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加入守望者
晚上七點醫(yī)院空空蕩蕩，白天無數(shù)病痛的人在這里吵吵嚷嚷，現(xiàn)在只有李素否的腳步聲回蕩。
幽暗的燈光，消毒水的味道，有一些滲人。
走到值班醫(yī)生的辦公室旁邊，門虛掩著，李素否聽見里面醫(yī)生的聲音，好奇他們會說些什么，所以并不急著進去。
“最近各個科室患者，異能退化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
“感覺快瞞不住了啊，院長還在要求封鎖消息，院內(nèi)自查找原因。”
“找個屁，早就分析過了，異能退化的分布情況根本不符合傳染病的傳播規(guī)律，現(xiàn)在都開始傳聞是我們醫(yī)院內(nèi)部搞人體實驗了?！?p> “我去，人體實驗？這么勁爆？”
“都是亂猜的，真實的原因誰知道呢。”
“誒，醫(yī)院最近鬧鬼的消息你知道不？”
接下來兩個醫(yī)生開始無營養(yǎng)的閑談。
異能退化嗎……李素否默默記下，然后等了一會兒敲門進去。
接下來就是繁瑣的體檢程序，守望者安排的體檢大多是大腦、心理、神經(jīng)這些方面，完成好的體檢報告都是密封的，只能交給鐘期打開。
做完體檢的李素否自然不敢留在醫(yī)院過夜，回到一個人的家燒了壺開水，開始今日的千次揮拳。
第二日早上九點，李素否按照約定來到江濱路31號，雖然他在中州城土生土長十幾年，但也沒想到守望者中洲分會是這么個不起眼的院子。
江邊是中州城的核心所在、不論是商業(yè)還是辦事都集中在江邊，但李素否還是第一次留意到這么個院落。
站崗的守望者看了李素否一眼:“1號樓進門左轉(zhuǎn)，從最里面的電梯直達五樓。”
“好的，謝謝。”
李素否四處張望，整個院落的房子是新歷10年左右的風格，八十多年的時光雕琢留下一種特殊的質(zhì)感，爬山虎布滿墻壁，外表安靜祥和。
走進一號樓內(nèi)，來往辦公的人步履匆匆，進入電梯到達五樓，一開門就是安保門通過安檢，整一層樓都是鐘期的辦公室。
辦公室沒有背景墻取而代之的是一整面鋼化玻璃，通透明了的看到江邊、大橋和對岸的高樓，鐘期和王小盟早已等在這里，還有一個大約一米五身高的女生，梳著簡潔的馬尾辮干凈利落的說道:“你就是李素否吧，你好我是胡葉寒，總會派我來輔導你進行異能開發(fā)。”
“你好?！崩钏胤顸c頭示意，
四人自然的隨意坐下，李素否將體檢報告交給鐘期，鐘期打開封條看過以后交給胡葉寒，胡葉寒也開始查看李素否的體檢報告。
鐘期率先說道:“素否，我先說說總會的安排，鑒于你的特殊情況總會決定把你暫時雇為觀察人員，無職稱等級月薪、五險一金，主要工作內(nèi)容是和胡葉寒進行個人異能開發(fā)，她會記錄你異能開發(fā)的整個過程?！?p> 鐘期翻了翻手頭的文件繼續(xù)念道:“至于高中那邊，屬于你的個人事項，如果你在高考前覺醒異能，可以作為定向培養(yǎng)生進入大學，大體上就是這樣，如果一年內(nèi)還是沒有覺醒異能，整個異能開發(fā)過程就此終止?！?p> 鐘期將復印好的文件遞給李素否:“至于一些相關的細節(jié)文件里面都有，現(xiàn)在聽聽你的意見。”
李素否仔細看著文件里的各項條款:“我沒有意見，又有工資又能覺醒異能，對我而言都是好事。”
李素否又猶豫了一會兒說道:“只是，我不知道在這個過程里守望者能得到什么？”
“你這種情況比較特殊，”胡葉寒強調(diào)著:”所以記錄觀測就是價值所在?！?p> 李素否看著胡葉寒的眼神，銳利、堅定和她嬌小的身高、可愛的圓臉完全不搭。
“我明白了?！崩钏胤裨谖募枰牡胤?，簽下了姓名:“下午去求真學社，那接下來的時間怎么安排？”
“我和鐘叔還要辦些事情，下午兩點求真學社門口見，少年好~好~把~握~啊~”
王小盟又開始不正經(jīng)起來，搞得李素否和胡葉寒有些尷尬。
鐘期交給李素否一個黑盒:“這里面是守望者內(nèi)部使用的手機，各部門人員通訊錄都在守望這個程序里面，電話卡已經(jīng)裝好了，盒子里除了手機還有說明書，你可以看看?！?p> 李素否接過黑盒，拿出手機擺弄起來。
鐘叔把李素否和胡葉寒帶到異能訓練場，就和王小盟離開了。
異能訓練場極其寬闊，而且有很多區(qū)域劃分和各種專業(yè)設備、槍械、靶場可以說十分全面。
兩人坐到休息區(qū)內(nèi)，李素否點了杯西瓜汁，胡葉寒只要了杯白開水，這種妹子有點嚴肅。
胡葉寒冷冰冰的說著:“大致的情況我已經(jīng)看過報告了，你是在危機關頭爆發(fā)出的潛能，目前我們要解決的問題是為什么你在清醒的狀態(tài)下，無法使用這股力量?！?p> 因為胡葉寒的態(tài)度，李素否也嚴肅起來:“所以你準備怎么解決？”
“我準備通過心理測量儀觀測你的潛意識世界，首先核實是不是因為心理因素導致這種情況?！?p> “心理測量儀？”
“嗯，類似于催眠治療，但是我可以通過儀器觀察你的潛意識并且與你溝通，但是在整個過程中你不能質(zhì)疑所處環(huán)境的真實性，那樣會導致你清醒過來，強制結(jié)束觀測過程?！?p> “聽起來挺有科幻感的，現(xiàn)在技術(shù)已經(jīng)這么先進了嗎？”
“這種儀器只能在守望者內(nèi)部使用，外界是無法得知的?！?p> 胡葉寒將李素否帶到一個白色的儀器旁，純白色的鋼琴漆閃耀著金屬的質(zhì)感，蓋子開合里面有著舒適的內(nèi)墊。
“鞋子脫了躺進去?！?p> 李素否乖乖照辦，他一米八五的身高在里面躺著卻也不覺得拘謹，只是感覺怪怪的。
胡葉寒在外面看著李素否嚴肅的說道:“等下我會把蓋子蓋上，注意聽我的語音?！?p> “雖然這個儀器很像棺材、里面一點光都沒有，隔音一流，無法求救也沒有報警按鈕，你也一定要保持平穩(wěn)的心態(tài)?！?p> 本來安逸躺著的李素否，聽完胡葉寒這一段話，只覺得如坐針氈。
啪的一下，胡葉寒無情的把蓋子合上，李素否看不到一絲光亮。
“我已經(jīng)注入催眠氣體了，你要全身心的保持放松，記住不要質(zhì)疑眼前世界的真實性?！?p> 李素否聽著胡葉寒的話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沉，沒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等他恢復些許意識時，眼前是一個詭異的世界，無數(shù)的數(shù)字代碼漂浮運動。
沒有天、沒有地、沒有山川草木，一切處于虛無之中。
“李素否，李素否，聽的到嗎？”
“嗯，聽得見，我眼前只有數(shù)字，這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程序出現(xiàn)了轉(zhuǎn)碼錯誤，我們先切換到你的記憶區(qū)域，在那里可能會看到你的一些回憶，涉及你隱私的部分我會保密的?！?p> “沒事，你切換吧。”
一晃神李素否來到一座雄偉的宮門前，中式的風格，門上沒有匾額。
“這里難道是我的記憶區(qū)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