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
灌木叢發(fā)出的聲音引起了顧惜的注意力,他屏住呼吸慢慢接近那片灌木。
咕嘟咕嘟。
肚子不適時宜的叫起,灌木叢里的兔子警覺性挺高,它快速跳起向著遠離顧惜的方向跑去。
它管狀長耳(耳長大于耳寬數(shù)倍),簇狀短尾,比前肢長得多的強健后腿。全身灰色,在青中帶黃的灌木叢中還是挺顯眼的。
噗呲。
情急之下顧惜甩出掛在腰間的匕首,快速大力的匕首刺穿了兔子的頸部并牢牢地訂在地面的泥土之上。
無鹽的烤肉味道真的不咋樣,可對于此時的顧惜來說那焦糊的兔肉還挺美味的。那怕烤肉沒有放鹽,可他還是有點想喝水的沖動,手在腰間一抹,才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沒帶水袋。
等到了集市一定要弄個水壺,此時顧惜又想起了那個腰間總是掛著牛皮水壺的憂郁書生。
有個那種水壺也不錯。
顧惜邊順著那青石板鋪就的階梯向著那片村落走去,他記得那日從村落走到此處用了他三個時辰。
兩個時辰應該能到那片村落吧。
顧惜有些不太肯定的想著,下山比上山青松得多,速度相對來說應該會快不少。
從村落走到集市是兩個時辰還是三個時辰來著。
顧惜速度不停,眼看著前方的道路,口里輕輕自語道。他又努力想了想,最后又覺得沒必要糾結這個問題,反正今夜他能到達集市。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顧惜看著一扎鬢大漢帶著兩胖子站在大道之上,心中想著那扎鬢大漢會如此開口。
可惜好似與顧惜所想不一樣,直到他與扎鬢大漢只有三米之遙他所想的事情還未發(fā)生。
你不認識我?
突然一個粗獷的聲音傳入顧惜耳中,那扎鬢大漢還臉上帶著驚訝的表情,眼睛上下打量著顧惜,不用想說話的肯定就是他了。
那兩胖子揚了揚手里的斧頭,眼神不善的看著顧惜。那斧頭不大,只是那金色的斧刃實在顯眼。
你覺得我應該認識你?
顧惜微笑變濃,語氣真誠的開口問道。他眼睛不停的掃向那金色的斧刃,可能心里在想要是搶了它應該能賣不少錢吧。
不重要,現(xiàn)在你得認識我。
那扎鬢大漢粗豪的聲音接著響起,語氣帶著無比自信。
顧惜心想,我此時已經認識你了呀,不過你是誰?。?p> 哼哼。
哼哼哼。
哼哼哼哼。
九個哼字接連響起,只不過兩個胖子是走到顧惜面前,幾乎對著他的臉說的。
有事嗎?
顧惜退后一步,語氣隨意的開口問道。他臉上微笑不變,只是那漆黑明亮的眼珠轉了轉。
喲呵!看你微笑的樣子我就有揍你一頓的沖動,不過今天你走運,我答應別人不打架。
那扎鬢大漢語氣真誠,眼睛看向顧惜身后的大道,開口說道。
那我可以走了嗎?
顧惜隨口問道,語氣卻稍稍加重,眼睛直視著扎鬢大漢。
當然。
那扎鬢大漢好似轉性了一般,壓低他那粗豪的聲音回答道。
如玉酒樓,一家以野味出名的酒樓,曾經老板一度引以為恥,可那每日白花花的銀子面前他放下了心結。
大廳里有一高臺,高臺之上一身粗布麻衣,兩鬢斑白的老書生剛說完故事退場。
一身穿黑花官服的帶刀漢子快步走進酒樓,大踏步向那高臺之上走去。
本捕知道在坐各位都是有能耐之人,今日本捕有事相求。
那身穿黑花官服的帶刀漢子語氣真誠,臉上帶著憂色的開口說道。說道此處他眼睛打量著此刻坐在,臺下之人,剛走入的顧惜他更是多打量了幾眼。
近日揚大人家中招賊,老夫人的玉簪被人所盜。老夫人曾也在衙門呆過,對現(xiàn)場保持得完好無缺,可本捕在現(xiàn)場只看到幾只好似鳥兒踩在桌面上留下的腳印。本捕從業(yè)這些年還從未見過如此能人,好似他讓指使飛鳥為其所用。所以今日本捕來此請教各位能人,看有沒有人能解本捕之惑。
帶刀捕快一口氣說完,他聲音洪亮,語氣真誠。說話時還不停的打量著在場之人。
此時正是用餐之時,在加上此酒樓是唯一一家有說書先生講江湖故事的酒樓,此刻大廳里沒有一個空位,甚至還有八九人站在角落里。
顧惜粗略估計此刻酒樓光大廳之中不下百人,提刀挎劍的江湖人占其一半之多。
斷捕頭都不能解決的難題找我們恐怕是無用吧!
說話之人身穿白色書生服,無冠,腰間掛著一把直刀。說話時都能聽出他對那段捕頭的敬重,他臉上此時僵硬至極。
這是一個英俊男子,不管怎么看都非常帥氣。只是他缺了一只右手,那直刀卻掛在左手方。
正常來說左手用刀,那刀應掛在右手方才對。顧惜看到他左手上有厚厚的老繭,應該是常年練刀所致。
你劉一手不能,不代表別人不能。
段捕頭似乎與說話之人很熟,他語氣隨意回答道。說完那段捕頭又四下打量著在場之人,臉上露出笑容。
如果能破此案不僅能揚名縣內,還能獲得知縣大人的好感。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揚老夫人叫“鐵琴心”。
段捕頭語氣加重,聲音變得低沉了許多。
鐵琴心,一個傳奇女人。曾經孤身一人走上“雪梁子”,救下了許多村民漁夫。
很巧,顧惜前身便是那村民之一。有些事不提,它決不會出現(xiàn)在腦海之中,不過有那么點引子那些畫面它又從你記憶深處跳出。
還真是多災多難??!
顧惜輕輕感嘆道,其實相對來說前身的災難并不多,可惜后一次帶走了他的生命。
無巧不成書,世事還真就如此巧合。顧惜開始思索斷捕頭所說的每一個細節(jié),難道真有人能指使鳥兒為其賣命?
鳥兒……玉簪……它們之間到底有啥聯(lián)系?
顧惜聲音很輕,輕到就站在他身旁的提劍女子都未聽清。
對于斷捕頭所說的話,顧惜不曾懷疑。
對于酒樓里的后續(xù)顧惜不曾關心,此刻他也走出酒樓,在一家叫做“老麻抄手”的小吃店里吃著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