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秋冷哼著嘲笑白雪,她沒想到竟然有人如此的自感墮落,生下來低人一等就算了,也不堂堂正正做個人,偏偏選擇去做一個舔狗。
這難道就是老子說的,天之道,損不足而補有余,人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
老天只會讓強者更強,讓弱者更弱。
慕強是天性,優(yōu)勝劣汰是自然法則。
但是作為一個生來倒霉的人,她越發(fā)的恨這世界。
更恨那些整天崇拜天生的幸運兒。
如果一個弱者只會崇拜而不會變強,那他就永遠都只是一個虛無的可憐蟲,他的人生只會為別人的成功鼓掌。
像個卑微的NPC,沒有姓名,沒有存在的意義。
人,要選擇自己做主角。
李牧秋憤恨的盯著白雪,幾乎快把腳下的男人踩死。
白雪輕蔑的笑了。
李牧秋還是一副沖動且不知收斂的鬼樣子。
幼稚,幼稚到可笑。
巔峰的木系能力者,四處洋溢的生命力,肆意張揚。
像一顆沒被修剪過的月季,張牙舞爪的顯露自己。
她不想跟李牧秋再繼續(xù)爭論了。
沒有意義,李牧秋根本就不是世俗世界的人。
或者說,李牧秋認識的人太少,她認識太陽,認識月亮,數(shù)過星星,但是從來沒有好好觀察過身邊的人。
隨她吧!
“冷靜點,你快把他踩死了?!?p> 白雪看著李牧秋腳下翻著白眼的男人說道。
李牧秋一聽,更用力了,說道:“踩死了就踩死了,這種垃圾少一個不是正好?!?p> 說是這么說,她還是松開了。
那男人爬起來喘了兩口氣,憤怒的說道:“你們過分了,你們陪我醫(yī)藥費,我骨頭肯定被你們踩斷了,快送我去醫(yī)院,咳咳。”
李牧秋:“呸,送你去局子還差不多?!?p> 男人又咳了幾聲:“送我去局子,你們也跑不了,我偷拍最多關(guān)兩天,你們打人,尋釁滋事,你們得給我道歉,還得賠我醫(yī)藥費?!?p> 李牧秋一挑眉毛:“我他媽直接把你打死?!?p> 男人鼻孔哼了一聲:“殺人犯法,你殺了我,你也跑不掉,這里到處都有攝像頭,你殺了我,你這輩子也完了?!?p> 李牧秋感覺這個人像個蒼蠅一樣,死煩人。
那男人見她們倆不說話,來勁了,嘚瑟道:“我可是學法律的,你們斗不過我,最好老老實實聽我的,不然我就告你們。”
白雪靜靜的看那個男人作死,然后把手機遞到他面前。
那人打眼一看,只見自己發(fā)了一條朋友圈,還是全部可見的:
“本人于今早8點,在XXX學院廁所偷拍,十分抱歉,我對不起父母,對不起國家,對不起我的姐妹們,我像你們誠摯的懺悔,我將立刻前往警察局,投案自首······”
那人看完,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腦海閃過自己十年苦讀,嚴寒酷暑做卷子的樣子。
悔不當初啊,讓女人毀了自己的前程,真是可恨,可恨啊。
李牧秋把頭也湊了過來:“你做了什么,怎么把他嚇暈了?!?p> 白雪收回手機:“沒什么,實事求是而已?!?p> 兩個人沒把人送醫(yī)院,直接送到審判院去了。
袁金聰點點頭,說了兩句,這任務(wù),就算完了。
李牧秋表示,這也太簡單了吧。
白雪嘆口氣。
哪里簡單了,互聯(lián)網(wǎng)的痕跡根本無法抹除,就像李牧秋拉屎的視頻,永遠不知道在哪些人手里流傳。
萬幸的是,李牧秋可以逮到一個,痛打一個。
這一趟,兩個人的感情不但沒有變好,反而開始互相瞧不上,覺得對方是大傻逼。
李牧秋是一點也不著急,下周的換屆選舉,她不但要去,而且還要選上。
她一定要證明,白雪是個徹底的大傻逼。
看著白雪假裝沒事的眼神,她在心里惡狠狠的想:“你以為南晚覓能有多牛逼,大事一來,還不是先死了,還不是我撐到了最后,真是沒眼光?!?p> 李牧秋像是開了掛一樣對所有人的未來知道個大概,因此總有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讓討厭她的人,戴上了痛苦面具。
她想當青援團長,她想了想,決定去拉票。
首先肯定去找Hider,兩個人畢竟是老鄉(xiāng),讓他投自己一票肯定沒問題。
接下來,接下來找誰呢?
她思考了一下,直接斷線了。
完了,她沒人了。
她想到了宿舍的三個人,墨白表面波瀾不驚,實際上也是野心勃勃的,找她投票,她恨不得改成自己的名字。
至于花團鏡和袁金玲,這兩人像兩個神經(jīng)病一樣,非常不靠譜。
主要是平時說話也不多,她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會不好意思,說不定他們兩也不好意思拒絕呢?
這樣一想,她又好意思了。
找了半天,竟然在浴室洗澡的時候碰上兩人。
李牧秋疑惑:“你們倆為什么總是在洗澡?”
花團鏡哭喪著臉:“我也不想洗澡?!?p> 袁金玲裹著浴巾:“怎么?你洗澡還要看黃歷,再算上一卦???”
李牧秋壓下火氣,她已經(jīng)知道了,袁金玲愛跟她斗嘴,完全是因為自己的木系能力,火系碰上木系就是容易上頭。
她不理袁金玲,直接摟住花團鏡,笑瞇瞇的對她說:“明天的投票,投我唄?!?p> 花團鏡繼續(xù)哭喪著臉,難為情的拒絕:“不行啊,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白雪要投她了?!?p> 什么,白雪什么時候連自己宿舍的人都勾搭上了。
李牧秋頓時把持不住,把花團鏡箍得更緊,說道:“那怎么行,你跟我一個宿舍,你干嘛要投她?”
袁金玲已經(jīng)敷上黃金面具一樣的面膜,穿上粉色細吊帶連衣裙走了過來,一巴掌拍掉李牧秋的手,說道:“別欺負我們團子,你們這些破事別來煩她。”
李牧秋見她們要走,緊緊握住花團鏡的手,言辭懇切的說道:“一定要投我啊?!?p> 花團鏡仿佛受到她的感召,突然間目光堅定,點了點頭。
李牧秋莞爾一笑,花團鏡是真的好騙啊。
好像很容易被拐賣的樣子呢。
她笑著笑著,突然想起每次碰到惡魔,花團鏡總是第一個叛變的,然后就對她瘋狂掃射。
她在記憶里扒拉了又扒拉,也搞不明白是為什么。
話說,另一個世界的花團鏡也不這樣啊。
現(xiàn)在這個花團鏡,對惡魔的抗性也太差了吧。
她想起自己剛進學院,就因為被惡魔蠱惑過,而遭到審判院的審判。
可惡啊,
真是有問題的,難道不是花團鏡嗎?
簡直就是看一眼就會黑化瘋狂殺人的樣子啊。
難怪路隨風想要殺掉她。
說起路隨風。
她又想到一個人。
林春竹。
她還可以再拉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