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颰送人歸」!
夏禹晟沒有蓄勢,長刀在半空中快速劃出一抹弧形的光線。
為首的妖兵眼睛大睜,怒吼一聲:“汪?。?!”
聲音并不顯得搞笑,反而充滿了嘶吼,如同擇人而噬的餓狼。
它的身軀開始鼓脹起來,看上去松大的甲胄正好貼合它的本體。
一根狼牙棒高高舉起,正打算揮下。
凌厲的刀光已經(jīng)覆蓋了大片區(qū)域。
如同風(fēng)一般繁復(fù)的斬擊在大片區(qū)域內(nèi)縱橫交錯,有實體長刀的斬擊,也有凝結(jié)而成的刀罡。
“?。。?!”
哀嚎慘叫響起,同樣是第三境,也是有極大的戰(zhàn)斗力區(qū)別的。
御狐神雙熾頭上長出耳朵,銀白色長發(fā)變長,覆蓋了人耳,同時寬大蓬松的尾巴長出,輕輕搖擺著。
他整個人仿佛畫本故事中走出的狐仙,手中令刀在左手腋下蓄勢,下一瞬直接斬出,刀光直逼夏禹晟的咽喉。
夏禹晟身體停下腳步,腳下開始無規(guī)律地踏步,身形鬼魅。
陡然,夏禹晟長刀一抖,一個組合而成的圓球刀罡斬出。
“極、天、剎!”
御狐神雙熾一字一頓,雙瞳燃氣白色的妖異狐火,狐火順著手臂在令刀上蔓延。
他高舉起令刀,虛空泛起漣漪,整個空間在扭曲,空間仿佛也要被燃燒起來一般。
“噗呲~”。
御狐神雙熾的動作停止了,他眼中的白色狐火燃盡,令刀無力地下垂。
他低下頭來,不敢置信地看著,從胸口刺出的游歸刀。
夏禹晟飛起一腳,直踹在他的脊柱上,勁力伴隨著真元震蕩進入御狐神雙熾體內(nèi)。
“百萬妖兵,聽我號令!結(jié)陣!”
御狐神雙熾身形竄動,身體縮小,一只雪白的狐貍從漢服袍子內(nèi)鉆出,嘴中銜著一把令刀。
“嘭??!”
破空聲響起,夏禹晟踢了個空,他趁著向前的慣性,手中長刀下斬。
“嗡!”
長颰送人歸的刀罡此時才散去,妖兵們蜂擁而至,結(jié)成一個陣法,黃塵色的妖氣相互勾連,開始壓制夏禹晟。
夏禹晟感覺全身上下受到了壓力,內(nèi)臟發(fā)出抗議,內(nèi)協(xié)調(diào)分泌開始出現(xiàn)異常,生命信息開始抖動。
真元遍布全身,把妖氣驅(qū)逐斬殺。
與此同時,斬出的游歸刀化為一道流光掠過御狐神雙熾的尾巴。
“嗚……”
白狐發(fā)出一聲悲鳴,半截噴血的尾巴沖天而起。
這半截,可不是豎著切的,而是橫著切,把整個尾巴斬掉上半截!
尾巴處飛快增殖,血液不再噴濺,御狐神雙熾重新化為人形,進入了妖陣中。
“呵呵……”
夏禹晟冷笑一聲,手持利刃沖入了妖陣中。
五名齜牙咧嘴的妖怪同時對他發(fā)起了攻擊。
“砰砰砰!”
頓時,十幾枚實體、妖氣子彈沖向夏禹晟,枚枚直逼要害。
「活殺留人聲」!
驚鴻刀光閃過,為首的妖怪直接被斬下腦袋,碗口大的疤處血濺如柱。
“兄弟們上呀!他殺了我們這么多弟兄!”
妖兵們嘴上喊得震天響,行為上卻趕緊退卻,不敢上前。
古有“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但仍需地利,而夏禹晟一人沖入萬軍叢中,勢如破竹、所向披靡。
細微的刀罡劃破皮膚,真元滲入體內(nèi)。
妖兵們還不在乎,等待威力散去后,一個個啊呀呀的沖上來。
忽然,他們的身體動作停了下來。
“呼……呼……媽媽!我是你兒子啊,你怎么不要我了?就是因為我是妖嗎?”
“爺爺!不要丟下我,我可以的,再給我一次機會,不要拋棄我!”
“妹妹,不是我要吃你……但我太餓了!”
“……”
妖兵們身上的盔甲掉下來,掉在地上,發(fā)出乒呤當(dāng)啷的聲音。
他們口中的話,有的讓人辛酸,但有的讓人咬牙切齒,恨不得把人剮了。
「天云一線流」!
夏禹晟側(cè)轉(zhuǎn)身軀,游歸刀在腰部蓄力,蓄力零點二秒后,斬出。
“嗡??!”
璀璨的刀光閃耀,一道筆直的米色橫線橫在妖兵中間。
妖兵們身上出現(xiàn)密密麻麻的斬痕,身軀開始緩緩碎裂,但他們沒有反應(yīng)過來,依舊痛哭流涕。
一道雪白色的身影竄出,從凜冽無情而又璀璨的刀光中逃出。
“雙熾!”
白鬼院凜凜蝶突然出現(xiàn),抱住了滿身傷痕的御狐神雙熾。
白狐放在她懷中,虛弱地口吐人言:
“凜凜蝶,你怎么來了?”
“雙熾,快去療傷?!?p> 凜凜蝶抱著白狐,向醫(yī)館直奔而去。
“不,我沒事,那個人……”
“你管什么???非要當(dāng)這個交談委員?你當(dāng)沒有這個身份他們就一定會不同意嗎?我就會不跟你在一起嗎?!”
凜凜蝶低下頭,低吼道,淚珠從眼眶中滑落,打濕了白狐沾染了灰塵的毛發(fā)。
“我……”
御狐神雙熾愣住了,在嬌俏少女懷中蜷縮起來。
他,想要讓自己的愛人,得到所有人祝福,宴請?zhí)煜沦e客來他們的婚禮,為他們祝福。
他想要讓自己的愛人堂堂正正地嫁給自己,讓她做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然而,他似乎忘了,宴請賓客、得到祝福不是最終目的,在一起才是!
自己,好像本末倒置了?
……
“他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
妖都內(nèi)一個小巷,夏禹晟換了一身穿著,穿著古漢服,暗自思忖。
他腰間的長刀匿去,整個人像是一個貴公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