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澗最早不叫這個名字,誰會給一個隱藏在華山山脈深處,人跡罕至的孤峰起名字呢?而且這里原來也不是云霧繚繞的樣子。
武協(xié)前輩請到了高人在孤峰附近布置了亂靈陣,防止普通人隨便闖入,這里才會云霧繚繞,所謂鳳凰澗,其實不是孤峰的名字,而是四周懸崖山澗的名字,寓意著靈氣紊亂,鳳凰難渡。
正是因為布置了陣法,孤峰之外靈氣狂暴混雜。
要知道武者和靈氣是有感應(yīng)的,等級越高的武者,感應(yīng)越強烈。所以通脈境界以上的高手,像要走鐵鏈,只能靠身體的靈活敏捷,想靠體內(nèi)靈力是不可能的。
以前有宗師高手過來,所謂的凌空虛度,也不過是腳下連點鐵鏈,一縱幾十丈,飄飄欲仙,讓學(xué)員們特別羨慕,包括魏長閣也一樣,他也要腳踏大地借力,直接從對面飛躍過來,不用沾鐵鏈。
但秦平,竟然真的是凌空走來的,腳一落地就要開干,就要找人切磋。
當秦平看到這些學(xué)員們掩飾不住的尷尬,就知道他們還真想給自己準備點節(jié)目來著。
他似笑非笑的問道:“沒人敢和我搭把手嗎?”
剛才還抱著膀子一臉囂張的鄭若男,此刻已經(jīng)嚇傻了,心中忍不住嘆道:“這……這是怎么辦到的?那可是鳳凰難渡的鳳凰澗??!他竟然……竟然就這么凌空走過來了?”
其他人也有同感,一聽秦平要和他們切磋,個個把腦袋縮的和鵪鶉一樣。他們雖然狂傲,卻有自知之明。
一個如此年輕,修為就已經(jīng)達到了驚天地泣鬼神程度的超級高手,和他切磋?那叫找虐!
剛才那個消息靈通的小白臉偷偷捅了一下杜國遷:“阿遷,你以前和總教很熟?”
杜國遷臉色難看的要死,他以前在秦平面前的驕傲和囂張,此刻化作陣陣苦水,讓杜國遷又是后悔,又是恐懼,他哪兒敢和小白臉解釋?只能保持沉默。
此刻他想到了一句話,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秦平只是靜靜的背著手站在那里,卻有一股凜然的氣勢鎮(zhèn)壓全場,所有人都噤若寒蟬。
鄭若男臉紅的像猴屁股一樣,讓她那到傷疤顯的更加猙獰了幾分。
她本想拿新來的年輕總教頭立威,可打死她都沒想到,秦平竟然強的超出了她的理解,如同謫仙降臨一般從云霧中走了出來,把她的驕傲和蔑視全都熄滅。
那些秦平臨來之前的豪言壯語,完全是癡人說夢,自取其辱。
別說是她,就連太上丙和魏長歌都做不到的,人家不但做到了,而且輕松無比,這是個真真正正的絕世妖孽,她們這些所謂的天才,在秦平面前全都是渣渣。
秦平其實也感覺到了鳳凰澗里的靈力亂流,對一般高階武者來說,這種地方確實很難受。
但秦平修煉了《代天刑》身合天道,只要在地球上,靈力再亂的地方,在他面前都要像小綿羊一樣馴服。
“總教好!”管冰深深的吸了口氣,走到秦平面前抱拳說道:“我等在此恭候總教多時了,您修為深厚,手段通天,弟子們不敢對您不敬!”
秦平看到一個生著大長腿的美女越眾而出,恭敬的和他打招呼,而別人都站著沒動,便疑惑的問道:“你是誰?”
“弟子管冰,是這一屆學(xué)員的首座!”
秦平點點頭:“還行,馬上就要到通脈巔峰了,像你這個年紀有這樣的修為,著實不錯!”
他是真心覺得管冰還不錯,以秦平如今的修為和地位,還不屑去恭維誰和羞辱誰。
管冰也明白這一點,但她的臉卻羞臊的通紅,和一般人比,她卻是算得上出類拔萃,但是和秦平比,她這些年可以算是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平時一個個眼高于頂?shù)奈涞捞觳牛贻p俊杰,此刻全都收起了他們的驕傲,恭敬的站了整齊的一排,昂首挺胸,就好像要接受領(lǐng)導(dǎo)檢閱的小兵兵一樣,崇拜的看著秦平。
武道,強者為尊!秦平這么一亮相,立刻就贏定了所有人的尊重。
薄樂和薄魚坐著纜車剛過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倆人此刻都收起了輕視之心,薄魚有些尷尬的撓著頭,想起之前對秦平的挑釁,他后怕的要死,還敢讓秦平一只手一只腳?恐怕他傾盡全力,都不夠人家一根手指頭碾壓的。
他現(xiàn)在明白了,秦平用官威壓他,只是不屑與他動手而已,無關(guān)怕與不怕。
“怪不得丙長老細心交待,要恭恭敬敬的對待這位總教頭,這位果然值得長老親自出面邀請?。 北凡挥尚闹懈袊@。
自從上任集訓(xùn)營總教頭坐化之后,這里就變得沉寂了許多,沒人安排任務(wù),沒人修煉研討會。
學(xué)員們修煉上遇到的很多問題,包括薄魚在內(nèi)的幾個尋常教頭也無法解答,連個思路都沒法給,因為他們的修為也不比這些天資卓越的學(xué)員強多少。
而坐鎮(zhèn)集訓(xùn)營的太上甲常年閉關(guān)不出,追求虛無縹緲的大道之路,好久都沒人見過他了。
秦平的到來,如同在一潭死水中扔進了一顆炸彈,頓時炸起了一群死魚。
“新來的總教頭飛過來的?真的假的?你不是剛從木人巷里出來嗎?”
“那還有假?我聽小白臉說的,據(jù)說總教頭不但年輕,還能幻化出一對翅膀!”
“少聽他胡說八道,翅膀什么的根本沒有,但凌空虛渡是真的,我們一大幫人眼睜睜的看著他從虛空中踏出來,連亂靈陣的云霧都給他讓開了一條路。
你們是不知道,當時我們聽到鐵鏈子嘩嘩響,還以為他是爬過來,后來才知道,鐵鏈是被總教的罡氣給震碎了,現(xiàn)在還耷拉在鳳凰澗底下。”
“我擦,那可是添加了鎢鋼的鐵鏈,竟然被罡氣震碎了?我去看看!”
等那個好奇的學(xué)員去參觀奇跡,這人搖頭晃腦的說道:“總教還沒我們年紀大呢,就算他從娘胎里開始修煉,到如今也不過是二十幾年吧?就算是天才,也應(yīng)該有個限度,總教一定是有什么不為人知的修煉法門,如果他能傾囊而授,那我們可就有福嘍!”
“沒有誰能夠不勞而獲!總教在如此年紀,便有了這么高的修為,天分、悟性是一方面,但肯定也付出了常人無法想象的刻苦努力,我估計呀,他大半時間都要進行修煉,哪兒有多少工夫來教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