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兜不住蛋怎么辦

　　宋百成是用一整天的時間來把回籠資金第一步，跟那兩個店鋪的老板說明白的。而司小米是用一整天的時間來跟蘇大娘把她開辦全托班的計劃說明白的。

　　蘇大娘從一開始的相當?shù)种疲胶髞碓敢獬鲩T幫小姐宣傳這個全托班，那是思考了足足一整天的時間呢。蘇大娘最大的疑慮就是，要是人家把孩子送過來了，卻不給錢，怎么辦。把孩子就這么丟在他們這了，這不是白幫人養(yǎng)孩子嗎？要是別人不相信，非說他們是拐賣孩子的，怎么辦？

　　司小米是一點點給她解釋個七八百遍，這才說通了。

　　所以，第二天，那小院子的大門就完全敞開著，隨時歡迎別人過來考察環(huán)境的。蘇大娘去街上給人說情況去了，司小米就一身樸素，還特意圍了個圍裙，表示自己就是帶孩子的。她就這么在院子里陪著那小妹妹玩，對著門口張望的眼神，回以一個微笑。

　　小妹妹甚至連個名字都沒有，哥哥就叫她二妹。司小米干脆也就二妹二妹地叫著了。大黃狗的名字就叫大黃。這沒文化，真可怕。

　　下午太陽很大的時候，街上也沒什么人了，蘇大娘就回來幫忙照顧二妹，小米換了一身漂亮衣服，去了縣府衙門。

　　那種地方，看人都是看衣服的，衣服比臉還好使呢。小米那一身漂亮的富家少奶奶的衣服往那一站，馬上就有人招呼了。一聽說是宋家前幾天剛和離的少奶奶，要開個全托班，來衙門說一聲的。那縣太爺都出來了。

　　那一雙色瞇瞇的眼睛啊，就往小米的身上前前后后地看了好幾圈，才問著：“小娘子的意思，本官明白了。就是，本官有個疑惑?！?p>　　“大人請說！”小米嬌嗲的聲音啊，那山羊胡的縣太爺，差點沒流口水。

　　“你既然已經(jīng)和離，怎么不回娘家呢？”

　　“不想回去啊。我就想在這辦好這個全托班，讓更多人能好好干活，孩子我都給好好帶著。方便你我他?！?p>　　“行，行，行。就是，你那孩子滿十個，本官是要親自上門，檢查檢查，啊，檢查的。”

　　喲，感覺這個檢查還挺黏糊的?！靶邪?！歡迎，隨時歡迎！就是大人，這帶孩子的事情，你個大男人也不太懂。要去檢查的時候，你就帶著你夫人一起去，這又給鄉(xiāng)親們，一個好名聲。你看是吧?！?p>　　縣太爺?shù)哪樈┝艘幌拢@才點著頭說是是是。

　　搞定了縣太爺，那就能大膽招生，規(guī)模化辦起來了。

　　三天的時間，這小床小碗小被子，桌子椅子小玩具，都給準備起來了。但是沒人來報名！

　　宋百成那邊得到消息的時候，他是驚得笑了好一會才說道：“呵，她除了會碼碼字，也就會帶帶孩子了。宋鐘，點好人了沒有？明天出發(fā)沒問題吧?！?p>　　宋鐘這名字也夠沒文化的。不過他是家生子，從小就給宋百成當小弟跑腿伺候的?，F(xiàn)在這宋百成對他，那是特別助理，私人秘書的待遇。

　　“少爺，都準備好了。就是老太太那邊，真不通知一聲？”

　　“說了，叫我爺！”

　　“是是，爺。”

　　“那群女人就不用說了。我們悄悄去就行，也用不了幾天時間。”宋百成猶豫了一下，又說道，“那個，你跟我一起出遠門，那家里，你去跟莫總管說一聲，要是，要是司小米那女人有什么難事找過來，讓他幫忙照顧著點?！?p>　　宋鐘一下湊到書桌前，對著在那看著地圖的宋百成就低聲笑道：“爺是擔心少奶奶？要不就接回來吧?！?p>　　“接回來？接，她估計都不回來。你沒聽街上說的嗎？她這都要自己辦全托班了。”

　　“少奶奶在外面一定很苦，才想著給人當奶娘，帶孩子的。還是帶那么多個孩子，她得多累啊。爺。。。”

　　“外面站著去，別在我面前晃！”司小米是誰?。克掀?！別的本事沒有，帶孩子去游樂場玩的時候，能讓二十多個孩子乖乖聽話，都跟著她玩。她能樂一整天呢。還怕累著她？她都抱走家里五千兩啊！五千兩?。〔皇菫榱四俏迩?，他至于要賣鋪子嗎？

　　***

　　夜，院子小樹下。司小米一身白色的睡裙，散著頭發(fā)，坐在給小朋友們準備的長條桌子上，看著天空，發(fā)表著自己的感嘆。“沒有污染的夜空，是那么純潔，那么美好！此刻，要是有那么十個八個可愛的小娃，圍繞在我身邊，聽我講講灰太狼和喜羊羊的故事，該多好啊。”

　　十個八個沒有，就她身旁那邊已經(jīng)換上干凈衣服，梳好小辮子的二妹，在辛苦地擰著自己的襪子。這狗屁的襪子，一點彈性沒有，就是個布筒，松垮垮地套在腳丫上，走路還容易打滑的那種。

　　司小米緩緩吐了口氣，揉揉她的頭頂：“二妹啊，放著吧，一會老師給你晾好。你去睡覺吧?！?p>　　二妹乖巧的點點頭，自己走向了一旁的小房間中。

　　小米撇撇嘴：“估計這孩子從小就沒人帶。隨便一句話，就這么懂事。這么乖的娃，給我來二十個，我都能帶。”

　　院門被敲響了，小米嚷著：“誰？”

　　“找你的！”門外那熟悉的聲音傳來，那男人又來了。

　　小米從小桌子上跳下來，蘇大娘就趕緊從廚房里沖出來，低聲嚷著：“小姐，小姐，衣服。衣服?！?p>　　小米還是開門了。月光下，門外的宋百成，一身干練的墨藍色窄袖古裝，寬寬的腰封圈出精壯的腰身來，寬肩，長腿，長發(fā)束這，那張臉，哦。“歐巴！”

　　宋百成差點沒在跨門檻的時候被絆倒了?！斑M去！關(guān)門！瞧瞧你什么樣？有傷風化！”

　　院門一關(guān)，司小米抓抓脖子：“什么有傷風化了。這是我的院子，這周圍就沒有二樓，不是爬墻頭，就沒人看得到我。我就是在這里跳個脫衣舞都沒人看得到。”

　　宋百成用下巴點點那邊的小房間：“小朋友看得到！”

　　小米一回頭，可不！二妹就在那邊小窗子前，瞪著大眼睛，看著他們兩呢。

　　蘇大娘急著從他們身旁經(jīng)過，還低聲說著：“小姐，趕緊先去穿好衣服?！闭f著，她就先進了二妹的房間，還把門口窗子都關(guān)上了。

　　小米可沒當回事，這身睡裙挺好的。白色絲綢的，大寬擺，長到腳踝呢。還是半袖的，最適合這種夜晚了。

　　注意到宋百成從進門后，目光就一直盯著她看，小米笑道：“想女人了？宋家那幾個老女人，就沒有給你準備什么通房大丫鬟，侍妾，側(cè)夫人什么的來暖個床？”

　　宋百成突然一步上前，一只手圈住了她的腰，大大的手掌罩住了屁股，掐了一把，說道：“你怎么克服內(nèi)褲系繩子的？男人的內(nèi)褲，兜不住蛋，扯著痛，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