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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能技校特困生

5 前途深淵

超能技校特困生 山月半 2520 2019-12-20 23:48:31

  三月半后,李牧秋考完最后一門課,放下筆,安安靜靜聽著心臟跳動。

  她這些日子,睡眠的時間越來越少,經(jīng)常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在夜里大睜著眼睛,數(shù)了一澳大利亞的綿羊,一直到天微微亮起,才猛然睡去。

  然后在一兩個小時后,突然驚醒,心臟劇烈的跳動,她覺得附近有什么東西在盯著自己,她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宿舍空空如也,人都走光了,這才著急忙慌的爬起來考試。

  交完卷,出了考場,她感覺有點(diǎn)迷茫。

  昔日同學(xué)熙熙攘攘大包小包等著家長來接。

  她把鍋碗瓢盆都帶上,也不過一個尿素袋子。

  看著室友一個個被人接走,她感覺自己是個孤兒。

  但她還不如是個孤兒!

  她像一只草原上的羚羊,沒有種群的庇護(hù),身邊都是要吃她的踩狼虎豹,連睡覺和喝水的時候,都要擔(dān)心會不會被人一口咬死。

  晚上七點(diǎn),月光下孤獨(dú)行走的李牧秋,像一只即將變身的狼。

  她望著月亮,她磨磨蹭蹭,她不想回家。

  家里不會有人想她,不會有人護(hù)她,不會有人愛她。

  與其說是回家,不如說是待銷售的產(chǎn)品回到了生產(chǎn)車間。

  李牧秋的父親透過煙霧,瞇起眼看她,仿佛在估算她的生產(chǎn)成本,琢磨應(yīng)該拿回多少利潤。

  李牧秋大概也知道父親的想法,她狠狠的瞥了父親一眼,恨恨的端起碗吃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家里,也是需要低頭的地方,同外面的世界一樣,充滿了秩序。

  吃完飯,李牧秋去洗碗刷鍋,她當(dāng)然得洗碗刷鍋,這些都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像太陽東升,像月亮東落一樣不容置疑。

  但是這次她洗著洗著,突然感覺一陣頭暈,啪嘰倒在了地上。

  閉上眼睛之前,她看見父親向她走來。

  擁有自我意識的產(chǎn)品,會妨礙銷售,她父親面帶微笑,把她抱了起來。

  她記憶里唯一的溫馨畫面,她拼命的想睜開眼睛,她感覺自己即將墜入深淵。

  模模糊糊中,她感覺自己被放到了床上。

  該死,早知道不回家了。

  她咧著嘴笑了笑,都怪自己把錢花光了,早知道就在外面住旅館,不,哪怕是在外面睡大街,也不要回家了。

  她覺得自己好蠢,竟然會對家人有不理智的幻想。

  “她怎么笑了,她要是醒了怎么辦?”

  她聽見有人在說話。

  “醒了怎么了,你一個大男人還對付不了她,你放心,我們已經(jīng)收了你們家的彩禮,我女兒以后生是你的人,死是你們家的死人?!?p>  那是她父親的聲音。

  她聽見了關(guān)門聲。

  一個男生躡手躡腳的朝她走來,伸手去解她穿了五天沒洗的校服。

  脫到一半,發(fā)現(xiàn)李牧秋的頭發(fā)壓在下面,又把她頭發(fā)從背底下抽了出來。

  那一大把烏黑亮麗的頭發(fā)。

  男人有點(diǎn)出神,扯掉她的頭繩,隨手一扔。

  即使閉著眼,李牧秋也感覺到了,那帶著兩朵并蒂復(fù)瓣薔薇的頭繩,離她的手,很近。

  意識極限延伸,仿佛用了秦王扛鼎的力量,她夠到了頭繩,剎那間,頭繩化作一只法杖握在她手里。

  鋒利而尖銳的薔薇花刺扎破她的手心,鮮血滴落處,嫩綠的藤條瘋狂的從中涌出,長成嗜血的花藤。

  李牧秋睜開眼,看都沒看呆滯的男人一眼,她暗綠色的眸子,寫滿了殺意。

  “死?!?p>  她心里唯一的想法。

  嗜血的藤條生長出堅硬駭人的刺,仿佛讀懂了她的眼神,瞬間將男人捆了起來,藤蔓活物般勒緊了四肢與脖頸。

  那男人青筋爆裂,口不能言,瞪大了驚懼的眼睛。

  李牧秋突然微笑,饒有興趣的看向那人的眼睛。

  那充滿恐懼,掙扎,痛苦的眼睛。

  令她愉悅得靈魂都在微微顫抖。

  她咧嘴一笑,期待自己即將感受到的最后的美妙。

  下一秒,藤蔓將刺對準(zhǔn)皮膚,慢慢扎破真皮層,穿過血管,扎進(jìn)肌肉。

  李牧秋歪著頭,微笑著,看著那人掙扎。

  “李牧秋,你在干什么,你清醒一點(diǎn)?!?p>  一個聲音響起,李牧秋轉(zhuǎn)頭一看,竟然是劉影來了。

  那個她等了又等,怎么也等不來的男人,終于來了。

  同千百次預(yù)想的場面不同,她突然慌了。

  薔薇花藤瞬間沒了生機(jī),頹然消失。

  被折磨的男人渾身是血,卻站了起來,陰鷙的笑了,甩了甩頭發(fā),對劉影說:“啊~我就要得到她了,又是你,真是令人討厭!”

  劉影擋住李牧秋,高呼到:“你也一樣令人討厭,決明子?!?p>  李牧秋從劉影左邊肩膀探出頭,疑惑道:“劉老師,這是怎么回事,你們認(rèn)識?”

  劉老師回過頭,輕聲到:“對方是B級惡魔,你覺醒的力量被他察覺到了,他想把你也變成惡魔?!?p>  李牧秋冷汗直冒,心臟抽搐般疼痛著,原來剛剛的感受,是惡魔。

  決明子微笑道:“算了,你們?nèi)硕?,小姑娘,我很看好你,我們改天再見?!?p>  說完,微風(fēng)略過,那男子立馬閉上了眼睛,倒在地上,渾身是血,昏迷不醒。

  李牧秋第一次見這種場面,慌得要死,她從床上跳了下來,撲在那人旁邊,顫抖著手,去探那人的呼吸。

  李牧秋感到無盡的惶恐,她哽咽著問劉影:“他是不是死了,怎么辦,我要坐牢嗎,你不是很厲害嗎,你能不能救救他。”

  劉影也蹲了下來,他掰過李牧秋的腦袋,嚴(yán)肅的看著她,問道:“你是在愧疚,還是僅僅因?yàn)楹ε伦??!?p>  李牧秋聽出他話了有責(zé)備的意思,大腦瘋狂運(yùn)轉(zhuǎn),突然冷靜下來,她收了哭腔,卻依舊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我害怕,我好害怕,我怕我殺人了。”

  她不擅長演戲,她自己也知道,說完話,立刻低著頭,用手捂住了眼睛。

  劉影嘆了口氣,對她說道:“他沒死,但是,你要知道,驅(qū)魔師,是不能對普通人使用能力的,嚴(yán)重的話,審判院是會追殺的。”

  聽到人沒死,李牧秋慌張的心逐漸平靜,她抬起頭,難掩眼中的激動,問道:“是嗎,那太好了,那他的傷怎么辦,你能治嗎?”

  劉影憂桑的看著李牧秋,冷冷說道:“我沒有治愈的能力,你們木系能力者,一般來說,都具有這種能力,你可以自己試試?!?p>  “真的嗎?”

  李牧秋點(diǎn)點(diǎn)頭,拿出法杖,對著地上昏迷的男人揮了半天,毫無反應(yīng)。

  李牧秋尷尬的回頭:“我好像不會?!?p>  劉影:“你回想一下是怎么傷他的,你就能知道怎么治療他?!?p>  李牧秋沉思,剛才一心想讓這個人死,現(xiàn)在看他躺在地上,渾身是血,心里雖然害怕,但是沉寂在內(nèi)心深處的喜悅是難以磨滅的。

  她竟然無法做到期望這個人好起來,認(rèn)真的說,她甚至還想讓這個人傷得更重一點(diǎn)。

  她恨死這些人了。

  兩個人僵持了半晌,劉影看她的眼神越發(fā)的冷,被魔鬼誘惑過的驅(qū)魔師,可能一輩子,都救不了人。

  木系的天賦,是治愈??!

  他看著李牧秋,想著,要不是會長跟她簽了約,他現(xiàn)在就把她送到審判院去。

  半晌,劉影帶著李牧秋打開門,走了出去,將外面心虛的人嚇得半死。

  他身高馬大,氣勢非凡,連帶著李牧秋的臉也顯得囂張起來。

  也沒人敢攔,兩個人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李牧秋當(dāng)天晚上就跟著劉影傳送到了驅(qū)魔師職業(yè)技術(shù)學(xué)院,對自己留下的緋聞毫無所知。

  人們說,李家女兒私底下有個男朋友,是混黑社會的,把李牧秋老爹找的相親對象打得半死,抓都沒抓到,白瞎了人家10萬的彩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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