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四處看了看,可不就是她們剛開學(xué)的那個校區(qū)附近,因為學(xué)生都搬走了幾個月,這學(xué)校也就空在這里了。
本來就是城郊,有著大片廢棄的工廠,如今再多一所廢棄的學(xué)校,也沒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地皮這種東西,就跟人命一樣,值不值錢,都看天。
兩個人跟著地圖就在學(xué)校附近轉(zhuǎn)悠。
李牧秋看著這大學(xué)校,突然有點后悔,如果自己那天,沒有翻墻出去買手機,那大家就不用換校區(qū),這樣一來。
大家就可以在這個豪華的校區(qū)上課了。
二環(huán)地段雖然貴,周邊設(shè)施齊全,但是對她來說有什么區(qū)別,她沒錢什么也用不上,還不如住個寬敞的地方。
她的眼睛貪婪的看著學(xué)校圍墻,對白雪說:“你還沒看出來嗎?這不是我們學(xué)校嗎?”
白雪一拍腦門,驚呼:“哦~對對對,我說怎么這么眼熟,這比老校區(qū)氣派多了,都怪你,大家連夜搬走?!?p> 她驚嘆的看著人走草旺的學(xué)校,說道:“其實大家也沒必要搬走吧,你看這里不還是好好的嘛,惡魔也不一定會找上門來啊?!?p> 李牧秋點點頭,吹噓到:“我覺得也是,一個獵魔師學(xué)院,竟然因為害怕惡魔報復(fù),連夜搬家,這么丟臉的事,也就校長能干出來?!?p> 兩人相視哈哈一笑。
感覺非常愉快。
白雪跟網(wǎng)友約的公園,就在學(xué)校附近的河邊。
因為郊區(qū)地皮不值錢,那公園沿著河修了十公里,說是要打造最長的公園。
很明顯,這個公園,從設(shè)計師,到審核人員,都是男的,因為只有男的,才會以最長為榮。
李牧秋和白雪沿著河邊的石子路溜達了半天,感受到了社會的險惡,還有網(wǎng)友的不靠譜。
說好的在河堤公園見面,結(jié)果半天都沒見到人。
白雪緊張的心漸漸變得沮喪,甚至為自己先前的膽戰(zhàn)心驚而感到惡心。
簡直FU**K,比網(wǎng)友是洛瑤更操蛋的是網(wǎng)友沒來。
被鴿鴿的感覺不是很好,兩個人倒了一個多小時的公交車,還聽了三次老阿姨咳嗽都堅持著沒有起來讓座。
要是網(wǎng)友不來,那這一切努力,一切躊躇都白費了。
白雪憤恨的舉起一塊石頭,大有精衛(wèi)填海之勢,就要往河里扔。
李牧秋攔住她,問道:“你干嘛?”
白雪委屈巴巴:“沒想到我混網(wǎng)絡(luò)這么多年,竟然被網(wǎng)友騙了,嗚嗚~”
說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李牧秋哈哈捂著肚子笑了起來,伸出手指戳白雪一抽一抽的小肩膀。
嘲諷道:“不就是人沒來嗎?你至于嗎?”
白雪紅著眼睛,嘴巴一扁,哭的更兇了:“你笑我,你居然笑我。打死你,啊啊啊?!?p> 悲傷轉(zhuǎn)為憤怒,白雪追著李牧秋打,兩人沿著河一路小跑。
終于李牧秋被白雪揪住狠狠拍了兩下,兩個人才笑著癱在草地上。
李牧秋:“你說,你要是洛瑤,你現(xiàn)在在干嘛?”
白雪喘著粗氣:“在開博物館吧,畢竟收集了那么多,還可以賺點門票?!?p> 李牧秋投來贊許的眼神:“茍富貴,勿相忘?!?p> 白雪嫌棄的瞥了她一眼:“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你撿你的垃圾,我扔我的鈔票,咋們井水不犯河水?!?p> 李牧秋假裝傷心:“好你個狠心的女人?!?p> 兩個人來來回回又斗了一會兒,才起身回去。
但是看時間又還早。
李牧秋蠢蠢欲動,提議:“要不我們翻到學(xué)校里面去看看?”
白雪連連點頭:“好啊好啊?!?p> 兩人一拍即合,狼狽為奸,搭檔著翻進了校園。
兩個人在雜草叢生的學(xué)校里溜達,新奇中帶著兩分刺激。
因為沒有人,整個學(xué)校顯得異常安靜,辦公大樓的門鎖得嚴嚴實實。
沒有去處,兩個人只能在外面溜達。
轉(zhuǎn)悠了一會,兩個人決定去宿舍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遺落的東西。
李牧秋上次東西都沒來得及收拾,還是墨白給她整理的,窮鬼經(jīng)常覺得自己掉東西。
李牧秋也隱隱覺得自己還有什么落在宿舍了。
在這個校區(qū),她的宿舍在二樓,她剛來的時候種下的薔薇,因為沒人管,現(xiàn)在妖冶的長滿墻壁。
李牧秋輕車熟路,順著薔薇藤就翻窗爬了上去。
白雪的宿舍在一樓,她不敢抓那長滿刺的薔薇,只掀開了濃密的花朵,透過玻璃往里面看。
就那么小小的一眼,差點沒嚇?biāo)浪?p> 一個黑色的骷髏頭擺放在窗臺邊,嘴里還叼了一朵黑色的玫瑰。
而骷髏頭的后面,隱隱約約還有幾架人骨。
白雪嚇得腿軟,一下子蹲在了地上。
她渾身冒汗,僵硬的抬頭,看著二樓的窗戶,小心翼翼的喊:“李牧秋,李牧秋,快下來?!?p> 然而茂密的薔薇藤隱去了她的聲音。
她不得不提心吊膽,提高了一點聲音:“李牧秋,李牧秋,姐姐,姐姐,快下來,我求你了?!?p> 白雪幾乎快要昏厥,她感覺學(xué)校里潛藏的變態(tài)殺人魔拿著電鋸向她走來,偏偏她腿軟得厲害,站不起來,不然指定扔下李牧秋就跑。
而李牧秋,回到她那久違的二人宿舍,這里的條件到底比二環(huán)好,她想著,要是在這里,她就只有墨白一個室友,也不用整天看袁金玲的鼻孔。
她伸手拂過桌椅,一點灰塵都沒有,不得不感慨,郊區(qū)的空氣質(zhì)量比二環(huán)真是好多了,空了這么久,這宿舍還干干凈凈的,簡直像墨白剛打掃完一樣。
李牧秋覺得親切,干脆躺在自己床上。
也許是奔波了一天,她感覺這個床真的好軟,好像躺進了云朵,睡到了羽毛上。
忽然意識到什么不對,她爬起來,對著那個膨脹的大白枕頭發(fā)呆。
同村里的老頭一樣,她也不喜歡白色的東西,更不會有白色的枕頭。
準(zhǔn)確的說,她就沒有過枕頭這種高級玩意兒。
窮人的衣服既是被子又是卷,還能變成枕頭,根本不需要單買枕頭。
李牧秋抱著輕飄飄的枕頭有點發(fā)懵。
難道是墨白的?
她想著,笑了一下,心想肯定是墨白扔的。
“真不錯,我的了?!?p> 她抱著枕頭,美滋滋的,心想晚上可以用這個了,今天這一趟可算沒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