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將頭從碗里拔出來,來不及將臉上的飯粒子抹去,對著寧竹鈺的椅子上去就是一腳。
椅子應(yīng)聲散架,整個椅面向另一邊凹陷下去,寧竹鈺卻已經(jīng)不在椅子上,“糟糕!”不待洛沫反應(yīng)過來,她的椅子已經(jīng)被寧竹鈺掀翻。
洛沫躺在地上,看著站在自己頭前面俯視自己的寧竹鈺,迅速翻身站起身來,“寧!竹!鈺!”
上去一腳,不用想,必定是踢空的。第二腳?根本不用踢,就得被寧竹鈺踹倒了。
“這不明擺著欺負(fù)人么!”洛沫三下五除二地從地上爬起來,“你老是躲來躲去干嘛?!?p> 寧竹鈺按著洛沫的頭,“我的好妹妹,不若你現(xiàn)在此處讓哥哥好好踢上幾腳?”
洛沫甩著腦袋,沖寧竹鈺拱背呲牙,“別按我頭!”上去就咬,還真就咬上了小臂。
兩人就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個輕輕咬著另一個小臂,另一個輕輕掐著一個的后脖頸子。
最后,一個翻白眼被迫松口,另一個便也放了手。
真·輕輕。
洛沫揉著后脖頸,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很快緩過氣來。一旁的寧竹鈺抬手從傷口拂過,很快一道墨綠色的光芒閃過,小臂完好如初。
“白嘯,換個椅子?!碧统鍪謾C(jī),翻著圖片,“我比較看好這家這款……”
洛沫:……我還能說什么?
……
“這么多天了,沫沫怎么還不回來?不至于吧該不是真的很嚴(yán)重?”馮娜小聲跟李曉議論著。
李曉白了她一眼,“怎么可能,八成就是不想回學(xué)校,在家里躺著不香嗎,誰愿意來每天晨練武課晚間集訓(xùn)的。”
“也是,真是機(jī)智如她?!瘪T娜撇撇嘴,將桌上裝相用的課本往后翻了一頁。
學(xué)校已經(jīng)公開講了洛沫張悠楠一事,說是張悠楠蓄謀已久,在洛沫食物中下毒,將其騙入水房。
過程中將洛沫手腕咬破,流血不止,后將藥效發(fā)作失去知覺的洛沫從二樓推下。
張悠楠因為認(rèn)錯道歉態(tài)度誠懇,所以只是被勸退了。至于洛沫,回家養(yǎng)傷,暫時不返校。
李曉馮娜為首的這幫人在下面憋笑憋的好苦,想不到啊想不到,她張悠楠也有今天。
據(jù)說是在張悠楠身上找到了剩下的毒,門鎖上又是張悠楠的指紋。洛沫手腕上的傷又是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咬的,而從二樓水房窗口將洛沫推出時又是校長親眼所見,張悠楠根本就是百口難辯。
所以……她很聰明地選擇了道歉。眾人知道的是,張悠楠公開道歉時,洛沫不在,可寧竹鈺在臺下抱著胳膊聽著。
在道歉時,張悠楠說了一句,“保證以后再也不會發(fā)生這種事了?!?p> 寧竹鈺在下面點點頭,一臉笑意地說著,“確實不會了?!?p> 第二天,張悠楠被勸退了。
眾人這才知道這句“確實不會了”,原來是這么個意思。
當(dāng)時李曉在下面跟馮娜兩人就差手舞足蹈了,這也讓她倆成功被何威注意到。
從隊伍中被拎出來站一邊罰站,兩人脫離隊伍,站在最后面笑得前仰后合,不亦樂乎。
何威:我都能忍住不笑你倆忍不?。拷o我憋回去!
……
“你怎么知道女校開放的事?”洛沫疊著剛晾干的睡衣,看向坐在一邊的寧竹鈺。
寧竹鈺微微一笑,“這整個暗城,就沒有哥哥不知道的事?!本退悴恢溃憬憬阋不貋硗ㄖ野?,末了還要威脅我插手去管。
見洛沫撇嘴,眼神中寫滿了:我不信,誰信你的鬼話?
寧竹鈺看著洛沫的眼神,開口問道,“你想去看看?”
寧竹鈺:趕緊去看看,別擱寧府里待著,太擋害了!“野草”復(fù)出的計劃又得延后了。
“不想。”洛沫果斷搖頭,“有什么好看的,那可是一群沒有感情的殺人機(jī)器啊?!?p> “是啊,她們每三天就要注射一次藥物,在校內(nèi)所有動作都是機(jī)械化的。說她們是機(jī)器人……的確沒錯,她們的思維都是系統(tǒng)化的?!睂幹疋曌诼迥拇采希瑪[弄著床頭的兔子玩偶。
站起身來,“你不去也好,你們班去了兩個女生?!睅吐迥瓕B好的睡衣放進(jìn)衣柜,“膽子都不小啊……”
“只要不是豎著進(jìn)去橫著出來,就沒什么可怕的?!甭迥瓟偸郑安贿^是進(jìn)去看一圈罷了。”
“你傻?。 鄙先ソo洛沫腦袋一巴掌,“女校自建校以來就沒開放過,早不開晚不開,偏偏這時候開,明顯就是別有用心好吧。”
后者抱著腦袋,“兇什么兇,我又不知道。你就只能欺負(fù)欺負(fù)我了!真是的?!?p> “只能?誰說的?”寧竹鈺挑眉,目光落在一旁在小本子上記著什么的白嘯身上,照著腦袋上去就是一巴掌……
幽默:你是不是覺得你很白嘯?
白嘯一個踉蹌,慌亂間一巴掌落在洛沫腦后。
洛沫: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爺要返校!
寧竹鈺:太好了,趕緊走!
……
“沫子,你可算回來了?!痹朴埔娐迥哌M(jìn)教室,趕緊湊上來說道,“你是不知道,最近發(fā)生了好多大事!”
洛沫不耐煩地推開云悠枕在自己胳膊上的大腦袋,“起開起開,我可不想自找麻煩?!?p> “哎呀,小夏回去了。”云悠抱著洛沫胳膊,搖搖晃晃,“不僅小夏回去了,你原來的同桌也拋棄你去女校玩去了?!?p> “初夏走了你就這么放肆了?”洛沫抽回被搖暈了的胳膊,“對得起她么你?!?p> 云悠愣了愣,“你倆都好奇怪,怎么就打一場就成這樣了?”昨晚初夏非要回去,說什么她師父想她了,這純屬胡扯,不就是輸一場比試嗎?
今天洛沫又是這個態(tài)度,好家伙,這就是女人嗎……捉摸不透。
坐在一邊的玄天站起身來,直接上手將云悠拉開,自己坐在了洛沫旁邊的椅子上。
打開桌上的病理課本,回頭對云悠笑笑,那神情好像在說,“師兄,你不行哦。”
……
“胡鬧!”男子背著手,“當(dāng)初口口聲聲說要去的是你,現(xiàn)在這才幾天就堅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