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過是聲音大點怎么了?!”火蘿隱怒道。
“你們怕不是想偷懶!”為首的士兵長冷笑道。
他話音剛落,妖精們憤憤不平,咬牙切齒地看著他。
“你不要太過分!”火蘿隱指著他罵道。
“火蘿隱。”金蘿隱拉了拉火蘿隱示意她不要再火上澆油。
水蘿隱站出來說:“我們在做祈禱前的準備,可能沒有控制好,給你們添麻煩了?!?p> “知道麻煩了就安靜點,對大家都有好處。”士兵長抖抖眉毛,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好的,我們會注意的?!彼}隱說。
士兵長的目光掃了一圈,指著我說,“這人誰呀,不像是妖精嘛?!?p> “這是……”水蘿隱愣了一下,不想把我是妖精客卿的身份說出。
我早看這士兵長不順眼,遂自我介紹道:“我是你們國王和洗馬大主教請來的勇者?!?p> 士兵長馬上收起了頤指氣使的嘴臉,弓腰哈背地討好說:“喲,勇、勇者大人。聽說你被惡龍劫奪了,你怎么在這兒啊,國王和洗馬大主教到處找你呢!”
“我不過和朋友閑聊幾句,你有意見?”我挑了挑眉,說。
“朋友?”士兵長的表情呆滯了幾秒,對我將妖精稱作朋友表示出了大為不解。
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他說:“請勇者大人跟我去王宮里,國王陛下一定很想見到你安然無恙。”
王宮我還沒去過,正好可以參觀一下。
不過他們對妖精們的惡劣態(tài)度,實在令人提不起興致。
想了想,我對水蘿隱說:“你去過王宮嗎?”
水蘿隱搖搖頭,說:“從沒去過?!?p> “想去看看嗎?”我問。
水蘿隱眼神閃動一下,說:“也不是沒興趣,但還是算了吧?!?p> “既然你不去,我也不去了?!蔽艺f。
士兵長一聽,忙說:“水蘿隱你也一起來吧?!?p> 水蘿隱看看我,問:“不太好吧?國王要見的是勇、勇者大人?!?、
“走吧?!蔽倚Σ[瞇地朝她招招手。
金蘿隱對水蘿隱說:“你去也好。鹿角圣者大人初來乍到,也許需要你幫忙也說不定。”
水蘿隱這才點點頭,跟了上來。
王宮離農(nóng)田并不遠,但士兵長還是備了馬車。
我們靜靜地乘著馬車,直到王宮里宮殿外才停下。
國王和洗馬大主教早已得到消息,在宮殿外等待。
今天的國王依然戴著鐵面具,不過衣著卻異常華麗,大概是平時上朝用的。
他身上的衣服是金銀線鉤花的黑色絨面呢,袖口和領(lǐng)口是紅色的,上面鑲嵌著亮片、寶石以及金屬片。
頭上是一頂暗色的桂冠,看不出是用什么金屬制作的,造型簡潔,很有歷史感,應(yīng)該是傳承之物。
脖子上佩戴著一根粗大的項鏈,項墜的造型別致,跟王宮門口高懸著的圖案如出一轍。
手持一柄金色的長杖,腰間懸掛著一把鑲嵌著美輪美奐的鉆石和寶石的佩劍。
可以說他這身行頭,將皇權(quán)的象征性表達得一覽無余。
洗馬大主教仍是昨天那身。
“勇者大人,聽聞你被惡龍劫奪,我甚為擔心,派出士兵搜索卻無所獲?!眹跎仙舷孪麓蛄苛宋乙槐椋f,“你是否無恙?”
“好著呢?!蔽艺f。
“那就好?!眹跽f,“黑龍這家伙,現(xiàn)在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黑龍做事毫無章法可尋,不知他為何劫奪你,而你又是如何逃脫的?”
“他抓我不過是問綠龍的下落,我是在妖精七隱的幫助下逃出來的?!闭f辭我在來的路上已經(jīng)想好。
“綠龍也是個麻煩精。成天在玻璃碗搗亂,因為她未曾傷人,我也沒有下令緝拿她?!眹鯂@息道。
“勇者大人,”洗馬大主教插嘴道,“你在幽影神廟被劫是我的疏忽,之后我會向你致歉,只是現(xiàn)在事態(tài)緊急,還請你出手幫忙?!?p> “發(fā)生什么了嗎?”我問。
“不知為何,玻璃碗狀態(tài)不太穩(wěn)定。而且剛剛大魔法師處的守衛(wèi)來報,說大魔法師住所內(nèi)的魔法植物暴走,場面難控?!毕瘩R大主教皺眉說。
聽到這里,我摸了摸鼻子。
玻璃碗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但魔法植物暴走,嘿嘿,是我的杰作吧。
“那我們要先去哪一邊救急呢?”我問。
“魔法植物那邊有大魔法師在,我們先去玻璃碗的中心祭壇。現(xiàn)在可以過去了嗎?”洗馬大主教說。
“隨時都可以開始?!蔽艺f。越早開始越早結(jié)束。
國王因還有會議要召開,便留下來沒有跟我們一起去。
穿過宮殿內(nèi)的游廊,我得窺見王宮的華麗,想必在沒有惡龍災變之前,這個世界應(yīng)該是一個十分繁榮的世界。
盡管這座宮殿十分華美,但我總覺得哪里不對。
是哪里不對呢?我拍了拍腦袋,“哦,我想起來了!”
“想起什么了?”水蘿隱問。
“王宮里沒有王族的畫像?!蔽业吐晫λ}隱說。
“這有什么不妥嗎?我好像從來沒有注意過?!彼}隱歪著腦袋想了想說。
“也可能是我想多了,被原來慣性思維給限制。說不定這里沒有畫像才是正常的?!蔽倚π?,國王戴著鐵面罩,畫出來也不過是個面罩而已。
突然,背后傳來一道令人極不舒服的銳利的目光。
我轉(zhuǎn)過身,除了空蕩蕩的走廊,什么都沒有。
“鹿角圣者大人,怎么了?”水蘿隱問。
“總感覺有人在看著我們。”我說。
“不會吧,你別嚇我啊?!彼}隱害怕第哆嗦了一下,朝我靠近了些。
“我叫薛木繁,你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我說。
水蘿隱點點頭,輕聲叫到:“薛大人。”
啊……薛大人這個也比鹿角圣者好不到哪里去。
“大人這個詞可以省略掉嗎?”我說。
“那……”水蘿隱看起來很為難的樣子,咬著唇半天叫了句:“薛、薛哥。”
然后她的臉頓時紅了。
見此情景,我也搞得十分尷尬。
本想著見了那么多次面,用不著那么生分,最主要的是那個“鹿角圣者”聽上去并不十分帥氣。
好在洗馬大主教一直著急往前走,沒有注意到身后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