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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足夜行

第6章,它又回來了

百足夜行 就你叫夏洛 2220 2019-12-15 20:31:00

  清晨,

  一縷斜輝滑進了房中,順著地板悄咪咪的爬上了床,然后又輕輕的撫摸床上少年的臉頰。

  它叫醒了新一,驅(qū)走了嚴(yán)寒,帶來了光明。

  做為起床困難戶的標(biāo)桿人員,每天早起上學(xué)什么的對他來說太難了,為什么不能中午才開始上課,哪怕是九點也好。

  哪天如果自己當(dāng)上了議員,一定要將上學(xué)時間改成朝九,放學(xué)時間改成晚四,絕不能讓后來人也嘗受這樣的痛苦,新一心中暗暗發(fā)誓。

  從光怪陸離的睡夢中蘇醒,強撐著無盡的睡意,睡眼惺忪的他,緩緩地從被窩里伸出了自己的小手,艱難的在床頭柜上摸索著智能手機。

  他想看看此刻的時間,如果還早,那么你懂的,再睡一會兒,真的就睡一會兒,享受睡眠帶給他的片刻幸福。

  “嗯?這手感不對?!?p>  清晰的涼意順接指尖,傳遞到大腦皮層,手頭摸到了一塊硬物,形狀不是手機那種的扁平物體,而是個圓柱體的棍狀物。

  新一的手肘撐住床板,抬頭揉了揉眼前還是一片朦朧的眼眸,視線變得清晰后,他看見昨晚被自己扔出窗外的卷軸又回來了,靜放在床頭柜上。

  “沒頭腦那蠢狗把我扔出去的東西給叼回來了?”當(dāng)即新一的腦中就出現(xiàn)了這樣的想法。

  沒頭腦是條有前科的狗,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不是一次兩次了,它總是喜歡撿一些棍狀物體的破爛回家,比如棒球棍丶鐵棍、橡膠棒一類的。

  更過分的,有一次帶它去公園散步,這貨居然趁著別人家長不注意,將別人家的嬰兒偷偷叼到新一面前,事后還是親自登門道歉,才求得對方的原諒,這可是件很嚴(yán)重的事情,處理不好是要上法庭的,沒頭腦很有可能會被當(dāng)成危險動物,最后處決“安樂死”,還好私下解決了,賠了點錢就過去了。

  拿起放在床頭柜上的卷軸,新一還是毅然地扔進了垃圾桶,打包好垃圾袋提下了樓。

  衛(wèi)生間內(nèi)洗漱完,穿上昨晚準(zhǔn)備好的新校服走進了廚房。

  因為是一個人的關(guān)系,隨便弄點早餐就可以了,不用這么講究。

  幾片土面包上裹幾層草莓果醬,煎兩個雞蛋,一根從超市買回家的精華火腿切片配著吃,早餐就這么簡單解決了,即便是獨自一人生活,新一靠著自己完全可以獨自生活。

  這也多虧了泉玲奈生前留下來一小筆遺產(chǎn)的關(guān)系,錢財方面,新一根本無需擔(dān)心。

  遺產(chǎn)是泉玲奈親自指定泉新一為第一順位繼承人。

  奇怪的是,泉玲奈生前就立好了遺囑,就好像事先知道自己會死。

  繼承的遺產(chǎn)只有一小部分,另外一部分則是被泉新一素未謀面的外公,也就是新一的母親和泉玲奈,她們的父親繼承了。

  這十幾年來新一一直都沒聽泉玲奈提起過自己還有外公這么一號人物,想來關(guān)系肯定不是很好,不然也不會等到她死了都不告訴自己還有個外公。

  新一也是后來才知道母親和父親是背著老爺子私奔出來的,更勁爆的是他們貌似還是對兄妹,超出三代外的。

  父親是泉家旁系家族成員,而新一的母親是泉家直系家族成員。

  聽說母親本來是要嫁給另外一個家族闊少爺進行一場商業(yè)婚姻的,老爺子一直不同意他們在一起。這背后居然還有這么一段狗血的愛情故事,這是新一萬萬沒想到的。

  這也應(yīng)征了一句話,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因為他們膽子大,才能有后來的自己啊,是該好好感謝他們。

  新一對于這個外公也沒太多的感情基礎(chǔ),從他能將自己女兒當(dāng)作是商業(yè)交易的工具上看,百分百可以確定,這個糟老頭子不是什么大好人,當(dāng)然也不能一棒子打死說他是壞人。

  吃完早餐便背上書包,提著垃圾袋出了門。出門前還不忘在靈龕前給泉玲奈燒一炷香,祭拜冥想半分鐘。

  出門右拐大概十五米有條三岔口,再右拐十五米,有個定點垃圾堆放處,將手中的垃圾袋扔在垃圾堆放處,直到確認(rèn)了垃圾處理站的人把垃圾碾碎帶走,新一這才放下心,連蹦帶跳的跑去上學(xué)。

  ......

  ......

  半個小時后,

  鈴蘭高中,一年級A班教室。

  時間已經(jīng)是上午7點35分。

  此刻是早間晨讀的時間,佐藤老師還沒有來,同學(xué)們都很自覺,各種雜七雜八的晨讀聲一時間混雜在了一起,教室一下子成了喧鬧的菜市場。

  新一坐在昨天角落里倒數(shù)第二排的位置,雙手捧著國語課本,端坐在桌前,嘴里念念有詞,外表看似平靜的他,其實內(nèi)心的惶恐因為某個原因正在逐漸被放大。

  剛才在課桌里翻找國語課本的時候,那枚被垃圾車帶走的卷軸就這么安然的出現(xiàn)在了課桌內(nèi),讓新一的小心臟不由得揪緊。

  它又回來了,這玩意很邪門,一但認(rèn)主之后,就撇不開了,跟個黏在腳底的口香糖,黏上了就別想這么容易就甩開,除非自己死亡,它才會去尋找下一個目標(biāo)。

  上午的四節(jié)課,新一基本是處在充耳不聞的狀態(tài)下,佐藤老師上課講的內(nèi)容是一只耳朵進去,又從另一只耳朵跑出,一門心都留在了卷軸上。

  心中的慌亂,好比熱鍋上的螞蟻。

  強壓著,煎熬到午休。

  一下課,新一拿出早上準(zhǔn)備好的午飯,沖出了教室,先是跑去擁擠的小賣部買了瓶哞哞牛奶,然后,又一個人悄悄地跑上了學(xué)校樓頂?shù)奶炫_。

  新一有種很強烈的預(yù)感,這種預(yù)感在泉玲奈出事的那天晚上也出現(xiàn)過。

  直覺告訴他,如果在不打開卷軸,未來面臨的將是無法挽回的局面。

  躲,已經(jīng)是不可能了,卷軸總是想方設(shè)法的回到自己身邊,自己除了面對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

  推開樓頂?shù)拈T。

  天臺的四面八方都安裝上了網(wǎng)球場上才有的綠漆鐵網(wǎng)護欄,綠油油的一片原諒色出現(xiàn)在了泉新一的眼前。

  鐵網(wǎng)下是一米二多高的石砌護墻,

  嶄新的鐵網(wǎng)和破舊的石砌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很顯然,鐵網(wǎng)是近期新造的,大概是為了防止某些突發(fā)事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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