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秋思來想去,她發(fā)現(xiàn)自己陷入了一個危險的局面。
花團鏡她姐跟校長有仇,而袁金玲考不過學(xué)前考試,那么,如果她是袁金玲的話,肯定會私底下跟校長密謀。
比如說,悄悄弄死花團鏡,然后讓校長給她個特招的名額。
李牧秋認(rèn)真思索,又覺得校長跟袁金玲家的關(guān)系也不一定好,畢竟審判院按理來說,也能串通校長給個名額了,不至于考了五年都沒考上。
這兩家,會不會因為花團鏡而選擇聯(lián)合呢?
李牧秋拿不準(zhǔn)主意,她甚至擔(dān)心,萬一校長和審判院聯(lián)手,她簽約保護花團鏡的事情被發(fā)現(xiàn),她自己且不是等于跟四大家族中的兩個在作對。
她在考慮,花團鏡到底值不值得她保護?畢竟,她可不是什么信守諾言的人。
直到窗簾微微透光,李牧秋才合眼睡去。
但是沒有兩分鐘,她就聽見“咚咚咚”的聲音。
“糟了!”
李牧秋0.2秒心跳加速到140,比F1賽車還快。
沒有思考沒有猶豫,她沖出窗戶,照著她謀劃好的方式,從陽臺順著薔薇藤爬了上去。
她偷窺狂一樣從沒拉嚴(yán)的窗簾看去,發(fā)現(xiàn)袁金玲竟然沒有睡覺,隔著玻璃,對著她,倉鼠一樣瘋狂的吃東西。
袁金玲鼓著腮幫子,瞪眼看了李牧秋兩秒,一把把窗簾拉嚴(yán)實了。
李牧秋在縫隙中看見花團鏡竟然睡在沙發(fā)上。
她心中一萬頭草泥馬飄過,早知道花團鏡這么好騙,她何必騙那個窮鬼墨白,早知道就蹲花團鏡了。
李牧秋沒來得及后悔自己買錯了股票,就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李牧秋,你出來,我要讓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木系能力。”
“你是傻逼嗎?”
李牧秋帶著一肚子火,低頭看見林春竹竟然站在自己宿舍的陽臺上。
原來這個林春竹,就住在李牧秋的隔壁,他昨天被老父親訓(xùn)了一頓,本來就火大。
誰知道回來又碰見了火系的吳炎,吳玄兩兄弟。
一起上過幼兒園的老兄弟無不嘲諷的問他:
“哎,你的牛逼勁呢?怎么,你爸不行了,會長被人搶了,所以你也不行了,竟然排在兩個女人后面,不是我說,兄弟,我真為你感到丟臉。”
“會長的妹妹就算了,你怎么連個野丫頭都比不過,哈哈。”
“難道說,是你媽的血統(tǒng)不行,我可聽說,她是個瘋女人,說不定會影響智商?!?p> 兩個人一唱一和,差點沒把林春竹說成林鞭炮。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林春竹燒了一晚上睡不著,干脆起來敲門,沒曾想把心懷不軌的李牧秋嚇得跳到三樓。
墨白迷迷糊糊起來開了門,發(fā)現(xiàn)門外站個男人,嚇得一個激靈,才想起自己不是在女生宿舍,趕緊裹上了外套。
跟著林春竹一起來看熱鬧的肖野對著墨白紳士的一笑,嚇得墨白渾身汗毛都炸了起來。
李牧秋跟林春竹兩個人都憋了一肚子火,此刻你看我討厭,我看你煩人。
李牧秋并不滿足于什么正大光明的打斗,她感到憤怒,她習(xí)慣性的開始罵人:
“林春竹你他媽有病吧,你給你媽上墳?zāi)?,大清早吵我睡覺,雞起得都沒有你這么勤快,你要是趕著去投胎我可以幫你插一下隊。你說你咋還不死呢你!”
林春竹沒吵過架,不會還嘴,漲紅了臉,憋出了三個字:“你罵我?”
李牧秋翻了個白眼:“傻逼?!?p> 林春竹:“你為什么罵我?我發(fā)起挑戰(zhàn)是規(guī)則允許的,你憑什么罵我。”
李牧秋:“我就罵你怎么了,規(guī)你媽則你妹,我不但罵你,我還要打你。”
看對方那個傻樣,李牧秋明白對方根本就是個菜雞,根本沒吵過架那種。
哪有人吵架還講道理的,吵架就講究兩個秘訣。
一是聲音大,二是不要停,道理不重要,誰先閉嘴誰就輸了。
林春竹是有教養(yǎng)的人,雖然15歲的年紀(jì)還有點孩子氣,到底也是半個男人,只是皺著眉,賭氣般說道:“動手吧。”
李牧秋笑了:
“呵呵,你說打架就打架,你說切磋就切磋,我憑什么要跟你打架,你排名比我低,打贏了我能有什么好處,打架不累嗎?打架不費功夫?你大清早叫我起來,讓我陪你白練?”
林春竹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面對李牧秋的咄咄逼人,他害羞緊張起來,大聲說道:“我給錢,我給你錢還不行嗎?”
李牧秋眉毛一動,冷哼道:“多少錢,我出場費很貴的。”
林春竹:“3000?!?p> 李牧秋忍不住臉上蔓延的笑意,清脆的回到:“好嘞,這位大爺,你是要在陽臺打,還是要在地上打,順便說明一下,打壞我的陽臺,要10倍賠償哦。”
林春竹:“地上?!?p> 李牧秋笑嘻嘻的抽出薔薇法杖,一朵朵薔薇從三樓開成階梯,讓她一步步跳到了地面。
在她看來不過是隨心所欲的想法,在其他人眼里,是十足的炫技。
就像在酒吧開了瓶黑桃洗手。
大家也不知道是酒不好喝還是手太臟,反正就是要洗洗。
肖野和林春竹一起跳到了地面,他抬頭看了看二樓的墨白,貼了個“家世平平,但也有點可愛”的標(biāo)簽。
抬頭,看到三樓的袁金玲,貼了個“漂亮火辣,但是資質(zhì)太差,影響后代”的標(biāo)簽。
又看了看花團鏡,貼了個“矮子,不能要”的標(biāo)簽。
又轉(zhuǎn)頭看了看眼前的李牧秋,喊了一聲“臥槽”。
原來李牧秋在他們跳下來之前就算好了他們的落地點,方圓五米,都種上了滿是剛刺的薔薇。
在肖野慌神的時候,貼地爬行的藤蔓已經(jīng)將他們緊緊包圍。
李牧秋微微一笑:“買一送一,不收費,放心?!?p> 轉(zhuǎn)眼間,蠕動的藤蔓已經(jīng)漲到了半米高,像瘋狂蠕動的鐵鏈一樣,洶涌蓬勃的像二人逼近。
林春竹閉眼結(jié)印,在二人腳邊召喚出一波春筍,試圖抵擋蔓延過來的薔薇。
但是兩個人的范圍接近他能力的極限,春筍還沒有長成堅硬的竹子,就被奔過來的藤蔓絞殺,淹沒。
肖野見狀,不得不皺著眉頭,急念咒語,他是土系能力者,練得最多的就是空間轉(zhuǎn)移之術(shù)。
在薔薇纏上之前,瞬間從包圍圈消失了。
李牧秋哈哈笑道:“傻逼,你還想護著他,你看看別人?!?p> 林春竹拿出本命竹劍,揮劍向藤蔓砍去,慢條斯理回到:“我怎么做,是我的事,別人怎么做,是別人的事?!?p> 那認(rèn)真的樣子,讓李牧秋覺得分外不自在。
她暗中使勁,加速了藤蔓的聚集。
一邊嘲諷林春竹:“裝什么清高,你難道不想他幫幫你,你們一個第三一個第四,加起來,完全可能打得過我?!?p> 林春竹額頭出了一層細(xì)密的汗珠,他斬釘截鐵到:“打敗你,是我一個人的事?!?p> 李牧秋感到一陣惡心。
胃部傳來不適的感覺,她覺得自己想嘔吐。
“傻逼?!?p> 她輕輕感嘆,眼神更是狠厲,藤蔓在她的控制下分成幾部分,同時向林春竹雙手雙腳攻去。
林春竹緊緊皺著眉頭,他發(fā)現(xiàn),對方的實力強過自己太多,兩天前的李牧秋,還不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
他本以為,自己帶上家傳木系靈珠,就能穩(wěn)操勝券。
卻沒想到,李牧秋可以猛成這樣。
跳出包圍的肖野心有余悸的看著林春竹四肢都被帶刺的藤蔓纏住,那藤蔓蠕動著,將鋒利的刺對準(zhǔn)皮膚,一點點靠近。
李牧秋笑瞇瞇的說道:“小老弟,乖,下次直接打錢認(rèn)輸就好了?!?p> 林春竹受不了刺激,使勁掙扎了一下,那堅硬的刺頓時扎透了皮膚,疼得他“嘶~”了一聲。
早晨,食堂,李牧秋要了一碗混沌,兩個燒麥,一個煎包,吃得有滋有味。
真是富大發(fā)了。
她捉摸著,這下可以給自己買個,跟墨白一模一樣的手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