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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起西南

017 離別在那雪天

劍起西南 竹海生波 2033 2019-12-22 17:20:48

  酒是村東頭揚家所釀,村里人喝未曾取名,不過都是上好的糧食所釀。

  菜不過一碗花生米,加上顧惜去打酒時順路買鹵豬耳朵。在外滴酒不沾的顧惜此時卻喝得面紅耳赤,老秀才說要走江湖得學(xué)會喝酒。

  顧惜不管老秀才的話是否有道理,他覺得學(xué)會喝酒似乎也沒有什么不好,最多不過是多花點錢財?shù)氖虑椤?p>  毫無疑問第一次喝酒的顧惜醉了,醉得一塌糊涂,只是他的酒品真的很好醉倒之后就頭枕四四方方的小桌安靜的睡了。

  嘿嘿。

  老秀才輕輕笑了兩聲,只見他單手用力,如老鷹捉小雞一般輕輕把顧惜提起,腳不輕快的走入左廂房之中。

  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照在顧惜頭頂,刺眼的陽光讓沉睡中的顧惜慢慢醒來。

  宿醉之后,剛清醒是總會伴隨著頭痛,哪怕是練武之人的顧惜也不曾例外。

  嘶。

  輕輕一動伴隨著一陣疼痛直入腦海,嘴里的酒氣讓兩世不曾喝酒的顧惜有點惡心的感覺。

  我去上課了,粥在鍋里。

  好不容易擺脫疼痛的顧惜剛走進(jìn)客廳,便在桌面上發(fā)現(xiàn)老秀才留下字條。

  那字寫得怎么樣,顧惜不懂,他只是覺得非常漂亮。哪怕在那個世界時,他家的門聯(lián)便不如老秀才寫得好。

  粥是清粥,里面連一片菜葉都未曾放入,宿醉的顧惜喝進(jìn)口中卻覺得異常美味。他連續(xù)盛了三碗,直到胃里感覺也滿才停下動作。

  桃花村的房屋比顧惜見過許多的村落都好,至少那墻面全是青石切成,屋頂之上也多是瓦片。

  顧惜留下了五間房屋,正房三間,右?guī)績砷g,左廂房是老秀才所修。那時顧惜讀書想教涑修老秀才不收,于是顧惜父母便把那塊地送給了老秀才。

  至于田地顧惜只留下一畝種滿桃樹的果林,至于其他地方都也送人或者荒廢。房屋前留下一塊菜地讓老秀才打理,可看其光禿禿一片明顯也荒廢。

  父母曾說“天下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所以他們從不占任何人便宜,得到什么總是需要付出。

  顧惜雖不懂但不妨礙他照著父母的話去做,可惜有時他總會欠下許多恩情,如老秀才、師傅……

  自家確實不適合練功,用木頭做成的圍欄,能讓過往之人一眼掃盡。不是擔(dān)心泄露,只是怕被人指指點點。

  顧惜難得的停下了修煉之事,也許進(jìn)步太快之故,現(xiàn)在他努力修煉卻毫無寸進(jìn)。又或許是心境未曾跟上,先停停也好,別讓自己繃得太緊。

  轟隆……咔嚓。

  雷聲響起,閃電接踵而來。烏云開始遮蔽天空,絲絲細(xì)雨帶著米粒大小的雪米子打在房頂之上發(fā)出清脆的啪啪聲。

  看樣子今年的第二場雪即將落下,空氣剛剛干燥幾天,又將下雪。

  西南腹地的天往往如此,風(fēng)兒未曾吹起,這是大雪能從天空落下的征兆。

  瑞雪兆豐年嗎?可能明年對于農(nóng)民來說會是個好時節(jié)吧!

  看著也有雪花飄落的天空顧惜很是感觸的低語道。他雖不曾種過土地,可每當(dāng)下雪時父親都會如此感嘆,好似也深深印入他的腦海之中一般。

  下雪天老秀才下課很早,哪怕村里的孩童其實很近,可老秀才總會在剛下雪時就給孩童放學(xué)。

  老秀才此時可能正站在學(xué)堂大門前靜靜的看著孩童歡快的跑回家去,他會等孩童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才慢悠悠的跺著步子走回。

  ………………………………。

  此次的回鄉(xiāng)之旅顧惜體驗了許多,也放開了許多。親人好陌生的詞語卻讓他感覺到了溫暖還有那敦敦教導(dǎo)。

  有人說離開只是為了能下次再相逢。

  顧惜雖有傷感,可更多的還是解開了一個殘留在心間的結(jié)。與老秀才的分別并沒有出現(xiàn)送別的場景,老秀才似乎不喜歡那種氛圍,顧惜的離開他并未走出房屋。

  昨夜老秀才似乎醉了,不知是酒還是其他什么讓他沉醉,反正他醉了,直至顧惜離開他好似都未曾清醒。

  天空沒有雪花飄落,可地面之上的雪也漫過大腿。說是千里冰封,萬里雪飄也不算過分。

  風(fēng)雪天不適合趕路,可對于江湖人來說沒有什么樣的的天是不適合趕路的天。

  剛走上向東而去的大道,顧惜就遇見了一輛趕路的馬車。趕車漢子是一個六旬老人,只是那眼睛偶爾閃過的精光讓人不可忽視。

  此時趕車漢子一身貂皮長袍披在身上,一把大刀拿在左手之上,右手握住韁繩。

  青石板上那結(jié)冰的道路對它似乎毫無影響,馬車平穩(wěn)的向前駛?cè)?。車?nèi)之人顧惜未曾看見,不過他很快就會看見。

  這種天氣還趕路,看來你我是同病相憐呀,要是兄臺不嫌棄的話上來我捎上一程。

  這是一張英俊的臉龐,只是他那眉眼之間總是帶著憂傷。他的聲音溫柔好聽,顧惜能從他的眼睛里看到真誠。

  可顧惜還是拒絕了,他輕輕的搖了搖頭,腳步不停的向著前方走去。

  那我可以請你喝酒嗎?

  那馬車又跟上了顧惜,馬車之上那聲音再次傳來。

  顧惜側(cè)頭看了看馬車上的青年,接著搖了搖頭,快步向前走去。

  這次馬車快速向前,躍過顧惜快速向東而去。對于這個插曲,顧惜未曾放在心上,只是對于這個劇情他腦海中很是熟悉。

  可惜你不是小李飛刀,我也不是阿飛。

  快步向前的顧惜,笑容滿布整張臉,輕輕低語道。

  安寧境內(nèi)治安真的非常好,一路之上顧惜未曾碰到任何山匪強(qiáng)盜。他的腳程也很快,五個時辰走了五十幾公里的路程。

  西南什么最多,不用想都知道山。前方一座雄偉的山峰擋住了顧惜的去路,走出安寧就必須翻過這座山峰。

  山有名,紫荊山。至于名字由來,顧惜不知,他能知道這座山,還得提起他父母去世時老秀才怕他太傷心難過,帶他出來散心,美其名曰“游學(xué)”。

  此山海拔雖不如雪梁子,可也不低,山頂常年沒雪的季節(jié)可能不超過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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