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夠了這貨的玩笑,姚佳嘉的心情顯然好了些。她歪著腦袋靠在了身后的墻上,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這么急著找我出來干什么?”
沈桀易這才想起了正事,胡亂把手中的紅豆派往她懷里一塞,很是不滿地開口:“你不是都搞到澄清的證據(jù)了嗎,干嘛不趁機公布出去,好讓那個渾身上下跟長了十張嘴一樣的聒噪女人滾蛋啊?還有,你說的召開記者招待會是什么意思?你簽約經(jīng)紀公司了?”
一連串好幾個問題,姚佳嘉卻好似什么也沒聽見,全副身心專注在面前的紅豆派上。垂涎欲滴地打量了好半天,這才不確定地問道:“范子越給你的,該不會動過什么手腳吧?”
沈桀易很是不屑:“對著我,她有那個膽子下毒嗎?”
“沒膽子下毒,但她有膽子下春/藥啊!”姚佳嘉滿臉‘你太天真’的表情。
沈桀易頓時怒了:“滾你大爺?shù)模〈蟀滋斓乃悄X子被驢踢了才敢給我下藥吧?趕緊吃你的!廢話別那么多!”
姚佳嘉本就沒覺得范子越敢給沈桀易下藥,這么說也只是忽然想開開他的玩笑。當下便‘哦’了聲,咬了一大口紅豆派。
沈桀易盯著她一臉滿足的吃相,微不可見地勾了嘴角。往她身邊走了半步,也順勢靠在了墻上,悠著嗓音開口:“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啊,別試圖轉移話題。”
姚佳嘉啃著紅豆派,聲音含糊地問:“你指哪個問題?”
沈桀易隨口道:“先說說干嘛不讓那個女人盡早滾蛋吧?!?p> 姚佳嘉不緊不慢地咽下了口中甜膩膩的紅豆加薪,舔了舔上嘴唇,這才解釋:“范子越她這么費盡心思籌劃了這場局,不物盡其用,有點太可惜了?!?p> “物盡其用?”沈桀易微蹙了眉,半響才反應過來,“你該不會是想利用這件事越來越高的熱度,伺機把自己炒作得家喻戶曉吧?”
姚佳嘉眨了眨眼睛,顯然是默認了。
可沈桀易卻是忽然沉了臉色:“姚大爺你瘋了吧?這事情要是火候掌握好了,你的確是能很快紅起來。但要是火候沒掌握好,就算到時候你澄清了,觀眾們也會牢牢記著這件事,這件事就是你身上的一個污點!”
沈桀易頓了頓,終于找到了令他震驚的關鍵點:“不對啊!姚大爺,你怎么突然這么想紅起來?。俊?p> 姚佳嘉在他眼里,一直都是個不喜歡冒進的人,凡事雖不至于循規(guī)蹈矩,但也都是腳踏實地。忽然以這么冒險的方式解決這件事,究竟是為了什么......
姚佳嘉微抿了唇,嘴角泛起一抹類似于無奈的笑容。一開始這件事情發(fā)生時,她的確想盡快解決,好還自己一個清靜。但同時又想起,她身后還有個大麻煩。麻煩到如果她被找到,便又得被迫消失在公眾面前......
她已經(jīng)沒有太多時間了......
所以為了完成她的夢想,在這短暫的自由時間里,她必須竭盡全力。否則,也許不知道什么時候,她就得被迫中止現(xiàn)在的一切......
這么想著,姚佳嘉面上卻是不動聲色,故作輕松地笑了笑:“我想紅很奇怪嗎?而且你還不相信我嗎?掌握火候這事我做起來得心應手,絕對不會出問題的。放心吧,到時候一定洗得白白的紅了!”
沈桀易狐疑地打量她。姚佳嘉自然是坦然地回視。
半響,沈桀易才悶悶吐出一口氣:“那到時候要是出了什么問題,你被怪我自作主張插手??!”
姚佳嘉很是順從地應了下來:“好!”
沈桀易撇撇嘴,又回頭來看她:“那你說的開記者招待會是什么意思?你該不會背著我偷偷簽經(jīng)紀公司了吧?”
姚佳嘉眼觀鼻鼻觀心,抬頭望天:“今天天氣不錯啊......”
沈桀易瞥了眼陰沉一片還在淅淅瀝瀝下著小雨的天空,額角一陣抽痛,暴躁地吼道:“姚佳嘉你給我老實交代!”
姚佳嘉‘嘖’了聲:“別動不動就這么暴躁嘛......”
可對著沈桀易一副‘你不告訴我我就跟你絕交’的決絕表情,她只得撇了撇嘴,老實交代:“是,我剛簽約了......”
“簽哪里了?”沈桀易盯著她那副虛心的小表情,忽然便有了極其強烈的不祥預感,不可置信地問道,“你該不會真的簽朝陽了吧?”
姚佳嘉輕咳了聲,默默點了點頭。
無人的小角落里頓時便響起了一連串驚天動地的臥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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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佳嘉先回了禮堂,在賀逸群的指示下先去換了一身戲里的校服。
出來時沈桀易已經(jīng)坐在了自己的躺椅上,見她出來還忿忿地扭過了頭,滿臉憋屈。
姚佳嘉抬手摸了摸鼻尖,若無其事地走到賀逸群身邊聽他說戲。
而這場戲,好巧不巧,便是范子越與姚佳嘉的對戲。
戲里的女二張詩穎一直在追求男主夏越,卻忽然得知了女主江喃與夏越在一起的消息,便趁著在大禮堂的節(jié)目彩排,伺機制造江喃與夏越間的誤會......
范子越正心不在焉地站在賀逸群身邊聽他說戲,忽然卻微挑了眉梢,眼底劃過一絲精光......
姚佳嘉依舊聽得專注,時不時對著導演提上幾個問題。
等各位工作人員就位,姚佳嘉與范子越走到了禮堂中央的高臺上,踩著點,準備開始拍攝。
趁著所有人都在忙碌,范子越背對著眾人,對她笑得諷刺:“姚佳嘉啊姚佳嘉,我要是你,被人罵成這樣,早就連滾帶爬地退出娛樂圈了!你臉皮得有多厚,才能繼續(xù)在這拍戲?。俊?p> 姚佳嘉不為所動,臉上掛著在外人看來無懈可擊的淡笑:“再厚也厚不過你,還能攛掇自己的情夫說包養(yǎng)了別人。做這事的時候,你就沒想過遭報應嗎?”
范子越臉上得意的笑容一僵,狐疑問道:“你知道了?”
姚佳嘉笑著點頭。
興許是被姚佳嘉這一副毫不驚慌的模樣激怒,范子越無意識地提高了音量:“你知道了又怎么樣?反正現(xiàn)在被人罵表子的人是你又不是我,這事已經(jīng)跟我沒關系了!”
姚佳嘉聞言湊近了她一些,笑得意味深長:“你確定嗎?你就不怕我手里握著證據(jù),讓你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成為泡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