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蕭景時吃了內力不足的虧,而寧致遠也沒有占到便宜,前面被吊打,即使用內力取勝,也沒有打飛敵方一米外的距離。
李風輕看著記錄說:“顧城和俞飛楊在此次測試中,能成功運起內力加招式御敵,成功突破零級,內功上升為一級。分別為男子女子中的第一名,第二名是寧致遠,第三名是裴然?!?p> 被念到名字的人在底下暗暗高興了一通,至少,他們已經(jīng)是可以算得上是有內力的人了。
測試結束后,大家伙三三兩兩圍著討論剛才自己輸?shù)狞c在哪里,積極地做著總結。
林樓蘭見蕭景時情緒低落,卻仍然強打著笑臉和他們一道討論,林樓蘭見了,站在原地喊了聲:“蕭景時,你過來一下?!?p> 兩個人肩并肩走出障礙場,往場邊的小河岸走去,河水潺潺,林樓蘭看了蕭景時一眼道:“不開心???”
卻見蕭景時搖了搖頭,一陣風吹過,灰色的麻布衣訣帶起了他孤獨的背影,只聽他分明白皙的臉上帶著一抹說不清的情緒,說:“我只是想不通為什么就我是這樣的,天生練不了內功?!?p> 他走得快了些,從地上撿起幾顆小石子,對著河面丟了幾個漣漪,林樓蘭走過去,明媚的笑著說:“練不了內功,就往輕功,往大招方面加強唄。條條大路通金陵,不一定非要走官道才叫了不起,走小路也能到就行了呀?!?p> 她見蕭景時回過頭來,認真地看著她,眼睛一瞬不瞬的,似是在思考她說的話,她又道:“等你學完我的,李風輕的武功,可以再學學其他門派的招式,沒事就練輕功,至少以后打不過別人的時候,跑得贏對方。而且,你現(xiàn)在還只是剛開始,等你以后對所有基礎招式都能出招快過腦子的時候,也不見得一定要有內功才能打敗對手,在你的攻擊范圍之內,控制對方不使內力就能取勝,玄靈前四十式,基本上都是近身打擊的招式。而在這一點上,從今天的測試來看,你做的非常好。”
一連串說完一大段話,都給她說渴了。
清風拂過,幾縷發(fā)絲貼在林樓蘭的臉上,蕭景時沒有說話,卻鬼使神差的伸手將她的發(fā)絲撫到她耳后,指尖輕輕擦過她的耳,顫栗感瞬間爬上他的指尖。
他身體先于意識的舉動,讓他頓時懊惱不已,手指彎曲收了回去,眼睛卻不知道該往哪里放,尷尬道:“我....”
林樓蘭見蕭景時支支吾吾,裂開嘴一笑,手搭在蕭景時的肩上瀟灑說:“害羞什么,小屁孩一個?!?p> 蕭景時立即反駁:“我不是孩子了!”
林樓蘭搭在他肩上的手又重了重,笑道:“對對對,你是少年郎啦!”
蕭景時見林樓蘭如畫的眉眼,兩個人相視一笑,剛剛的尷尬立即煙消云散。
河面的水流帶著潺潺聲,偶爾還能看見小魚游動,在大點的魚還隨著浪花跳出河面又完美落下。
林樓蘭看了看遠方的山頂,煩憂的很,她說:“好煩啊,想雇工匠上山頂修繕一下山頂?shù)膶m殿,但是....哎....”
見她連嘆三聲,很不像她豁達的處事風格,便問:“這么了?是沒錢雇工人嗎?”
林樓蘭搖頭,抬頭深深地望了望山頂?shù)姆较?,說:“錢只是次要問題,雖然它也是問題,但更大的問題在于,沒有可靠的工匠?!?p> 自從存了要修繕宮殿的心之后,她就被這個問題煩的心神不寧。
蕭景時一時沒想通其中關節(jié),問道:“蓮花街上不是有許多需要做工的閑人嗎?要不去那邊看看...”
林樓蘭搖搖頭道:“沒有那么簡單,如果不是信得過靠得住的人,我怎么放心將他們帶上山去。那可是被我們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且不說這歸屬問題,被朝廷知道必然是要充公的,這一個修繕工程還是很浩大的,我估計怎么也得要三、四十人的樣子?!?p> 她頓了頓又道:“怎么多人,每一個人都要求他們不把我們的秘密說出去,可能嗎?給大把銀子封口都不一定管用?!?p> 林樓蘭把顧慮說完,蕭景時才默默道:“歸屬問題,可以解決。工人的問題,也可以解決?!?p> 林樓蘭聞言,來了興趣,看向蕭景時,問:“哦?何出此言?”
蕭景時笑了笑,說:“找到這片山的主人,把它買下來,不就行了?!?p> 林樓蘭聽完,頓時一拍手,眼睛都睜圓了些,開心道:“對啊!我怎么沒想到!”
蕭景時見她一下子就笑了,又繼續(xù)說:“我之前偶然知道李師父的家鄉(xiāng)是專門做修建房屋的,他應該認識很多信得過的工匠,我等下代你跟他說,讓他想辦法把老家的人帶過來。”
林樓蘭都想對蕭景時豎起大拇指了,這小子,腦袋瓜子真不是蓋的!
她拍了拍蕭景時的肩笑道:“好,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完成啦!看來我也得加把勁了?!?p> 蕭景時知道,她說的加把勁肯定是賺錢,修房子要花的錢可就不是一貫兩貫了。
林樓蘭想著,放出去的網(wǎng)也該收線了,她腦海中,慢慢浮現(xiàn)出了一個身影。
下午李風輕開始教授輕功的基本內訣,經(jīng)過一星期的體能訓練,大家伙的身子骨變得輕盈許多,一聽到開始修習輕功了,他們的眼睛立即放光,學習起來異常認真。
林樓蘭見沒自己的事,菜園子的打理也有那些仆從,七七八八的事情都有人完成,她便去尋了丹穴山的主人,開門見山講明來意。
這丹穴山的主人就是當初將這竹屋租給她的老農(nóng),他和老伴常年獨居,唯一的女兒已經(jīng)嫁到外村,這一片山和地對他們來說一點作用都沒有。
林樓蘭很輕松的就把這地契給買了過來,還帶著老農(nóng)去治粟內史府衙,在官方蓋章下,完成這座在田地薄上還沒有名字的荒山的移交落戶工作。
林樓蘭以兩百兩的價格將這塊地連同這座山都買了過來,至于這兩百兩的來源,林樓蘭拿了一根萬年人參去當鋪做了抵押,想起那當鋪掌柜拿著這胳膊粗的人參時,眼睛都直了,直接問多少錢肯賣,他直接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