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對水靈力的操控,已經(jīng)達(dá)到了入微的境界,別說這寒冰牢籠,只是那牢籠中一根冰刺上的礦物質(zhì)和普通的水分離,就絕不是我等能做到的?!痹雷趲熆嘈Φ溃骸斑€好我不是曹老的敵人,否則我被困其中,除了束手就擒,再無其他選擇了!”
附近幾個高階武者聽他這話,也都十分認(rèn)可。
特別是那些古武山門的高手,武協(xié)的高階官員和宗師,他們有些還算年輕,將來還有機會問鼎先天,但是要做到曹宮這樣神乎其神的手段,那距離實在是大到了天際。
稍微靠后一些的年輕武者,全都血脈沸騰,他們可能這輩子都達(dá)不到秦平和曹宮的高度,但兩大高手,卻讓他們看到了武者修行之路的最前沿,能達(dá)到什么程度。
“先天??!溝通天地靈氣為己用,揮手間翻江倒海,風(fēng)云色變,我輩在秦王差不多的歲數(shù)還在通脈境苦苦掙扎,本以為登臨宗師,天下大可去得,今日才知道,我等是何其的渺小,卻不知道此生修為到極限,能不能望其項背??!”
一位武協(xié)的大執(zhí)事嘆息道:“秦王乃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絕世天驕,隱門瑤池圣地的高手都栽在他手上,一把雷槍橫貫天敵,縱橫無敵,要不是曹宮這樣的老怪物,尋常宗師都不夠他一個手指頭碾壓的?!?p> “這位仁兄所言不虛!”岳宗師遙遙拱手道:“不過秦牧河還是太年輕了,要不是他的雷系功法獨此一家,強悍異常,單論真氣的雄厚程度,他遠(yuǎn)不是曹老的對手。
就算如今,他也深陷困境,如果沒有什么意外,恐怕他今日難逃一劫了!”
岳宗師雖然混在北美,但他是華人,根子還在華夏,在國內(nèi)也有些聲望,不少人都知道他這位宗師級高手,所以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從對戰(zhàn)開始,秦平就攻多守少,而且他年紀(jì),讓眾人都覺得他的攻勢雖然凌厲,真氣卻不一定有多雄厚,現(xiàn)在處于被困狀態(tài),形勢更加危險。
再說雷靈氣誰都未曾聽說過,看到秦平翻著花樣的就是紫色的雷電,不像曹宮那樣,又是以水化氣,又是凝水成冰的,總覺得稍差了一籌。
高手對戰(zhàn),勝負(fù)只在毫厘之間,差了一籌,幾乎就可以決定勝敗了。
白菲菲震驚的捂住了嘴,她知道秦平很厲害,但沒想到厲害到這種程度,她以前還曾瞧不起秦平,簡直是螞蟻揮舞著觸須和神仙叫囂。
可是這么厲害的秦平都被困住了,難道那個姓曹的老者是仙人不成?
海岸上,江弘文舉著望遠(yuǎn)鏡,嘴唇一個勁的哆嗦:“我要是有他們半分的本事該多好??!”
許偉曄苦笑道:“他們不是正常人類!這顆星球上恐怕也找不出一個巴掌來?!?p> 曹宮如同水仙降世,狂暴的大海都聽其號令,動念間天河倒懸,冰霜遍地。秦牧河手持七尺長槍,紫雷所向披靡,神威凜然。
雙方僅僅對戰(zhàn)了不到五分鐘,就永遠(yuǎn)的改變了那座小島的地貌,讓礁石林立的小島滿目瘡痍,好似遭到了密集轟炸一樣。
他們這些人做夢都不會想到,武者遠(yuǎn)遠(yuǎn)不是人高馬大,力能扛鼎就能形容的,而是堪比好萊塢電影里的超級英雄。
眼看著戰(zhàn)斗好似要結(jié)束了,秦王應(yīng)該是必死無疑,江洪文放下望遠(yuǎn)鏡,滿臉寄希的問道:“大偉,你說我現(xiàn)在習(xí)武還來得及嗎?”
許偉曄嘴角掛著一絲嘲諷:“弘文,就算你現(xiàn)在開始修煉,你覺得你此生有可能達(dá)到他們的高度嗎?”
江弘文長長的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有這種實力,世間繁華還不是觸手可得?我要是也有這般手段,白菲菲那賤人還敢給我甩臉子?還有秦平那個雜碎,我一口氣都能把他噴死!”
直到現(xiàn)在,江弘文對秦平依然是怨念深重,他對秦平的印象,也僅僅停留在了秦大師的階段。
如果他此刻能看到面具后面那張臉,一定會嚇的屁滾尿流,哪兒敢在這里口出狂言。
被困在冰蓋之中的秦平,并沒有眾人想像的那般絕望,他還饒有興致的伸手掰下一枚馬上要生長到他胸口的冰刺仔細(xì)觀看:“曹宮果然是名不虛傳,這操控水的入微程度,實在是令人嘆為觀止?!?p> 秦平和洪九齡在此對戰(zhàn)之時,還沒有突破到宗師境界,就可以打的洪九齡一點脾氣都沒有。
說白了,洪九齡的真氣雄厚程度并不比現(xiàn)在曹宮遜色多少,雙方的差距,就在對靈力的領(lǐng)悟和運用上。
洪九齡不過是憑著雄厚的真氣硬砸,翻幾個花樣也不出奇。
而曹宮確實是天才,他對靈力的理解和運用,和秦平這個擁有天道外掛的怪胎也差不了多少,更是甩了洪九齡好幾條街。
“一飲一啄自有運數(shù)!”秦平輕笑一聲:“如果之前羅王社來的不是洪九齡而是你,憑我那時的修為,恐怕能勝,也要經(jīng)過一場苦戰(zhàn),可如今,同時先天境界,你不過是高我辦個小層次,區(qū)區(qū)一層冰殼,又能奈我何?”
冰殼內(nèi)部的尖刺已經(jīng)密麻麻的數(shù)不清了,全都生長到了距離秦平身周不到半尺的燈光。
秦平雷槍上的紫色雷電也聚集到了不得不發(fā)的地步,心念一動,冰殼內(nèi)狹小的空間霎那被自雷填滿,那些凝聚了曹宮大半真氣的堅硬冰刺瞬間告破。
“曹宮,你以為這破冰殼子困得住我嗎?”
秦平槍尖的雷蛇現(xiàn)在可是真正的雷蛇了,不,應(yīng)該說是雷蟒,它有鼻子有眼的惟妙惟俏,尾巴盤繞在長槍上,蟒身不斷游走在秦平身邊。
所有被碰到的物體,冰碎成殘渣,水化作蒸汽,石頭炸裂成粉末,一切都在狂暴的雷蟒面前變成了被撕裂的對象。
曹宮在寒冰牢籠破碎的前一秒種暴退而逃:“秦牧河,你……”
他再也無法保持淡定了,狼狽的躲避著不斷拉長身軀,四處追殺他的雷莽。
“不可能!”曹宮氣急敗壞的咆哮道:“你一個毛頭小子,擁有本命神兵已經(jīng)是上天眷顧了,你的神兵怎么會有器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