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深夜。
白天干活勞累了一天的人們都在睡夢之中舒適地休憩著。
眼前的城鎮(zhèn)防備空虛,在墻頭值守的幾個守衛(wèi)早已是睡眼惺忪,這時正是人類生理上最需要睡眠的時刻,哪怕是他們這些守衛(wèi)長期習(xí)慣了深夜值守,也是苦熬不住。更何況,這幾位守衛(wèi)白天可不是老老實實呆家里補(bǔ)覺的主兒,都是些習(xí)慣于打牌賭輸贏的人。他們長期缺乏睡眠,晚上需要站崗執(zhí)勤,白天呢又不肯睡覺而是打牌取樂。
這些,阿廂都是耳熟能詳?shù)摹?p> 因為眼前的城鎮(zhèn)正是他之前所居住的城鎮(zhèn)。
一晃九個多月過去了。
又回來了。
“可以了。城鎮(zhèn)守備的就是眼前這城墻上頭的五個士兵。他們白天會聚集在一起打牌喝酒,晚上呢,值班站崗也都是睡眼朦朧的?!卑f與身旁的鄒先生知道。
“嗯。真是個大好機(jī)會?。 编u先生說。
“我們動手嗎?”阿廂問道。
“動。當(dāng)然要動了。兄弟們跟著你來到這里,一路光是走來就花費(fèi)了四五天時間,沒點收獲怎么行呢,啊,你說是吧,哈哈!”鄒先生道。
“好!”阿廂答。
“準(zhǔn)備好了沒有?”鄒先生問。
“好了,先生?!笔畮讉€手下作答。
“下手!”鄒先生下達(dá)了指令。
整個隊伍一共是三十個人。以鄒先生為首。
這次攻擊城鎮(zhèn)的墻頭,鄒先生的手下,以射術(shù)最精湛的五個人作為主力,先要射殺墻頭上的無名士兵。另外再派出一檔十人小分隊,帶著木柱撞破城門。
一旦城門失守,就是血與火的哀歌。
“射!”首席弓箭手邊說邊彎腰搭箭。
五支弓箭射上半空,直奔值守的士兵。
“嗯?那,那是什么?”一個瞇著眼的士兵猛然間驚醒,呼喊著同伴,他看見了弓箭射到高空,直射向他們。
“什么,什么???”五人長疑問道。
然后,五支弓箭中的三支直中目標(biāo),一名士兵中箭后直接從城墻上頭翻滾著摔落下來,余下二人中箭后跌倒在城墻站道上。
“敵襲!是敵襲!”最先發(fā)覺的那名士兵躲過了弓箭,他一邊大喊一邊抹去臉上飛濺來的血液,身旁的五人長被弓箭射穿了頭顱,鮮血濺了他一頭一臉。
“再射!”首席弓箭手又道。
無名射手拔出了五支弓箭,剩下的兩名士兵其中一位加以躲避,沒被射著,還有一個被三支弓箭釘死在城墻磚墻上,嘴角往外噴吐著血沫。
木柱由八人抱持著撞向城門,嘿哦,嘿哦,八個人一邊抱著木柱撞擊著,一邊齊聲吶喊調(diào)整著撞擊節(jié)奏。
在這八個人的努力下,終于,撞了約莫三分多種,城門上面被撞出個大窟窿。
十人中的另外二人這時派上了用場,他們手持著弓弩,透過那個大窟窿往里面射擊了兩支弩箭。
沒有聽見弩箭刺透肉體的聲音。
“沒人?”一個持弩的人說。
“上,開門去。”另外一個持弩的努努嘴說道。
“好!”那個身材特別矮小的持弩人將木弓弩從大洞中往城鎮(zhèn)內(nèi)擲去。然后他拔出腰刀,迅猛地跳鉆入那個大洞,就地一滾,起身之時,將腰刀拔出刀鞘,漫天揮舞,確實沒人!
這個矮子便上前,將城門的門閂打開,替門外的兄弟們打開了城門!
“殺!”十人當(dāng)先沖入。
“我們也上!”首席弓箭手帶著另外四人一手拿著弓箭一手拿著弓往城鎮(zhèn)飛奔。
“走!”鄒先生滿臉輕松地大手一揮,示意大家伙跟上,殺入城鎮(zhèn)。
阿廂攔下了他。
“嗯?”鄒先生淡漠地看向他。
“什么事?怎么了?”他問道。
“守城的將領(lǐng)還有他的兒子是我的仇敵。請讓我手刃仇人。希望大家給我這個機(jī)會?!卑麑χ矊χ溆嗳苏f。
“可?!编u先生答應(yīng)下來。
于是,阿廂帶頭沖在第一位。
進(jìn)得城門,城防軍在城門被打開之后,才匆匆趕到城門守衛(wèi)。
城防軍一共二十多人,走在最前頭的正是那人的父親!
此時,阿廂還未趕到,而城門內(nèi)已經(jīng)開始打殺起來。
守城官手握一把長槍,一槍點在一名浮塵兄弟胸膛之上,槍尖刺塌了此人的胸口,直接貫穿而出,守城官長槍一抖,那貫穿傷的洞口直接夸大了兩倍有余。那名浮塵靜悄悄地伏地不起,血從他身下慢慢淌向四方。
“還有誰?”守城官大喊。
“大人威武!”士兵們高喊道。
“殺!”浮沉們才不怕官兵呢,就是要找你們干!
雙方廝殺到了一塊。
而這時,弓箭手們還有阿廂等跑在前面的人也涌入了城門內(nèi)。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阿廂正瞧見守城官將長槍從一名死者的頭顱中拔出,槍尖之上猶沾染著紅色黃色的濃稠體液。
“是你!”阿廂怒吼道。
“納命來!”阿廂挺起月牙鏟,就主動攻向了守城官。
“這人是誰?”守城官害過的人實在太多了,一時之間他覺得這張面孔有些熟悉,但是想不起來是誰。
也好,想不起來便罷了,反正是敵人,是要來殺自己的敵人!
“都給老子守住了!”守城官大吼道,然后挺槍迎戰(zhàn)阿廂。
阿廂此時此刻再一次打量守城官,此人身材高大魁梧,確實是城鎮(zhèn)中頂尖的戰(zhàn)力。
而且因為受到此人的殘害,阿廂更是清楚這人不但勇猛兇殘,也十分殘忍狡猾,詭計多端。
既然如此,那就舍命陪你來玩!
月牙鏟直刺守城官的腰際。
“給我滾來!”守城官用長槍一把怪力撥開月牙鏟。
阿廂用另外一頭斧刃劈向他的頭顱。
守城官舉槍一架。
“這人好大的力氣!”守城官被這一劈壓下,雙腿彎曲將上方壓下來的力量傳導(dǎo)至腳下。
“呔!著!”阿廂竟舍棄了月牙鏟,直接松手,伸手摘下了腰際的匕首,甩向了守城官的面門。
“我分!”守城官向后一躍,與此同時,用長槍的桿身撥開了襲來的匕首。
打掉匕首后的守城官笑曰:“區(qū)區(qū)雕蟲小技耳。能難得倒俺,哼哼!”
“我看你這下怎么躲?”阿廂也在笑,還是最不屑的殘酷冷笑。
他又將流星錘扔下了守城官的身軀,又把短劍直拋向了他的腹部。
守城官旋轉(zhuǎn)著長槍,守得滴水不漏,將流星錘和短劍都彈開后,得意道:“你就只會丟兵器嗎,哈哈哈,再來?。 ?p> 阿廂欺身而上,一掌擊向守城官的面前。
“可笑!你竟用肉掌攻擊我,連兵器都不用了嗎!”守城官大喝一聲,持槍朝著阿廂迅猛地刺擊而來。
當(dāng)長槍距離阿廂的身板只有咫尺之遙時,阿廂身形竄動,躲過了這一擊,而他的另外一只手也從背后伸出,手上握著一只弓弩。
“弩箭?”守城官既驚且俱,但他已無法阻擋阿廂的這一射擊。
弓弩射出。
正中守城官的臍下三寸處。
“啊!”守城官慘叫。
“這里,你是算準(zhǔn)好,偏要射我這里!”守城官手捂住弩箭,將它從傷口處一把拔出,痛,身心劇痛!
“你竟敢毀了老子!”守城官憤怒至極,他雙手握住長槍就要反擊。
而阿廂將手又一次從背后伸出,又一把弓弩。
“你身上藏了多少把弓弩?”守城官驚恐地暴喝道。
“就兩把?!卑渫暝僬f。
又中!
弩箭射穿了守城官的一只耳朵,耳朵被箭帶飛走了。
趕忙摸了摸受傷處,生怕自己腦袋已被射穿的守城官急著摸頭,發(fā)現(xiàn)只是耳朵中箭,然后又發(fā)現(xiàn)耳朵消失了。
守城官暴跳如雷道:“我......我耳朵沒了!”
“你命也沒了!”
聲音從胯下傳來,守城官低頭向下看去,一驚,想要再往上一躍已是躲閃不及。
阿廂持武士刀從守城官胯下劃過,武士刀刀尖朝上,奮力一捅,從守城官的肥膩的臀部穿透而出,刀尖自腹部插出。
“不!”守城官這時才發(fā)覺自己已到了末路。
身邊的士兵在被敵人不斷殺割,自己中了兩弩箭,一武士刀,身心俱傷。
長槍再也握持不住,滾落在地。
而阿廂,掏出了拳套帶上手上,奔到守城官身后,朝著他的背心奮力一擊,守城官龐大的身軀被他擊倒在地。
“我要你死!”阿廂撿起敵人掉落的長槍,雙手持槍,踩著守城官的頭顱,槍尖朝下,刺下。
一槍戳破守城官的咽喉。
死!
“還有一個目標(biāo)?!卑Y(jié)果了守城官后,便撿起了流星錘,快步奔向了守城官的家宅。
“嚯!”在他奔跑的身影背后,鄒先生看完了他的整個操作。
鄒先生對身邊的左右二心腹道:“你瞅瞅,這殘暴程度,嚯,驚艷。是我鄒大圍想要的人。有這樣的暴力機(jī)器做手下一定很過癮呢!”
阿廂從大宅的窗戶跳了進(jìn)去,撞破了窗戶的玻璃。
他一路尋找,一個個房間搜尋過去。
終于在浴室看見了武將的兒子還有自己原先摯愛的姑娘。
混蛋將菜刀擱置在女人的脖子上威脅道:“你別過來。我知道你是誰?你怎么還不去死,你怎么還是陰魂不散?!”
阿廂向前二步且不語。
“我爸呢?”那混蛋又問道。
阿廂再踏前一步。
“死了。被我殺的?!卑淠f道。他身上還滿是守城官傷口處噴濺出來的血跡。
“你別過來。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殺了這個女人。你不是愛過她嗎?放了我,我把她還給你。你好我好大家好,給我一條生路。否則我死她也要死!”混蛋將菜刀壓了下去。
刀尖擦劃。
女人脖子上的傷口處的血液輕柔往下滑落。
“你在威脅我嗎?”阿廂低下頭輕聲問他。
“你以為呢。我當(dāng)然他嗎在威脅你啦!”混蛋叫嚷道。
“你用這個懷了孕的女人在威脅我嗎?”阿廂低著頭又問。
“懷了孕又怎么了。你等孩子剩下,過段時間,這個女人還可以給你生個你的孩子,或許還能生個男孩呢。你不要殺我,你殺我的話,我就先把你愛的女人斬首?!被斓皭汉莺莸亟袊?。
阿廂抬起頭來,看向那個大腹便便的女人。
她變了很多。眼睛里帶著憂傷。
肚子鼓鼓囊囊的。
但看向他的眼神仍是如昔日一般那么的柔情。
“孩子多大了?”
“七個月了?!?p> “閉上眼睛?!?p> “好?!?p> “閉上眼睛,什么鬼?”混蛋疑惑兩人之間的對話,然后就見阿廂的右手抬起,弓弩!
一支弩箭自眼睛射入,自腦后射出。
一箭擊殺。
阿廂竄上前去,抱住了因身后挾持著她的混蛋死亡向后倒地而她的身子也向后傾斜。
“你還好吧?!卑麑⑺銎稹?p> “還行。謝謝你?!?p> “別過頭去,不要回頭看。”阿廂冷酷地說。
阿廂走過去,蹲下身,用流星錘暴力地砸爛了混蛋的腦袋。
“再見?!?p> 男人給女人手中塞了袋金幣后,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離開了宅子,也要離開這城鎮(zhèn)。
“哎!喂,你怎么走了,你要去哪里???”鄒先生在他身后大聲吼叫著問道。
“仇已報。自在外面快活逍遙。我走了。有緣再見!”阿廂舉起手來揮舞了一下。然后踏步向前離去,霧氣漸漸將他遠(yuǎn)去的身影籠罩淹沒。
“這什么人吶,這是,他這是,他這是不是在利用我???”鄒先生問。
左右二心腹不答。
“殺完人就走了?不跟著兄弟們搞下一個城鎮(zhèn)了?”鄒先生很抓狂。
“跟我玩這手,事了揮袖去?”鄒先生灰常之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