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關(guān)斗將(二)
傅天亮一心想著上前殺了方鵬好回軍領(lǐng)戰(zhàn)功,卻不料兩旁竟又有兩員大將殺將出來,頓時全身一驚,來不及反應(yīng)。
一股銳氣沖天而起,沈玉手中玄鐵劍平推而來,無形劍氣撕裂空氣阻隔,破空之音化為跳動的殺氣。
容不得多想,傅天亮連忙將頭往下一低,劍刃帶起風(fēng)暴,將眉梢前的發(fā)絲碾為粉碎,只覺一股涼意從鼻入心,僅差那么一毫,就能輕易削下自己的鼻梁。
“傅天亮分心,武力-5,
當(dāng)前武力107”
“吃我一槊!”
劉磐見機大喝一聲,驚得傅天亮心慌意亂,手中鐵槊攪起塵沙,槍鋒猶如毒蟒的獠牙,刺向了傅天亮。
“噗!”
一聲悶響,槍鋒直接刺進了傅天亮的大腿,鮮血如噴泉涌射而出。
“唰!”
傅天亮正欲舉錘哀嚎,只聽得銳氣引空大作,半空之中,電芒一閃,劍光如長虹驚天,突然自沈玉右手朝傅天亮橫空刺來。
“嗖嗖……”
冷風(fēng)嗖嗖地掛進血液之中,心臟一痛,如同裂帛一般,傅天亮眼睛一閉之際,胸脯已被沈玉一劍貫穿。
見況如此,劉磐沒有廢話,只冷哼了一聲,右手臂青筋爆漲,看準(zhǔn)機會手中鐵槊挾裹著獵獵殺氣,呼嘯而去,刺破空氣,卷起血霧尾塵轟去。
一聲骨肉撕裂的悶響,槊鋒如白駒過隙洞穿了他的左肩。
鮮血噴射而出,傅天亮最后一聲哀嚎,整個人被震得脫馬飛出去,重重的跌落在了沙場之上,掙扎了最后幾下,沒了聲息。
陣斬羲營一員大將,反軍將士開始呼喊喝彩,張信威目光一凝,鐵齒僅僅咬在了一起。
“符炳信武力102,兵器‘赤血炎龍戟’武力+1
技能‘怒火’發(fā)動,武力+4,智力-2,限制發(fā)動六次
技能‘喋血’發(fā)動,武力+4,每擊敗一人武力+4,限制+12
當(dāng)前武力110,智力50
屬性武力102,智力52,統(tǒng)帥83,政治46,魅力87?!?p> “賊將,以多欺少,今日便讓本將軍來收了你們的狗頭!”
就在此時,符炳信怒喝一聲,提槍縱馬如若一道赤色閃電,卷起慢慢塵沙,狂奔而來。
殺了傅天亮讓他們兩個戰(zhàn)意大增,劉磐也不答話,揮舞起手中的鐵槊,迎著符炳信狂奔殺去。
沈玉在后,劍刃上的鮮血隨風(fēng)退去,跟著劉磐朝符炳信縱馬殺去。
戰(zhàn)場之上,三座飛騎,相對呼嘯著撲向?qū)Ψ?,那隆隆的鐵蹄之聲,捶擊著兩軍將士的心臟,每一步下去,都令所有人的神經(jīng)緊繃一分。
終于,三馬相撞。
符炳信手中赤血戟陡然發(fā)出一道顫音,在日光的耀射下,閃爍著滲人的寒光,如雷芒一般刺向沈玉和劉磐兩人全身各個要害之處。
沈玉和劉磐二人見其戟勢之快,頓時只覺心慌意亂,連忙提槊舞劍,不斷格擋。
鏗鏗鏗!
激鳴聲不斷響起,火花四濺,兩把鐵劍與一桿鐵槊,被符炳信手中的赤血戟耍得團團四轉(zhuǎn),絲毫沒有還手的機會。
“想不到這羲軍之中猛將亦是如云……”
田再彪見二人拿不下符炳信,正欲提槍策馬上前助戰(zhàn),卻被朱元璋拽了回來,捋了捋長須,忍不住朝符炳信贊嘆道。
轉(zhuǎn)眼之間,刃氣四射,塵沙驟起。
戰(zhàn)到六十回合有余,沈玉和劉磐二人料知不是符炳信對手,各自虛晃一招,便撥馬轉(zhuǎn)身,想要退回陣來。
“哪里走,賤命留下!”
符炳信看準(zhǔn)了沈玉的后背,驀地一聲低嘯,虎口一松,手中赤血戟猛地投擲出去,戟鋒吸盡周遭的冷氣,似乎連空氣都在這一刻化成了泥沼攪成了一團漿糊。
赤血戟如同一道纏繞交擊的閃電雷霆,穿透空氣的阻隔,朝沈玉的背后襲去。
沈玉只覺一股涼意襲上背心,連忙回頭張望,瞳孔迅速無限的縮小,想要再揮劍格擋,已是來不及了。
“噗――”
一聲沉默的骨肉撕拉聲伴隨著凄慘之極的哀嚎聲,赤血戟貫穿了沈玉的軀體。
嗚咽了幾下,重重地跌落在泥地之中。
劉磐見此,加快了馬步,急忙逃回陣中。
符炳信則是縱馬上前,掏出腰間跨刀,收回炎龍戟,一刀將沈玉首級割了下來,掛在馬背之上。
張信威等人見勢皆是一笑,這次輪到整個隋軍的士氣開始飛速高漲,聯(lián)軍的士氣開始低沉下去。
符炳信將滴血的長戟一揚,揮舞出層層血霧,朝反軍狂喝道:“亂臣賊子,還有誰人敢來與我一戰(zhàn)!”
“殿下,便讓末將前去斬了這隋的走狗!”
馮儒信拽緊了手中的雙槍,槍纓逸散,上前朝秦昊請戰(zhàn),秦昊卻是搖了搖頭。
因為馮儒信的確有可能打贏符炳信,但是打贏符炳信之后呢,還是有源源不斷的羲將。
而且自己手里最猛的裴元慶也還沒到,更可怕的柳士鎮(zhèn)也一直沒有出手,仿佛在等待一個機會。
“無能羲將,可識得我上將司行方!”
話音剛盡,只見“蔡”字門旗開處,大將司行方頭頂熟銅盔,身穿花繡袍,烏油甲,黑發(fā)短須,九尺長短身材,手持一柄大刀,縱馬朝符炳信沖殺而來。
“土雞瓦狗?!?p> “符炳信技能‘喋血’發(fā)動,武力+4
當(dāng)前武力114”
符炳信一聲不屑的冷笑,雙腿一夾馬鐙,揮舞著長戟朝司行方殺去。
半道之中,兩人戰(zhàn)成一團,槍來撾往,打得虎虎生風(fēng)。
斗了二十回合有余,符炳信穩(wěn)穩(wěn)占了上風(fēng),瞧見司行方的一個破綻,將長戟刻意往上一提,司行方趁勢一刀襲來。
符炳信卻轉(zhuǎn)身,與那刀鋒擦肩而過,轉(zhuǎn)而左手擒住刀桿,讓司行方逃脫不得,右手長戟已快如閃電,勢如雷霆般轟至。
來不及反應(yīng),一戟正中咽喉,將正要涌上喉頭的哀嚎活生生堵了下去,當(dāng)場斃命沙場。
符炳信又提著跨刀,一刀將司行方的人頭割了下來,掛在馬背之上。
“還有誰敢來送死!”
一聲如雷咆哮,符炳信將鮮血染盡的戟鋒緩緩掃過泥塵,最后指向了迎面軍陣,那深陷的眼眶中,迸射出前所未有的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