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正和爺爺聊的開心的李磊突然面色一變,只感覺一道濃烈的血氣不斷地逼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油然而生,
“吳寒山,他來干嘛,難道是因為那個盒子?”
李磊略一思索,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猛然看向了自己爺爺,極力的掩飾著心緒,笑著問道,“爺爺,文修弟弟送的東西還在嗎?”
見他突然問起這個,李老爺子有些疑惑,不過卻是沒有多想,點了點頭道,“還在。”
說完就起身拿出了那個盒子,當(dāng)見到是一個果子的時候,李磊不由的皺起了眉頭,轉(zhuǎn)眼看向了自己的爺爺。
見他如此,李老爺子微微一笑道,“文修送的就是這個奇怪的果子,原本我就打算給你的!”
李磊沒有來的及回答,頓時感覺兩股強(qiáng)大的氣息碰撞,心神一驚,“您先呆在房里別出來,我去去就回。”
說完不待李老爺子回話,快速出了房門。
剛一出院門,就看見兩道人影,相對而立,不是別人正是他師傅趙陌以及吳寒山。
李磊連忙上前喊道:“師傅,您怎么來了?”
趙陌剛要開口,話還沒說出,卻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李磊頓時一驚,急忙問道:“師傅您怎么了?”
趙陌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李磊眉頭一皺,目含殺機(jī)的看向了對面的吳寒山。
吳寒山冷哼一聲,隨之一道巨大的血掌拍了過來,趙陌急忙一把推開了李磊,緊接著一拳轟出,拳掌交擊瞬間響起巨大的轟鳴聲,強(qiáng)大的力量碰撞掀起一道道能量余波,
趙陌身形一連退了十幾步,再次咳出一口鮮血,這才穩(wěn)住身形。
“師傅?”李磊瞬間紅著眼睛喊了一聲,正要起身沖過去,卻是一道血色身影擋住了去路。
“沒有實力就收好你那殺人的心!”吳寒山一臉冷笑的說著,隨后探手抓向了李磊的脖子。
李磊下意識的想要避開,卻發(fā)現(xiàn)自己整個身體被無形的力量禁錮,半絲都無法動彈!唯有瞪大了眼睛看著那血色手掌一寸寸捏向自己的脖子。
“吳寒山,放開我徒弟?!壁w陌厲聲吼道,人也是再次沖了過來,卻是被吳寒山一掌震飛了回去
吳寒山腦袋一偏,看向了趙陌:“趙陌這些年你還真是沒什么長進(jìn)啊,就這點實力還是不要不自量力的好,我暫時還不想和江心堂開戰(zhàn)。”
說完卻是不再理會趙陌,轉(zhuǎn)眼看向了手中的李磊,笑著道:“我的東西呢!”
李磊被捏得有些喘不過氣,眼神卻是看向了院內(nèi)。
吳寒山微微一笑,提著李磊就往房門走去。
聽到動靜的李老爺子恰巧也走了出來,當(dāng)看見自己孫子被抓了,頓時面色焦急的問道:“你是誰,快放開我孫兒?!?p> 話落整個人就沖了上去,人還未靠近,嘭的一聲,只見其被一股血色能量給震飛到了屋內(nèi),大口的咳出鮮血。
李磊看著這一幕瞬間紅了眼睛,卻是半絲都動彈不得,連一聲呼喚聲都發(fā)不出來,只能祈求的看向了吳寒山。
見他如此,吳寒山笑了笑,“你應(yīng)該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吧?”
話落松開了手掌,李磊頓時感覺一松,大口的喘息著,最終無奈的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爺爺,“東西是一個獵人送過來的,應(yīng)該是藥王弟子托他送來的,至于藥王弟子,我們確實不知道他的行蹤。”
李磊說完看向了桌上的盒子,吳寒山當(dāng)即會意,手掌輕抬一抓,盒子頓時輕如無物的飛入了他的手中!
打開一看,發(fā)現(xiàn)是一枚奇怪的果子,眉頭不由的一皺,可剛一碰到那果子,他的神情頓時就變了,
“哈哈,好東西。”大笑著說完,整個人已然消失在了屋內(nèi)。
李磊長出了口氣,看著吳寒山消失的方向,嘴角一絲笑意一閃而逝。
轉(zhuǎn)身急忙上前扶起了爺爺,一連給老人家吞服了幾個藥丸,老人面色這才緩了過來,好在老人力氣不大,吳寒山也沒有殺人的心思,不然絕不會這般輕松!
“爺爺,對不起!”李磊一臉的悲痛與無奈的說道。
李老爺子看了他一眼,剛才的話他都已經(jīng)聽見了,可剛才那種情形,他又能怎樣呢,想到那個可憐的孩子,此時……
“哎…”無奈的一聲嘆息,什么也沒有說,一切都是命運弄人啊!
李磊扶著老人躺下后,走出了屋子,看了一眼躲在院腳的父親什么也沒說,直接轉(zhuǎn)身出了門。
看著一臉紅潤的趙陌,哪還有半分受了重傷的模樣,李磊忍不住一陣的心驚,卻是絲毫沒有表露!
“師傅,那果子究竟是什么?”
趙陌搖了搖頭道,我研究了一下雖然沒看出來其神妙,但卻是感覺到其中一股神秘的能量,想來應(yīng)該不一般!
“那我們是不是本錢下得有點大?。俊崩罾谝桓泵碱^緊鎖的樣子。
“別舍不得孩子,不然怎么能套住狼呢!況且你我也不知那果子具體為何物,又不敢輕易吞服,自當(dāng)從別處發(fā)揮它的最大用出!”趙陌一臉陰笑著說道。
李磊沒有再說,心理卻是開始盤算了起來!
文修圍著崇山鎮(zhèn)周圍的山脈走了多半圈,終于走出了崇山鎮(zhèn)范圍,好在有孫先生給的地圖,加上他此時比起五臟境絲毫不弱的身體,一些山路走的不算太難!
如果用上靈力的話想必會更加輕松,只是這次他卻是沒有再用靈力了,因為他清晰的感覺出了那“迷霧詭林”后,靈力恢復(fù)起來就慢了許多,在里面一兩個時辰就能恢復(fù),出來后卻是一天下來都難以恢復(fù)!
一路上他嘗試了許多次都是如此,而自己修煉的無名功法也沒感覺出什么問題,由此推斷,只能是天地間蘊(yùn)含的靈力的量的問題!
雖然有著那些蘊(yùn)含靈力的玉石,他卻是沒有輕易動用,畢竟這一路上他還是遇見過幾頭妖獸的,雖然實力都不怎么強(qiáng),輕易的被他解決了,但還是要時刻保持狀態(tài),以防不測!
望著前方就是通往城里的主道,文修卻是沒有走過去,而是轉(zhuǎn)向了另外一片山脈,另外一片曾經(jīng)走過的山脈,不,應(yīng)該是曾經(jīng)爬出來的山脈!
望著那陌生而又永遠(yuǎn)不會忘記的山脈,摸著胸前的半塊殘玉,他的耳邊不由得又浮現(xiàn)出了爺爺那焦急的聲音,“往前跑,不要停,不管遇見什么都不要?!?p> 深深的吸了口氣,正準(zhǔn)備繼續(xù)向前的時候,卻是感覺到一道陌生的氣息正在靠近,文修眉頭一皺,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先隱藏一下的時候,一個帶著血色面具人影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身前,只見那面具上還刻了一個五字!
“你就是藥王弟子文修?”一道沙啞機(jī)械般的聲音響起。
文修心神一驚,來人直接點出了他的身份,想必已然了解清楚,辯解無意,當(dāng)即開口問道:“你是誰?”
哪知那帶著血色面具之人根本沒有回答他的意思,剛才或許看他還是個孩子,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再得到肯定的答復(fù)后,直接毫不留手的抓向了自己。
見他動作奇快無比,心神一驚,體內(nèi)靈力瘋狂涌出,腳步輕移急忙后退躲過,轉(zhuǎn)身就往山里跑去。
見剛出手就抓了個空,血色面具之人不由得一愣,“咦,一個練體境的小子,居然能躲過自己!”
驚嘆間人卻是再次追了上去。
接連幾次出手,皆是落空,血色人影心中更加的驚疑不定,這還是練體境么,不管怎么說他也是先天高手,雖然是靠外力突破,但好歹也是先天啊。
而這少年看似只有練體境實力,但卻有著堪比先天的速度!
心理想著,體內(nèi)真氣瘋狂涌出,使出了裂山堂的血影步,速度瞬間提升。
文修心中一驚,知道避無可避,拔出長劍回身刺了過去,卻是被血五輕松躲過。
靈力涌動,身形驟變,接連不斷的一劍又一劍的刺出,一劍快過一劍,卻是盡皆落空!
心中頓時震驚不已,自己此時可不止是練體境那么簡單,而是用出了靈力,比起周聰后天境都強(qiáng)得不是一星半點,此時居然無法傷道面前之人分毫,想必其實力至少也是后天巔峰,不,看其身形說不得已然到了先天境!
在他驚嘆之時,血五心中同樣也是生起一絲驚懼之色,眼神微瞇,面前這個孩子實在有些不簡單,要是自己再不小心應(yīng)對,恐怕會陰溝里翻了船!
沒有再顧及,血影步運轉(zhuǎn)到極致,再次躲過文修刺來的劍招,五指微曲,反手一爪抓向了文修的手臂。
文修眉頭一皺,剛要躲避卻是想到,此人一直閃躲,想來志不在殺他,而是想要先抓住他,如此何不將計就計。
心里有了計較,動作卻是慢了半拍,頓時被抓個正著,劍招頓時被制住,手臂微微一用力卻是沒有掙脫開。
血五面具下的嘴角不由的扯出一絲弧度,心道:練體境終究是練體境,力量還是太弱!
眼見文修還在不停的掙扎,血五抬起左手輕輕一掌拍向了少年。
就在血色手掌即將臨身之刻,文修體內(nèi)靈力瘋狂涌出,手臂瞬間掙脫,
血五頓時感覺汗毛倒豎,毫不猶豫的選擇撤掌,同時身形猛然后退,只見劍身眨眼間劃過剛才站立的位置,不等他慶幸,卻是感覺脖子一涼,雙手來不及捂住脖子,鮮血猛然噴撒而出。
無力的倒退了幾步,一臉不敢置信的望著少年,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明明才練體境,為何能夠真氣外放?”
話落人卻是緩緩倒了下去,幾個呼吸間沒了生息!
文修長長的乎出了口氣,剛才看似只是一剎那,但那一掌要是拍實了,想必自己不死也得重傷吧,到那時自己還不只能束手就擒!
看來自己還是太過冒險了,與人搏殺確實比那沒有智慧的妖獸要危險得多!
上前取下了血五的面罩,預(yù)料之中的陌生面孔,卻是在其身上發(fā)現(xiàn)了一塊令牌,上門刻了一個“裂”字,雖然沒有見過,卻不難聯(lián)想到裂山堂。
收起了令牌,沒有再停留,轉(zhuǎn)身向著大山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