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拂衣也慢悠悠地喝著小酒,品嘗著美味佳肴,看著燭光搖曳中陳蓉蓉那婀娜多姿的身影,心里竟然冒出了個想法,如果能娶一個陳蓉蓉這樣的女人做老婆,也是挺不錯的。
陳蓉蓉見柳拂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心里也很是喜悅,暗道:“死鬼,終于開竅了么?”
“怎么了?這么看著人家……”陳蓉蓉臉上飛上了兩朵紅暈,俏臉在燭光搖曳中更顯嬌艷。
這是柳拂衣第一次主動凝視她,陳蓉蓉也竟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沒,沒什么……”柳拂衣甩開了腦中的想法,自己不能對不起秋雪的。
“哦?!标惾厝厥涞鼗卮鸬馈?p> 陳蓉蓉轉(zhuǎn)身便回了廚房,柳拂衣望著那清瘦又孤寂的身影,心中也不由得一疼。
這一夜,兩人都沒有再多說什么。
拂曉時分,柳拂衣洗漱完畢,走出了小木屋。此刻東方剛剛顯露出魚肚白,柳拂衣望了一眼小屋,心想自己和陳蓉蓉既然走不到一塊兒,還不如早些斷了。
正當(dāng)柳拂衣轉(zhuǎn)身想走時,小木屋內(nèi)傳出一聲尖叫:“啊——”
柳拂衣心頭一緊,連忙沖進(jìn)了屋子,那聲音,是陳蓉蓉的!
沖進(jìn)陳蓉蓉的屋子內(nèi),柳拂衣心都涼了大半截,床上一攤血跡,從床上一直延伸到屋后的窗子。
柳拂衣二話不說跳出了窗子,沿著血跡望去,前方一個白衣服的人,懷里抱著渾身是血的陳蓉蓉。
“站??!”柳拂衣忙催動起上乘輕功,飛也似地追了上去。
此刻柳拂衣心里只想著一件事,陳蓉蓉可千萬不能死啊!這樣一個對自己關(guān)懷備至的女孩兒,如果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殺了,那他柳拂衣可要抱憾終身!
柳拂衣奮力追趕著,可是那個白衣人的輕功一點(diǎn)也不比柳拂衣差,若不是柳拂衣內(nèi)力又有精進(jìn),柳拂衣也沒法縮短他和白衣人之間的距離。
眼看著自己和白衣人之間的距離正在漸漸縮短,柳拂衣雙指并攏,拂衣指已準(zhǔn)備好,只要一進(jìn)入射程,他這一發(fā)拂衣指必然點(diǎn)中白衣人的死穴。
柳拂衣的雙眼已經(jīng)瞇成了一道線,此刻他殺心已起,任何傷害柳拂衣朋友的人,都已經(jīng)有了取死之道!
百米,五十米,二十米……進(jìn)入射程!
拂衣指勢如閃電般射出,柳拂衣這一指,用上了十分勁道,對準(zhǔn)了白衣人的死穴,只要打中,這人必死無疑!
白衣人做夢也沒有想到,柳拂衣會追上她,并且直接用拂衣指打向她的死穴!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黑影閃過,為白衣人擋住了這致命一擊。
黑衣人的橫練功夫確實(shí)厲害,這一指雖然不足以洞穿他的身體,卻可以把人震出數(shù)丈開外。
這黑衣人擋住這一擊后,氣沉丹田,硬生生地退后了數(shù)步,雙腳已經(jīng)深深地陷入了泥土中。
白衣人見自己躲過了這一劫,望向那個十分痛苦的黑衣人,眼中竟然出現(xiàn)了一絲柔情。
柳拂衣此刻也不顧黑衣人和師傅的交情,破口大罵:“又是你!你阻止我兩次了!快閃開!不然我今天把你們兩個都?xì)⒘耍 ?p> 黑衣男子聽到柳拂衣的話,并沒有回答,而是轉(zhuǎn)頭對著白衣人,微微一笑,嘴角流出了鮮紅的血液。
白衣人見到黑衣人的臉后,嘴里喃喃道:“哥!你……”
黑衣人做了個手勢,示意白衣人不要說出口,白衣人也立馬止住了。
柳拂衣見二人壓根不理自己,怒火中燒,又是一發(fā)拂衣指打出,這一指,還是打向了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躲閃不及,被點(diǎn)住了穴道。
柳拂衣沒有點(diǎn)她死穴,而是定住了她。因?yàn)榱饕乱呀?jīng)猜到這白衣人是誰了,而且陳蓉蓉雖然渾身鮮血,卻并沒有死去,只是受了很重的傷。
柳拂衣見已經(jīng)定住了白衣人,閃身沖到白衣人身旁,把陳蓉蓉抱了下來,忙用點(diǎn)穴手法,為她止住了傷口流血。
檢查了一下,柳拂衣發(fā)現(xiàn)陳蓉蓉并無生命的危險,只是很虛弱,可能是失血過多了。
黑衣人也為白衣人解了穴道,正要拉著白衣人逃走,但是拂衣指已經(jīng)禁錮住了白衣人的內(nèi)力,白衣人根本無法催動內(nèi)力施展輕功逃跑。而黑衣人兩度受傷,也無法帶著白衣人逃走。
柳拂衣轉(zhuǎn)過身,冷冷地說道:“前輩,你這么維護(hù)袁震的女人,你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還有你!夫人!我可不管你是不是袁震的老婆,你膽敢傷害我的女人,今天,我定要加倍讓你賠償!”
白衣人見柳拂衣已經(jīng)識破自己的身份,只好摘下了自己的白色面紗。絕世的傾城容顏顯現(xiàn)了出來,正是那日在竹林里看到的袁震的夫人,包括那日偷襲柳拂衣的,也是她!
“柳拂衣,你要?dú)⒈銡ⅲ瑔率裁??”夫人沒有半點(diǎn)驚慌,而且很鎮(zhèn)定地說道。
黑衣男子聽了這話,擦去嘴角的鮮血,說道:“柳拂衣,你不能殺她!她是你……”
“閉嘴!我和他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夫人突然瘋狂的打斷了黑衣男子的話。
這時,林中突然狂風(fēng)大作,黑衣人如同見鬼一般,頓時縱身逃離了這片樹林。
柳拂衣心頭一緊,他感受到了一個強(qiáng)大的氣息正往這趕來。
風(fēng)過,袁震高大的身影站在了柳拂衣和夫人中間。
柳拂衣看清了來人,便問道:“袁震,陳蓉蓉和你們有什么仇?為什么夫人要致她于死地?”
“柳拂衣,我不知道夫人為何如此,但是,我向你保證,夫人以后不會再傷害陳蓉蓉,今日之事,你別再追究了!”袁震洪亮的聲音響了起來。
夫人聽了這話,剛要上前辯駁,卻被袁震制止住了。
“既然你都保證了,我還有什么好說的,事不過三,夫人偷襲了我一次,傷害了陳蓉蓉一次,再有第三次,哪怕你袁震出面,我也不會放過夫人的!”柳拂衣見袁震都保證了,也順坡下驢,至少,袁震的武功深不可測,他此刻也不是對手。
袁震也沒有回答,拉著夫人便離開了竹林。夫人臨走時看了柳拂衣一眼,那眼中充滿了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