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決不允許,云霄宗再出現(xiàn)一位天靈根,哪怕只有一絲可能。
因為要是出現(xiàn)天靈根,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云中歌。
到時候,云中歌有全宗的資源,自己想要追上就難了。
而且,入丹苑還能賺取少量靈石。
“都回去吧回去吧!人已經(jīng)招滿了!”楚河趕到的時候,一丹苑弟子如是道。
眾人唉聲嘆氣,紛紛抱怨著,結(jié)伴離開。
楚河擠到跟前,沖那丹苑弟子道:“求您了,收下我吧!哪怕是拉風(fēng)箱、清灰都成?!?p> 丹苑弟子不耐道:“都說了已經(jīng)招滿了,沒聽見啊你!”
楚河連連作揖道:“我剛?cè)腴T,一聽說這兒招弟子,就急著趕來了,結(jié)果還是來晚了一步。
“我加入咱們云霄宗,就是沖著丹苑,慕名而來的。至于什么煉器堂、馴獸堂,根本就看不上。要是錯過這一次,還不得再等上一年?!?p> “您就行行好,多要一個吧!要不,我給您磕一個?”
那煉丹弟子一聽,竟然是專程為丹苑而來,不由一臉滿意地點了點頭道:“那,你就磕一個吧?!?p> 一聽這位真讓磕頭,楚河不由怔了怔,爾后道:“好咧,不過我這個人邪性得很。被我磕過頭的,不出三天準沒命。要不然,我也不至于成了個孤兒,還克死了小半個全村的人。算了不多說了,我還是給您磕一個吧?!?p> 見楚河要下跪,丹苑弟子忙道:“你可別!我還想多活些天呢。算了,你跟我來吧?!?p> 這玩意兒,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用命換別人磕一個頭,怎么算怎么不劃算。
“多謝多謝!”楚河說著,就要跟著丹苑弟子進去。
“我跟他一樣,也是慕名而來!我也給您磕一個吧!”
“還有我!”
“還有我!”
一時間,場中跪了二十多個還沒走的。
“都給我滾蛋!要磕回家慢慢磕,我還沒死呢?!钡ぴ返茏影逯?,轉(zhuǎn)身進了丹苑。
“這位師兄,您今年有二十了吧?”楚河睜眼說瞎話道。為了給阿黃報仇,他也是豁出去了。
“哪里哪里,都已經(jīng)快三十的人了?!鳖I(lǐng)路的丹苑弟子道,“對了,你可別對三長老來這套。他這個人嚴肅得很,容不得半點兒嬉笑。”
“好咧,事成之后,我請師兄吃花酒?!?p> “你小子!”
一看楚河一個外門弟子,竟然已經(jīng)是煉氣三層,而且是慕名而來頗有誠意,三長老就將其留在了丹苑先打雜。
第二天,楚河喂完了靈禽,就早早來到了丹苑。經(jīng)過一間丹房時,他不由頓住了腳步。
丹房里,幫了楚河大忙的廖氏兩兄弟當中,小的那位沖三長老俞躍道:“師父,要不您試試吧?!?p> “試什么試,會死人的!”俞躍的大弟子司空隱,臉上難掩嫉妒道。
“你大師兄說得對,斷腸草、銀環(huán)蛇蛇毒和毒茵草三種劇毒服下,的確是風(fēng)險太大?!庇彳S頓了頓,繼續(xù)道:“可要是真的,那咱們云霄宗,可真就要一飛沖天了?!?p> 小廖廖隨行道:“是啊師父。要不,從山下抓個人試試?我已經(jīng)給豬喂過了,一點事兒都沒有?!?p> “也好。阿隱,你趕緊派人去抓。算了,你親自去吧?!?p> “是師父?!彼究针[不敢違背,急忙出了丹房,找人去了。
躲到另一間丹房中的楚河心道:“好險!幸虧自己找到丹苑來了,要不然丹苑現(xiàn)在留下的毒茵草,給雙靈根用了,還真能造就出三四位天靈根?!?p> 不過,這個時候毀掉毒茵草,整個丹苑的人都得被細細調(diào)查。自己現(xiàn)在的靈根,一查就露餡了。
不毀呢,又不行。
看來,得找個背鍋的人才行。
楚河望著司空隱遠去的背影,不由眼前一亮。打定了主意,他急忙各個丹房踅摸,最后終于找到了小半筐毒茵草。
“咚!”
伴著一聲巨響,俞躍的二弟子嚴錦煉丹炸爐了!
一時間,大半個丹苑的人,都湊了過去。
“謝了!”
楚河一看機會難得,急忙摸到放毒茵草那間藥庫的后窗。見里面沒人,他便將半桶桐油通過窗戶倒了進去,爾后再將引燃的火折子,丟了進去。
完事之后,他也湊過去幫著收拾炸爐的那間丹房。
“你個兔崽子!都這么大年紀了,還毛里毛糙的?!庇彳S呵斥嚴錦道。要不是嚴錦煉制的這爐丹藥確實非常容易炸爐,他都有心將其逐出師門了。
“師父我錯了。下回,我再也不敢在您沒在身邊的時候,煉制這火元丹了。”嚴錦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
“還有下回!往后你都別想煉制火元丹了,罰你閉門思過三天!”
“是是是。”嚴錦也知道師父已經(jīng)是網(wǎng)開一面了,自然是感激不盡。
“不好啦!藥庫失火啦!”有人驚呼道。
屋漏偏逢連陰雨,俞躍不由火往上撞,沖左右道:“還愣著干啥,趕緊救火去!”
又一陣雞飛狗跳之后,火是滅了,可是整間藥庫的藥材,全都被毀了。
廖隨行沖俞躍低聲道:“師父,這間藥庫,好像是放毒茵草那間?!?p> 俞躍不由倒吸口涼氣。沉吟片刻,他慌忙沖嚴錦道:“你先別閉門思過了,趕緊親自去清溪谷看看,毒茵草還在不在。”
“是,師父!”嚴錦不敢耽擱,急忙御劍而去。
一炷香的功夫,嚴錦去而復(fù)返。
“如何?”俞躍急道。
“不好了師父,谷中的毒茵草,全都給人拔光了!一顆也沒剩!”
正這時,司空隱提溜著一個采藥人,回到了丹苑道:“師父,人我抓來了。這兒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俞躍瞇縫起眼睛,看向司空隱道:“山下鎮(zhèn)子周圍的佃戶那么多,你為什么非得跑到山里,去抓個藥農(nóng)?”
司空隱忙道:“這不是怕人多看見了,云霄宗的名譽受損嘛。”
“很好,你可真有心了?!庇彳S說著,沖左右道:“你們都給我去搜大師兄的房間,看有沒有什么勾結(jié)別的宗門的信箋。對了,還有毒茵草?!?p> “是!”眾人領(lǐng)命而去。
楚河見此,不由嘴角兒泛起一絲笑意。
司空隱慌道:“師父,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俞躍冷笑道:“你竟然,好意思問我發(fā)生了什么事兒?想當初,我看你可憐而且天賦異稟,才沒有嫌棄你木香宗棄徒的身份收為弟子,并大力培養(yǎng)。
“你倒好,竟然恩將仇報!或者說,你根本就是木香宗打入我云霄宗的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