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突然瞥到白色的衣角嚇了她一跳。
“水臨江,你不休息嗎?干嘛跑過來嚇人?”江未生還在興致頗高的挖洞。
“你果然這么無聊,還真準(zhǔn)備幫它們蓋一座衣冠冢啊?”水臨江屈下身,一白一紫的少男少女并立在一起,頗為養(yǎng)眼。
江未生不理他,繼續(xù)行動。
聽過人界有一個才女,心思靈巧,居然想到葬花。江未生自然也要沾沾才氣,嗯……以后她也是一個風(fēng)流靈巧的人兒了!
洞挖好了,江未生就準(zhǔn)備將瓷瓶放進(jìn)去。
一旁長身玉立的少年已經(jīng)將瓷瓶抱在手里了。
“我?guī)湍阋黄鹋??!甭曇羟鍧櫽茡P(yáng)。
水臨江將瓷瓶嵌入挖好的洞里。
江未生雙眸斂下,涼涼開口。
“你不是說這種事情無聊嗎?”
少年身體凝滯了一下,隨即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容,揉揉她的腦袋。
“接下來你還想怎么弄?”
兩人將碎土填進(jìn)坑里后,江未生一手托著下巴。
靜謐的月光,靜謐的夜晚,涼風(fēng)悠然拂過臉龐。
“當(dāng)然是立碑!”江未生瞥了白衣少年一眼。
“你會不會寫墓志銘?”
水臨江略微彎起的眼角,凝了一下,他這次是不是真的有些多事了?
讓他幫一群鳥寫墓志銘?
不過看著江未生一臉,相信他一定會的表情。也不好說什么了。
凡事都有第一次嘛!
江未生找了一塊木頭,削成長寬十寸大小,遞給水臨江。
少年神情專注,筆走龍蛇,筆法蒼勁有力??雌饋砩髦氐姆路鹪趧?chuàng)造一個藝術(shù)品。
江未生撇嘴,自己不過隨便玩玩,看起來他比自己還要更當(dāng)一回事嘛!居然好意思說她無聊。
將“墓碑”嵌入土墳上。江未生悠悠開口。
“愿你們來世投一個好胎,不要再輕易被人吃掉了。”
水臨江輕笑一聲。
江未生還在絮絮叨叨,兩人這會兒醒了也睡不著,就蹲在這里聊天,談到很晚。
醒來的時候清晨的陽光從竹林的葉子中打下來。細(xì)碎斑駁的陽光,很舒服又不刺眼。少年的白衣襯托的越發(fā)白的發(fā)光。
水臨江不知道什么時候背靠在竹子上睡著了。
江未生趴在他腿上,睡的正甜。
水臨江輕笑一聲,推了推江未生。
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天亮了。
公子淵跟玉成還趴在桌子上睡覺。
老頭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這會兒也醒過來??粗吭谶@里睡的玉成公主跟東海四殿下。
酒葫蘆毫不客氣敲上去。
“兩個小娃,晚上不回家,跑到我這里來干嘛?”
玉成揉揉眼睛這才轉(zhuǎn)醒。
“哦!白樺長老啊?!庇癯赊D(zhuǎn)了個頭,準(zhǔn)備繼續(xù)睡。
等等!白樺長老?
玉成立馬站起來,老頭不防,玉成公主的頭就撞到他下巴了。
玉成立馬推了公子淵一把。他們利落的起身。
兩人對視一眼。公子淵眼睛無辜一瞥,客氣非凡。
“晚輩昨晚叨擾長老了,現(xiàn)在時辰不早了,我們先行告退。”
玉成聽言連忙點頭。
“對!長老,那我們走了。”
被長老發(fā)現(xiàn)他們吃了他養(yǎng)了一百多年的靈寵,那就完蛋了,如今肯定想及早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