,周圍的人也覺得秦平的手段簡直匪夷所思,科學(xué)解釋不了,連智齡的玄學(xué)都解釋不了,也都認可了智齡的說法。
雖然他們不明白啥是“身合天道”但也知道秦平比智齡厲害無數(shù)倍,是他們仰望都望不到后腦勺的絕代天驕。
待眾人想轉(zhuǎn)頭瞻仰一下秦平后腦勺的時候,哪里還能見到他的影子?若不是礁石破碎的海灘,衣衫破爛的智齡還在現(xiàn)場,眾人都會覺得他們做了一場大夢。
“秦大師去哪里了?”
“對呀,誰剛才看到他了?”
商會的高層和磚家叫獸一看秦平不見了,頓時慌成一團。
來附近看熱鬧的島民看到平時高高在上的商會官員們焦頭爛額,便開啟了群嘲模式。
“切,一群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人家秦大師是什么樣的人物,你們剛才那么說,秦大師沒有發(fā)火,你們就慶幸吧!”
“說的對,還指望秦大師在這里等著你們恭維?人家根本就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