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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是個(gè)昏君

第六十四章 舌尖上的耿非

我可能是個(gè)昏君 斷更真好 2002 2020-02-20 08:15:00

  殺人,從來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如果不是天生邪惡之輩,又或者精神有問題的話,普通人面對血腥場景時(shí),會從生理上產(chǎn)生強(qiáng)烈的厭惡感。

  而李川正在經(jīng)歷這個(gè)過程。

  尤其是當(dāng)大量血液濺射到他的胳膊上、臉上、甚至嘴里的時(shí)候,那厭惡感很快就變成了嘔吐感。

  “除了鄧寶,全部出去!”

  李川在王槐耳邊撩完狠話,便覺得實(shí)在忍耐不住,大手一揮,將帥帳內(nèi)驚的目瞪口呆的諸將趕出了帳外。

  偌大的帥帳外。

  杜不喪以及上杉黑虎等十幾位將軍們彼此面面相覷,均有些緊張和莫名的驚懼。

  他們自然不是怵于王槐脖頸那點(diǎn)小場面。

  就這些位將軍們,有一個(gè)算一個(gè),哪個(gè)不是百人斬甚至千人斬,捅脖子根本不算個(gè)事。

  他們驚懼的是動手的人!

  那可是九五至尊的皇帝陛下,坐擁萬里江山,麾下帶甲何止百萬,親自擼袖子捅人?

  這是怎樣霸蠻的性格。

  又是怎樣彪悍的人生。

  將軍們從心底生出一種感嘆。

  仿佛李川那一頓刀子,不止捅死了王槐,更捅服了一眾悍將,現(xiàn)在,就從這一刻開始,誰敢再對他們說大齊小皇帝是傀儡這種鬼話,將軍們肯定會將之一刀砍翻在地,再狠狠啐上一口!

  而在帥帳之內(nèi)。

  李川正撅屁股蹲著,一張臉漲的通紅,在死透了的王槐身旁哇哇大吐著。

  每當(dāng)他覺得胃里沒東西了后,待那刺鼻的血腥味一刺激,又開始吐個(gè)沒完沒了。

  “赫赫赫,赫赫赫赫!”

  綁在兵器架上的耿非放肆嘲弄的笑著,隨后,另一個(gè)笑聲也加入進(jìn)來。

  是李川。

  他一邊吐,一邊與耿非一起笑。

  甚至笑到耿非漸漸不笑了,他卻還在笑,越笑越大聲,越笑越痛快!

  “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漸漸的,耿非被笑毛了,又怒吼著掙扎起來,鐵索嘩啦嘩啦的,李川則抹了抹嘴巴,緩緩起身。

  “你猜怎么著?!?p>  李川直面耿非深深吸了一口彌漫著的血腥味,閉上了眼睛。

  “朕,仿佛重生了?!?p>  沒錯(cuò),李川在陶醉,張開雙臂,媽了個(gè)逼的,如果現(xiàn)場有dj,他都能嗨起來!

  可惜。

  帥帳內(nèi),只有一個(gè)垂袖而立的小鄧公公。

  李川再睜開雙眼時(shí),眸子里平靜的猶如一汪波瀾不驚的湖水。

  “其實(shí),這就像恐高一樣?!?p>  李川手中的短刃抵到耿非的左胸上。

  “你得去直面它?!?p>  話音未落,輕輕一旋,又一片肉片扎到了刀尖上。

  耿非的前胸多了兩個(gè)滲血窟窿,像是盲人的眼窩,宛若變成了刑天。

  李川欣賞著刀尖上顫顫巍巍的肉片,微微一笑,道:“耿大人這具健體應(yīng)該是可口的很,可惜,王槐沒有口福,寶啊,問問外面,有沒有大狼狗啥的,有就牽一條來,咱們要讓耿大人物盡其用?!?p>  在耿非不住嘴的嗚嗚喝罵聲中,鄧寶微微一欠身離去,不多時(shí),在進(jìn)來時(shí),赫然牽著一條黑背大狼狗。

  “你還真在大營里養(yǎng)了狗?看看,豈非天命乎?那就讓這畜生嘗嘗!”

  李川說著,刀尖一甩,那肉片在空中飛起一道弧度,而鄧寶一送狗鏈,黑背大狼狗猛地張口叼進(jìn)了嘴里。

  “啊啊啊?。 ?p>  目睹著自己的肉被一條狼狗吃掉,耿非一雙眼珠子幾乎噴出火來,如果憤怒眼神能殺人,想必李川此刻已是千瘡百孔了。

  可惜,眼神只能目送。

  所以,李川手中的短刃又貼上了耿非的胸前,手腕輕輕一抖,依舊旋掉大小相同的一塊肉片。

  新刀口與舊刀口相連,呈魚鱗狀,露出白花花的肉茬子,幾滴極其細(xì)微的血漬滲出來,紅白相間,尤其是隨著耿非吃痛,肌肉縮顫的那股勁,傷口仿佛活了一般。

  李川割一刀,耿非就悶哼著喝罵一句,然而李川卻像是聽不到,反而還笑了起來。

  “老耿,不知你聽沒聽過這么一檔節(jié)目,叫舌尖上的XX,你知道什么叫節(jié)目吧?”

  又一塊肉片飛向了空中,狼狗食髓知味,流著口水歡快的叼進(jìn)嘴里。

  “看你激動的樣子你應(yīng)該是不知道,總之,就是通過制作各種美食,勾動人類欲望的把戲?!?p>  此時(shí),耿非前胸挨了數(shù)十刀,已是白花花血漬漬的一片,肋骨畢現(xiàn),甚至透過肋骨,還可以看到一層薄膜,而那膜下面,則是一顆緩緩跳動的心臟。

  李川適時(shí)停下了手,取過鄧寶燙好的酒足足喝了一口,一邊欣賞著自己的杰作,一邊繼續(xù)開口說道。

  “你肯定想不到,就這破把戲有多火,后來朕才明白,原來,尋找到一塊上好的食材,通過烹飪的方式將其制作成佳肴,別說吃,就這個(gè)過程,看都是一種享受。”

  李川說著,又含了一口酒,全噴在耿非血肉模糊的前胸上,酒精刺激的劇痛使得肌肉的顫動猛然提升,連那顆咚咚跳動的心臟也加快了速度。

  當(dāng)然,這一切都伴隨著耿非嘶吼似的怒罵。

  李川笑了笑,重新操起了短刀,“知道朕為啥突然提起這個(gè)把戲不,沒別的意思,天下何物不為食材?”

  李川下刀的動作仔細(xì)的猶如雕刻一般,刀隨意走,如切秋水,每割一刀,都要小心的吹去上面的血跡。

  “就你老耿這身腱子肉,倘若割的稀爛之后,再裹上細(xì)面,均勻加入孜然、辣椒、食鹽,小火慢油的那么一炸,嘖嘖,色似金黃、外酥里嫩,隔壁小孩連他媽一塊都能饞哭了。”

  “混坤!混坤!”

  耿非劇烈的掙扎著,可惜,兵器架實(shí)在太厚重了,除了幾聲含糊不清的憤怒之外,實(shí)在做不了許多。

  “老耿老耿,Easy,easy!”

  李川慢慢安撫著,生怕他把薄膜下那顆紅彤彤的心臟甩出來,那不就前功盡棄了。

  “你這大舌頭啷唧的,就暫時(shí)不要說話了,聽朕說,朕現(xiàn)在正是藝術(shù)細(xì)胞的爆發(fā)期,奇思妙想層出不窮,你別搞亂了朕的創(chuàng)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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