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越男被秦劍柔親自給打扮的漂漂亮亮,穿上了秦劍柔當年成親時穿過的一身繡花紅袍。秦劍柔望著肖越男,又似看見了當年的自己。
肖越男照了照鏡子,臉上飛起一朵紅云。
秦劍柔笑道,
“越男啊,你這次可是終于把柳天南罩住了?!?p> 肖越男捂嘴偷笑,想不到自己放在嘴邊的一句話,竟是成了真。
秦劍柔看著肖越男笑的如此開心,也是從心里替她高興。
吉時將至,只聽得院子外面“嘣嘭、嘣嘭、嘣嘭”的響了起來,原來是邵小樓和鐵頭,邵小樓手里每飛出一個火球、鐵頭便用手里的那柄巨劍一斬,發(fā)出一聲巨大的“嘣嘭”聲響,原因這谷里面沒有炮仗,這二人便用這法子來替了炮仗,卻是比那炮仗聲更大了。
張烈、白馬雖是“客”,卻也都跟著“迎親”的眾男前來,柳天南早已被邵小樓和鐵頭三下五除二的換上了一身新郎官的紅裝,胡子剃了個精光、頭發(fā)也剪了一個清爽,綰起了發(fā)髻,戴上了高帽。
只是柳天南今日穿的這身衣裳,卻是胖大了不少,這身衣裳也是當年左又生穿過的,左又生那么胖的身材,柳天南穿的當然不合身,整個人走起路來,衣服歪歪扭扭的、極其怪異,楚可卿在柳天南后面,緊緊的攥緊了柳天南的褲子,生怕他走的快了,這褲子會自己掉下去,那這新郎官,今天可就鬧笑話了。
鐵頭和邵小樓將那炮仗放了個夠,左又生才笑瞇瞇的讓他們停了下來,領(lǐng)了新郎官進了院子里。
眾人也都趕緊跟了進去,卻見新娘子早已似是等不及了,竟是偷偷的掀起了蓋頭探頭向外張望著,看到了柳天南穿了一身肥大的紅裝,掩面一笑,這才把心放到了肚子里,老老實實的坐回了床上,自己將蓋頭蓋上。
蒲玲兒嘻嘻笑道,
“吆!新娘子這么著急???”
肖越男隔著蓋頭笑罵道,
“你個小丫頭,等過了今日,我再找你算賬!”
蒲玲兒神秘兮兮的一笑,
“哼,就怕你明日感謝我還來不及呢!”
肖越男現(xiàn)在哪里有心情去搭理蒲玲兒,如今倒是覺得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忽地,又想起了柳天南下山之前,偷看自己洗澡的事情來,這蠢豬!看就看吧,竟然還帶了鐵頭一起來!要不是自己用個法兒,將那沙土去蒙了鐵頭的眼睛,那還不得羞死?那時的自己好像就如此刻這般,心臟控制不住的撲通撲通的狂跳,像是要跳出身體一般,要不是柳天南日后下了山,肖越男恐怕早就將他拿下了,何苦還要再等上這么十多年?
終于眾人嘻嘻哈哈的擁了柳天南進來,秦劍柔若肖越男的母親,又是自己的師娘,柳天南先是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給秦劍柔磕了三個響頭。
秦劍柔笑道,
“天南啊,日后你要是欺負越男,我可饒不了你啊……”說著,自己都忍不住撲哧一笑,自己的徒弟自己清楚,這柳天南不被肖越男欺負就好了,哪里輪得到柳天南欺負她。
柳天南漲紅了臉,他心里其實是喜歡肖越男的,只是如今自己的心里背負著太多的壓力,怕辜負了肖越男,眾人嘻嘻哈哈的將他架了起來。起哄道,
“還不抱走?”
“抱著、抱著……”
柳天南只好上前一把抱起了肖越男,肖越男雙手環(huán)在了柳天南的脖子上,輕聲道,
“你這輩子,可別想放下我……”
柳天南紅了臉,將肖越男一直抱著,在眾人的哄笑之下,回到了對面山巔的婚房。
左又生和秦劍柔坐了主位,替了父母,二人跪拜完天地、父母,幾個小輩便嘰嘰喳喳的將二人送入了洞房,掩上了房門,一個個都豎起耳朵,在門口靜靜的偷聽這一對“新人”會鬧出什么樣的動靜,只聽得房間內(nèi),靜悄悄的哪里有一點聲音?
他們哪里知道,肖越男一被柳天南抱進門,便使了決兒,柳天南每向前邁一步,后面的青磚便立地而起,變作層層高墻,頭上竟也憑空拐出了尺厚的堅墻,如今這新房里面,活脫脫似是一座密不透風的密室一般。
肖越男自是知道這幫平日里“無惡不作”的師弟、師妹們,定是躲在了門口,哪里肯給他們這群機靈鬼一點機會?
柳天南看在眼里,不由得搖頭。
將肖越男輕輕得放在了床上,柳天南一時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肖越男等了半天,這“密室”里,除了二人的呼吸聲,哪里還能聽見別的聲音?終于肖越男忍不住了,開口道,
“你怎么還不把我的蓋頭揭開?”
柳天南這才想起,要將肖越男的蓋頭揭開,在這“新房”里,等上一個時辰,才能出去,在席上對眾人一一答謝。
柳天南伸出的手,竟似有些發(fā)抖,緩緩的揭開了新娘子的蓋頭,燭光下,肖越男的面龐逐漸清晰,雙眉若黛、眼若星眸、朱唇輕開,這乍一看施了粉黛的肖越男,充滿力量濃濃的女子氣息,柳天南竟是一時看的呆住了……
肖越男看著柳天南的這個呆樣,莞爾一笑,拉著柳天南的手,讓他坐在了自己的身旁,
“你不知道,我曾多少回夢到這個場景,卻不想,今日終于成真了?!毙ぴ侥锌吭诹肆炷系募绨蛏?,喃喃說道。
柳天南紅著臉,
“我……我……”
我了半天,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肖越男卻忽然一把扭住了柳天南的耳朵,
“我告訴你!你從今日起,就不要再胡思亂想!我說了,有什么事,姐姐我罩著你,別怕!”
那個潑辣的肖越男又回來了,這才是柳天南熟悉的那個肖越男啊!
柳天南只覺得心里對肖越男充滿了感激,輕聲道,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祖爺平時最疼你了,我……”
“大好的日子,提祖爺干什么?我嫁給你,又不是為了祖爺……我……本就是注定要嫁給你的?!?p> 柳天南心里一熱,抬手將肖越男那只仍舊擰著自己耳朵的手拿了下來,攥在了掌心,
“謝謝你,越男,不管以后會發(fā)生什么事,我會銘記你對我的好?!?p> “呸、呸、呸,以后的事一定都是好事,你知道么柳天南!哼,娶了我,算你家里的祖墳冒了青煙了我告訴你!以后你就等著享福吧!”
肖越男一躍跳到了柳天南的腿上,在他唇上輕輕一啄,柳天南紅了臉,抱緊了肖越男。
此時二人都已放松了警覺,哪知床上早已經(jīng)被蒲玲兒偷偷的藏了一只合歡蟲兒,正悄悄的爬出來,只見這蟲兒,竟近似透明一般,八腿六翅,摸樣倒是像個沒長雙刀的螳螂。
這合歡蟲兒,最喜往那兩情相悅之物出現(xiàn)的地方湊去,不管是成對的鴛鴦、還是并雙的銀杏樹,這合歡蟲兒只要近前,必定是鳥嘶鳴、樹抖擻,這合歡蟲兒也會在此功成之時,一分為二,一蟲變作兩蟲,且都會脫去舊殼,據(jù)聞這修道之人,若是煎服了這合歡蟲的舊殼,雖不能也像這合歡蟲兒,變出八足六翅,卻可以讓自己的體內(nèi)的五臟六腑“穿上”一層“甲衣”,牢牢的保護起來。
二人只是忽然覺得,體內(nèi)有股原始的力量,噴薄而出,竟是像那洪水猛獸一般,瞬間占據(jù)了自己的全部心思……
眾小輩在外聽的多時,仍舊是一點聲音都聽不到,也都漸漸沒了興趣,蒲玲兒心中疑惑道,難道那合歡蟲的傳說都是假的?
此處既是再無熱鬧可聽,幾個小輩就先回到了席上,等著時辰一到,一對新人也來勸自己一杯酒吃。
白馬坐著無聊,開口問左又生道,
“左先生平日里也不見練功啊,卻不知如何修行的?
左又生哈哈一笑,
“我啊,躺著、睡著那都是在練功?。〔贿^,我這人啊有個毛病,這站起來了,一般就不愿意躺下了,所以,我還是能多坐就多坐一會,能多躺就多躺一會了”
白馬搖搖頭,權(quán)當左又生是在逗笑了。
左又生三人和白馬、張烈二人,此時早已經(jīng)將能說的面子話,都說了個精光,此時正再尷尬的沉默著,卻見終于這四個小鬼進來了,心里這才松了口氣。
白馬又看了看四小輩,開口問道,
“不知你們四位,如今都是年方幾何???”
邵小樓笑了笑,先開口道,
“白先生,我入谷之前,便知道您的大名了!本以為,白馬先生應當是個須發(fā)皆白、仙風道骨的老者,嘿嘿,卻想不到看上去確是如此年輕!不如……”邵小樓看了看鐵頭、可卿和玲兒一眼,眨一眨眼,“我們就來互相猜一猜,我們來猜您和張烈前輩的年齡,您和張烈前輩來猜我們的年齡,猜錯了喝酒,怎么樣?”
席間正是無聊,白馬當然點頭。
邵小樓先來,朝白馬伸了一個手指頭,
“一百歲!”
白馬笑著搖搖頭,邵小樓也嘻嘻哈哈的喝了一杯酒,鐵頭再來,伸了兩根手指頭,
“兩百歲!”
白馬還是搖搖頭,鐵頭也憨厚一笑,飲了一杯。
楚可卿想了想,
“八十歲!”
白馬還是搖搖頭,楚可卿皺皺眉,喝了一杯酒,有些不滿道,
“這么猜下去,恐怕還沒等猜出來,我們就都喝醉了?!?p> 蒲玲兒卻覺得挺好玩一樣,趕忙道,
“到我了、到我了!沒記錯的話,大師伯今年一百八十四歲,大師伯曾說過也早已耳聞二位先生的大名,那么二位必定是要比大師伯大上一些才對,小樓哥說了個兩百歲,白先生搖頭,那么一定是要比兩百歲大咯!我就猜個連數(shù),二百二十二歲!”
白馬臉上的表情很精彩,卻又搖了搖頭,竟是自己端起酒杯來,朝蒲玲兒一笑,
“雖是差了幾歲,但也相近了!來,我陪你飲了此杯!”
蒲玲兒一吐舌頭,有些不甘的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又道,
“那到你們來猜我們了,光看我們喝酒有什么好玩的?”
白馬點點頭,看了一眼張烈,說道,
“那恐怕,得改一改規(guī)矩,我這師弟,恐怕比我猜得準得多,不如這樣,他若是猜對了,你們一人連飲十杯如何?”
四人相視一眼,張烈還有這等本事?都想悄悄張烈能否猜得準,俱都一個個得點頭稱好,張烈此時也只能仔細端量四人一眼,緩緩開口道,
“邵小樓,四十九歲、鐵頭,四十五歲、楚可卿,三十八歲、蒲玲兒三十七歲?!?p> 四人驚得眼睛睜得老大,這平日里總是不太言語的悶葫蘆,竟有這么一雙毒眼?
秦劍柔忍不住搖頭笑道,
“你們啊,撞在行家身上了!還不將酒喝了?”
四人每人連干了十杯,一個個的都有些飄飄然了,蒲玲兒放下酒杯,迫不及待地的叫道,
“那你們究竟多大了???”
白馬笑了笑,
“我們哥倆同年生,今年具是兩百一十一歲。”
左又生三人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異樣,卻是誰也沒吭聲。
四個小輩哇了一聲,蒲玲兒嘖嘖道,
“原以為,這谷中日月長,我們又習了雪谷道術(shù),恐怕這世上沒有比我們能有如此駐顏有術(shù)之人了,今日才知道,原是在凡間努力修習也可以做到!”
左又生哈哈一笑,端起酒杯來,
“如此說來,我們都得叫二位一聲前輩了!來,大家共同舉杯,敬二位前輩一杯!”
九人舉杯,飲了一氣。
鐵頭卻是有些坐不住了,
“一個時辰差不多了,怎么還不見師哥、師姐出來?我去催一催吧?”
秦劍柔卻道,
“哎!鐵頭,稍安勿躁!到了時辰他們自然會出來,不必心急!”
言畢,果聽的那新房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柳天南和肖越男竟都是脫去了大紅的服飾,換上了一身不知從哪個箱子里翻出來的舊衣裳。
蒲玲兒疑道,
“哎?你們怎么不穿新衣?”
肖越男紅著臉、狠狠的瞪了一眼蒲玲兒,竟是嚇得蒲玲兒心里一哆嗦,旋又想到了什么,捂起嘴來自個兒偷笑起來。
柳天南和肖越男進來,先一一答謝過了眾人,才一起坐在了席首,今日,新人為大。
白馬先開口道,
“二位新婚,我和張烈兄弟倆也沒什么能拿得出手的賀禮,”說著從懷里掏出來兩把似是新鍛的兩個精致的簪子,一龍形、一鳳形,“谷里面不是很熟,找了許久才找到幾塊鐵石,卻沒想到竟是難遇的精鋼之石,張烈將之化開了,我們哥倆一人鍛了一只簪子,贈與二位,只盼二位,白頭偕老!”
柳天南和肖越男趕忙起身,接了過去,向白馬、張烈鞠了一躬,謝了二人,趕緊插在了發(fā)上,白馬、張烈二人著實是有心了。
左又生也是右手一揮,只見從院外飛來了兩柄泛著青光的寶劍,左又生哈哈一笑,
“這對劍,是我與劍柔贈與你們的薄禮,這對劍,喚作焦、孟,是我和劍柔成親之時,祖爺贈與我們的,這對劍,識主,你們?nèi)蘸笾恍栊睦锬钏麄兊拿郑倮镏畠?nèi),他們自會飛到你們的手上?!?p> 二人接過,只見手中焦、孟二劍青光更炙,當真是一雙至寶了,二人再謝過了左又生、秦劍柔,這兩位好比自己的父母一般,總是要將最好的東西,留給他們。
穆殘陽輕咳一聲,似是極不善于做這些人情,竟是有些結(jié)巴道,
“咳……這個……我……”說著從懷里掏出掏出來兩枚虎牙,用紅繩穿了起來,做了一對項鏈,“我……平日里,身無長物,也沒留下什么好東西,這是這次下山,從天南在三井村殺死的那只虎妖身上拔下來的兩枚虎牙,我便做了這對物件,了表心意吧……”
柳天南一愣,穆殘陽何時從那虎妖身上拔下的這兩顆虎牙?自己竟是全然不知!莫不是莫殘陽早就料到,自己回谷里來,是要和肖越男成做一對的?這才早早的留了這一對虎牙?看著這對虎牙。柳天南又想起和穆殘陽這一路上的經(jīng)歷,不僅心中感慨,眼中含淚,畢恭畢敬的接了過去,動情道,
“這一路上,若不是師叔,我恐怕也……”
穆殘陽尷尬一笑,擺擺手,
“都是你自己的造化……”
柳天南只好不再多語,點點頭,交給肖越男一條虎牙項鏈,二人戴在脖子上,又畢恭畢敬的向穆殘陽鞠了一躬。
邵小樓也站了起來,摸出了一雙嵌著金絲的小鞋子,眾人一愣,小樓送的這雙小鞋是做何用?只見邵小樓不急不慌的拉一拉那雙小鞋,那小鞋竟自己變作了一雙大鞋子,這倒是一雙好玩的物件,邵小樓嘿嘿一笑,
“師哥師姐、早些誕下一個寶寶來,這雙小鞋子,可以讓他從小一直穿到大!”
眾人哈哈大笑,柳天南接了過去,奇道,
“這是如何做成的?”
“細絲為襯子、我用功法百煉的紫金為撐,喏,你湊近了看,能看到里面可是有機關(guān)的哦!”
柳天南湊近了看,果然是及其玄妙的一雙鞋子,百煉紫金纏在蠅頭小齒上,大小隨意還不會夾腳,好一件用功的禮物,二人趕忙謝過了邵小樓。
輪到鐵頭了,只見鐵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站了起來,右手放在懷里,卻是不好意思拿出來一般,蒲玲兒笑道,
“鐵頭,什么好東西呀?讓大家開開眼!”
鐵頭紅著臉一笑,慢慢將手拿了出來,竟是兩塊石頭!
鐵頭不好意思的一咧嘴,
“我……我……我……平日里只知道拿劍砍山,別的本事又沒有,這是我砍了這么多年的山,留下來的兩塊石頭……”
柳天南忙一把接了過去,放在眼前,兩塊石頭上竟是隱隱約約的有字的形狀,一塊上的暗紋是個南字,一塊石頭上的暗紋是個男字,柳天南心中一暖,這真是渾然天成,鐵頭不知道翻了多少塊被自己砍碎的石頭,才能找到這么兩塊!
將那塊有男字的石頭交給了肖越男,肖越男一看,也是感激不已,
“這石頭的暗紋,是我的‘男’字,”又去看看柳天南手里的那塊石頭,“天南手里的是他的那個‘南’字!”
眾人這才明白過來,俱都對鐵頭稱贊不已。
鐵頭憨厚一笑,低頭坐了下去。
楚可卿早已將那“成仙草”給了柳天南,柳天南自是再次謝過。
只剩下了蒲玲兒,眾人都等著看這個小機靈鬼兒,會拿出什么東西來,只見蒲玲兒嘻嘻一笑,
“我的禮物啊,師哥、師姐恐怕方才已經(jīng)用上了……”
柳天南和肖越男又漲紅了臉,他們當然知道,那合歡蟲一定是蒲玲兒搞得鬼,楚可卿嘿嘿嘿得偷笑,他自然也是知道得,其余人等卻都是蒙在了鼓里,不明所以,鐵頭忍耐不住,開口問道,
“玲兒,你送得是什么東西?”
蒲玲兒得意的一笑,“是合……”
肖越男忙紅著臉打斷道,
“是和我有關(guān)的好東西!不用問了,謝謝玲兒了!我……我們受用了……”
蒲玲兒哈哈哈哈哈的笑出了聲,眼淚都似要笑出來。
既是肖越男不愿講,眾人也就不再問。
左又生卻又忽然道,
“天南啊,你離谷十年,這次回來啊,我和你師叔、師娘,想從明日起,每人用幾天的時間,好好教教你,你這剛成親,怎么樣,能行么?”
柳天南一聽,心中忖道:這必是要在祖爺出關(guān)之前,多傳我道法,好過那“除名臺”一關(guān)了!內(nèi)心自是感激不已。忙道,
“行!當然行!”
肖越男自是也知道諸位長輩這其中的良苦用心,自是也心存感激,起身謝過!
眾小輩一聽,柳天南竟能遇上這等好事,俱都起哄起來,也要跟著去學。
左又生哈哈一笑,
“你們別急,等祖爺出關(guān)之后,我們自會一一調(diào)教你們,到時候,你們可不要后悔???哈哈哈哈……”
邵小樓一聽,彷佛又看到了自己被每個師長喝令倒立的場景,不自禁的搖搖頭,
“只要不罰我倒立,怎么都行!”
眾人哄堂大笑。
這一席,直喝的昏天黑地的才算作罷。
眾人俱都心滿意足的離開,穆殘陽卻是走在了最后面,悄悄走到了柳天南的身旁,緩緩道,
“明日一早,你來找我,今晚上莫要太過操勞……”
柳天南一愣,這穆殘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