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突然認真的師弟,傅越顯然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一向習慣性節(jié)約力量的傅越竟然被逼出了雙手。
看來師弟們說的沒錯,他們的實力雖說是比不上傅越,可也比《武俠九十九》里的D班E班強。
傅越身體先行下沉,足腕勾住師弟A往前鏟,破壞了師弟A的重心。可這師弟一拳下壓,利用了身體中心崩潰時候的重力,直逼傅越胸口。
“這人什么時候這么強了?”
傅越心想道。他左手打師弟的腹部、右手打師弟的肩膀。用上了勁兒后才挪動了師弟的拳鋒,這師弟帶有偌大打擊力的拳頭打在地面上,幾根手指當場就折斷,再也無法伸展開了。
傅越趁機控制住了這個師弟,把他撂倒。
“我的這些師弟……原來實力都這么強的嗎?”傅越頭冒冷汗。
如果他們的實力這么強,傅越可無法一打七。他面色慘白,看著剩下六個人咄咄逼近,心里竟然有了一絲退卻。
本應該是害怕的時候,傅越卻更想戰(zhàn)斗了。傅越也搞不懂現(xiàn)在自己為什么為如此好戰(zhàn)。
今天整個一天,傅越就好像不是以前的自已一般。嫉妒、好戰(zhàn)這種劣等屬性全部一窩蜂兒冒出來了。
然而,把自己放縱之后徹底交給這些劣等屬性,傅越竟然感覺好極了。他只覺得現(xiàn)在自己的身體十分舒服,仿佛是在炎炎夏日中洗完桑拿浴后一口氣喝下330毫升的冰可樂一般舒暢。
“來吧!你們一起上!”
傅越從兵器架上取下長槍:“我今天就用我們荊川橋流派的立派根本——荊川槍法來教教你們什么叫謙遜有禮!”
手上的長槍耍的讓人看不清動作,圍觀的人們直呼妙哉。
“這荊川槍法可是只有首席弟子和掌門才能學得武術。像我們這些底層弟子,這輩子也沒法見到這槍法。今天能見到正正宗宗的荊川槍法,我們真是三生有幸啊!”
圍觀的人們瞪大了眼睛,想著要是能從這荊川槍法中領悟到一招半式,那也是受用終身了。
而圍攻傅越的六人中,有三人那著倭刀,有一人拿著劍,有兩人赤手空拳。
這六人中四人有武器??蛇@四人的武器都是短兵器,在攻擊距離上只有長槍的三分之一不到。在中距離戰(zhàn)斗中,長兵器的優(yōu)勢不用多言,春秋時期就有劍越長越強的說法。
由此可見,這荊川橋流派的門規(guī)可真是心機。只有掌門和首席弟子可以學荊川槍法這種長兵器,就算學的再爛,也可以壓制使用短兵器的普通弟子。
這樣一來,下面的弟子自然是對首席弟子和掌門服服帖帖了。
可是傅越對面的六個師弟已經被戰(zhàn)意占據(jù)了大腦。他們不管手上的短兵器能不能打得過長兵器,他們只想放手一搏。
“沖??!”
六個人一起沖了上去。傅越長槍斜出,輕輕一挑,竟然把一個師弟挑飛到空中。而后,傅越像是瘋了一般地刺向空中的那個師弟,槍頭的目的地……是心臟?。?!
“不好,傅越師兄下殺手了!誰來阻止他!”
“快來人讓他停下來啊!這一槍刺下去,兩個人都毀于一旦了!”
“難道在這里就沒有人可以阻止傅越師兄嗎?”
……
圍觀的師弟師妹們不忍直視了。他們已經想象到下一幕是如何的悲慘,傅越這一槍如果把這師弟刺成了重傷,那傅越也別想繼續(xù)首席弟子了。
只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師弟們的戰(zhàn)斗潛能竟然這么強,被挑起的那個師弟一劍沖著槍頭刺去,利用兩把利器交鋒的碰撞力以及摩擦力,輕微地改變了傅越長槍的方向,這把長槍只是刺穿了師弟的鎖骨,并未刺破師弟的心臟。
“呵呵……既然你想活下去,那我就讓你生不如死!叫你還敢這么囂張!”傅越長槍繼續(xù)向前刺去,把那師弟的一根鎖骨給挑飛出來了。
師弟倒在地上,邊上的人立刻撿起地上那被挑出體內的骨頭,抬著師弟去了醫(yī)院。
傅越剛才是爽了。然而傅越的敵人不是一個人,而是七個人,打敗了兩個,還有五個。
剩下的人沖過來,兩個拿著倭刀的師弟毫不留情地把倭刀砍進了傅越的大腿骨。倭刀本就適合切肉,這兩刀下去,傅越的腿上倒是掉了一塊肉。
傅越毫無征兆地跪倒在地,看來剛剛那兩刀砍斷了傅越的肌肉組織,傅越的一條腿是廢了。
“你們……你們竟敢……你們這群區(qū)區(qū)的底層弟子。敢傷我這個首席弟子!我可是下一任掌門,我出了事你們負擔得起嗎?”
說話間,傅越用全力把槍橫掃一周。打暈了一個師弟。
此時此刻,傅越也感受到了林逸一打七的時候是面臨何等絕境。人的注意力是有限的,沒人可以做到同時顧及多個不同的方面。
傅越面前的還有四個人,這四人顯然和方才的傅越一樣,都起了殺心。就傅越現(xiàn)在的狀況,別說是勝利了,就算是死在這四個人的手里,也一點都不奇怪。
“圍觀的笨蛋!還不過來阻止戰(zhàn)斗?教你們的戰(zhàn)斗技巧都是白教的?你們現(xiàn)在怎么什么用都沒有了?“
傅越為了活下去,已經是做盡無恥之事??梢愿缮鎽?zhàn)局的只有裁判,觀眾是無權上場干涉的。這就是規(guī)矩。
可是傅越現(xiàn)在連規(guī)矩都不遵守了。而且還是只在自己面臨危險的時候。
剛才傅越險些殺害師弟的時候,傅越本人可沒有讓大家上前阻止啊。這雙標,嘖嘖。
“傅越師兄!你快投降吧!投降就可以了!”
“是啊,沒有人會對投降的人動手。只要是從你投降就可以了!”
圍觀的人群中大家喊道。
“投降?”傅越義正言辭地說:“但是,我拒絕!”
“我傅越怎么可能投降?如果我在這里投降了,不就證明了我做不到林逸可以做到的事情?我堂堂傅越,堂堂荊川橋流派的首席弟子,怎么可能向實力不如我的師弟們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