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主人,夫子不能厚此薄彼,廳堂里面許多來祝壽的人都需要他接待,盡管有一雙兒女在旁邊互相幫襯著應(yīng)付,夫子還是忙得不亦樂乎,就連和兩個人說話的時間都沒有。
這樣也樂得清閑,和夫子待在一起的時候,時時刻刻好像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自己,江思語總感覺渾身不得勁。
夫子走了以后,江思語不再那么拘束了,一些沒有必要的繁文縟節(jié)江思語也不再遵守,該吃吃,該喝喝,只要江沐晨不反對就無所謂。
江沐晨非常好笑的望著這個打扮光鮮亮麗的少女,究竟是什么原因,讓這樣一個身材纖細的女孩身體里面能夠儲存這么多的食物。
江思語就像是吃不飽一樣,流連忘返各個美食之間,別人是來祝壽的,她好像是借著祝壽的明目來品嘗美食的。
江思語會時不時的回頭看江沐晨,沒有江沐晨的帶領(lǐng),一個人回去是要領(lǐng)家法的,沒辦法,現(xiàn)在的日子就是這樣。
江思語還控制者自己的吃相,畢竟有身上這一身衣服的束縛,不然早就已經(jīng)釋放自己了。
過了今天,換一身衣服,除了熟悉江思語的人,恐怕大家只記得那個在壽宴上那個翩然秀麗,一直在品嘗美食的白裙少女。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到了晚上以后,陸陸續(xù)續(xù)祝壽的人都已經(jīng)離開,結(jié)束了一天的壽宴以后,勞累的夫子獨自一個人回到了家里面。
因為夫子的邀請,江沐晨兄妹二人并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待在屋子的家里面,否則依照兩個人的個性,吃飽喝足了以后直接拍拍屁股就走了。
“夫子,你還好嗎?”江沐晨關(guān)心的問道。
與此同時,江沐晨轉(zhuǎn)到夫子的身后,替夫子按著肩膀,夫子緩緩的閉上有些疲態(tài)的眼睛,揉了一會以后,肩膀上的酸痛感覺好多了。
“其實,我一點也不想辦壽宴”四周沒有家人之時,夫子對兩個年輕的后輩悄悄的說了心中的實話。
也就是在江沐晨面前夫子才會坦率直言,他和江沐晨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既是師徒又是無話不談的朋友,很多家人不能理解的事情,他都會和江沐晨交流。
比如研究現(xiàn)代詩,家里人就覺得夫子這樣做是不務(wù)正業(yè),因為這個原因,夫子的家里人對兩個人的態(tài)度不冷不熱,從進來了以后就沒有說過幾句話。
“辦壽宴是一件非常耗時且耗力的事情,我知道他們這樣做都是為了我好,可是我一點也不開心,我已年過花甲,不知還有多少時日,不想再這么折騰下去了,還是坐下來平平淡淡的研究一些文章就好?!?p> 夫子吐槽的時候,江沐晨回想起了以前被夫子追著滿院子背四書五經(jīng)的日子的日子,那段時間夫子少有抱怨,精力異常的充沛,現(xiàn)在少見出門,也許是因為人老了罷!
“夫子,有一件事情我很疑惑……”
“這里也沒別人,你就直說吧!”
“其實我覺得當代的詩文很好,你為什么不涉獵呢?”
夫子臉上帶著笑容,用手擺弄他的白發(fā)“用你的話說,不感冒!”
夫子也是一個有脾氣的人,不喜歡就不研究,性子有些執(zhí),非常的可愛。
只是他絕對不會想到,他不感興趣的大唐的詩文會給后代帶來什么樣的深遠影響,即使有后悔藥,夫子也不會吃。
夫子正襟危坐,望著江沐晨“我也有一個問題問你,我怕以后沒有機會了?!?p> “夫子直說便是!”
“那個明玉公主是何人?你為何一直尋找她?!?p> 一提到明玉,江沐晨就來了精神,整個人都不一樣了,就像是被打了雞血,亦或是吃了什么興奮劑。
“她應(yīng)該是我不變的追求,或許她就存在這個時代未知的角落,也許她已經(jīng)成為前朝的塵埃,當然她會是后世一閃而過的明珠……”
江沐晨侃侃而談,夫子和思語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不過二人依然饒有興趣的聽著。
每一次江沐晨都會以不同的詞匯描述明玉公主,每一次都會是一個鮮活的形象,因為一個夢里,明玉都是不一樣的。
“從你這么多年的言語當中,不難聽出她是一個才女,可是古今文壇,能夠留下姓名的又能有幾個?!?p> “夫子所言差矣,光我大唐,上官婉兒不差,應(yīng)該算是一位文壇才女。”
夫子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疑惑的看著江沐晨“可是我未曾聽說過有什么叫做上官的才女。”
經(jīng)夫子這么一說,江沐晨拍了一下自己的頭,上官婉兒比自己還小不少,掐指算一算時間,現(xiàn)在這個時候應(yīng)該還在掖庭當中,差一點就泄露了天機,江沐晨裝模作樣的雙手合十,就像是在祭拜什么神靈一樣。
上官婉兒的話題是不能再繼續(xù)聊下去了,不過可以聊一些其他的事情,可是偏偏有人不想就這么簡單的結(jié)束話題。
江思語神秘兮兮瞪著江沐晨“哥,你老實告訴我,你口中的上官婉兒是不是一個刺客?!?p> “什么意思?”江沐晨不解的問。
“那什么婉兒飛天,伺機秒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江沐晨傻了眼,不可置信,江思語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這還不都是農(nóng)藥惹的禍,除了研究明玉公主,他也是一個農(nóng)藥資深玩家,農(nóng)藥的一些記憶也存在腦海里面,上官婉兒四級刷出大招飛天,落地秒人,農(nóng)藥玩家都懂,江死語應(yīng)該不清楚。
江沐晨把江思語拉到一邊,一副審訊的樣子。
“你怎么知道她是刺客?”江沐晨雙手搭在思雨的肩膀上。
“我是不是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看著江沐晨一臉認真的樣子,江思語害怕的捂著嘴巴。
江沐晨把江思語的手拿下來,親切的拍著江思語的后腦勺“乖,告訴我,你怎么知道的。”
“試藥中毒,高燒做夢,說了一堆人聽不懂的話,我隨意聽了一耳朵,求求哥你別殺我?!?p> 江沐晨一威脅,總算是搞清楚了刺客之謎,原來只是夢中胡話,這個無聊的丫頭居然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