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眮淼臅r候只注意雨姐姐他們?nèi)チ?,不?jīng)突然看到這么突兀的一幕,竟是被嚇得不輕。
“這是什么?”凌風(fēng)驚疑未定的問道。
“此地不可久留,出去再說?!钡再淼馈?p> 藍宇這時也低著頭道:“羽衣雖能避得一時,卻也不可多做停留,此地兇險異常,還是早些離開的好。”這話像是說給凌雪聽的,又像是說給在場的所有人聽的。
“你還能走嗎?”雖然翟夙說這句話沒看向任何人,但是一聽就知道是在問藍宇。
藍宇使勁趁了一下,發(fā)現(xiàn)竟然連起身都困難。
“我來扶你!”凌雨作勢就要去扶他。
“不可!”沒想到這次倒是藍宇和翟夙同時喊道。
幾人都驚訝的看著他們兩個,藍宇兀自別開臉,翟夙也別扭的轉(zhuǎn)向一邊。
“你去扶他走!”翟夙這時看向凌雪,淡淡的說道。凌雪還是第一次見翟夙以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一時竟然有些不知道作何反應(yīng)。
“不行!”藍宇輕喝道,似乎是因為壓制體內(nèi)的煞氣,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
“這怎么行,雪兒連靈力都沒有,翟公子,就算你不幫忙你不要讓凌雪去送死啊,藍公子是因我受傷的,我去扶他!就算被血煞之氣侵蝕,我也能抗一陣子!”凌雨一聽要凌雪去扶藍宇,頓時就急了,也顧不得什么情面不情面的了。
“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這里只有她能扶他,也只有她是最合適的!”說完翟夙去撿起那具還算完整的尸體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凌雪看著翟夙離開,回頭見凌雨一下子向藍宇跑過去,“雨姐姐,不可!”
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見凌雨剛碰到藍宇的身體頓時身體一頓,臉色煞白,藍宇見此急忙一把將她甩開,又把頭轉(zhuǎn)過去低下,不過只那一瞬間,凌雪看到藍宇的眼睛竟然已經(jīng)布滿血絲,血煞之氣已經(jīng)這么深了。
她跑過去扶起凌雨,“雨姐姐,快走,藍公子交給我!”
“可是?!?p> “既然翟公子說我能扶他,應(yīng)該沒問題的,況且我還有羽衣護體呢!”
凌雨盯著凌雪看了好一會,這才道:“你先試試,確定沒事再一起走!”
凌雪點頭,走到藍宇身邊,“藍公子,你前后救了我兩次了,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只有我能扶你,不過既然翟公子這么說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我們走吧!”
藍宇這次轉(zhuǎn)過頭看了她一眼,又急忙低下頭去,凌雪知道他是怕雨姐姐看到他的眼睛,又把身體挪了挪,剛好擋住凌雨的視線,藍宇這才又轉(zhuǎn)過頭看向她,眼神復(fù)雜無比,凌雪竟然從中看到了些許擔憂之色。
凌雪伸手扶著他,頓時一股異常精純的力量從凌雪的體內(nèi)傳向藍宇,這讓凌雪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藍宇。
凌雨見兩人不動,擔憂的問道:“雪兒,怎么樣了?”
兩人站起來,凌雪忍著心里的疑惑對凌雨說道:“雨姐姐,方才我是急匆匆的跟著翟公子過來的,不太認識路,姐姐你走前面帶路,我扶著藍公子跟著你走?!?p> “好!”見凌雪無礙凌雨這才放心地走在前面,凌雪扶著藍宇跟在后面。
“你真的相信翟夙?”藍宇突然問道。
“嗯?”凌雪不明白他為何這么問。
“沒什么,只是覺得你好像很容易相信一個人?!彼{宇道。
凌雪笑道:“人性本善,雖然我不太相信世人都是什么大善之人,不過在別人還沒有傷害我之前就先去揣測他還沒有做的事,且不是把本該有的善都扼殺在了搖籃里,反而助紂了惡的生長。”
藍宇頓時一怔,“你倒是很看得開!”這番話似乎讓藍宇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臉上竟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出笑意。
走在前方的翟夙,由于肩上扛著一個渾身煞氣的人,只得加大靈力才能抵擋煞氣。
而此時凌雪卻突然抽搐了一下,藍宇立刻察覺到不對勁:“怎么了?”
“沒事,老毛病了,馬上就沒事了,我們快走吧!”凌雪自知此刻不是耽擱的時候,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加快步子往外趕,藍宇卻眼神暗下來看了前面一眼。
一干人很快回到房間,藍宇躺床上,凌雨坐在床邊愁眉不展,凌風(fēng)坐在桌旁,凌雪一只手搭在藍宇手臂上,體內(nèi)源源不斷的靈力涌向藍宇,以至于讓他不被煞氣吞噬。
翟夙背著手背對著所有人,地上還有一個翟夙扛回來的人,翟夙說他還活著,但是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救治,不然扛不了幾天。
凌雪此時臉上已出現(xiàn)疲憊之態(tài),雖然這股能量不是直接來自于她,但是對她依然有著不小的影響。
凌雨見此,眉頭緊鎖,最終只好把希望寄托于神秘的翟夙,“翟公子,我雖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出雪兒可以抑制藍公子身上的血煞之氣的,但是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救治是不是,再這樣下去雪兒會力竭的,藍公子還是會被煞氣侵蝕而亡?!?p> 翟夙并未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窗外。
凌雪有些疲憊的說道:“師姐,別為難他了,這是血煞之氣,尋常之法根本無藥可救?!?p> “不救他,你自然無事!”翟夙淡淡的說道。
凌雪凝視著他的背影,良久,手從藍宇手臂上拿開,“你說得沒錯,我大可不必救他!”隨后起身脫下紅色羽衣,走到他面前,雙手遞給他,“這羽衣很漂亮,只是用在我身上糟蹋了,多謝!”
藍宇一下子失去靈力的加持頓時身體受到強烈的沖擊,“哼”一聲眼睛一下子睜開,整個人抱成一團,頭上青筋暴露,雙手緊緊抓著自己的手臂,緊咬牙關(guān)不讓自己出聲,只見他眼中的紅血絲比之前更甚,凌雨之前并未看到他的眼睛,是以此刻嚇一跳,不過很快鎮(zhèn)定過來施法為他控制煞氣,凌風(fēng)見此情景也跑過去幫忙,可是根本用處不大,血煞之氣依然蔓延很快。
“翟公子,大家一路走來,多多少少有些情意在,何必要見死不救呢?”凌雨此時心急如焚,可是這種東西她們從未遇見過,而唯一知道解救之法的人卻見死不救。
翟夙并未理她,靜靜的看著凌雪,嘴角微微一笑:“不必還我,它跟你很配!”
“好是好看,只是這于我卻是毫無用處!”凌雪轉(zhuǎn)身將羽衣放于桌上,便朝藍宇走去,一手搭在他手上,任由血煞之氣吞噬她體內(nèi)那股來歷不明的靈力。凌雨凌風(fēng)瞪大雙眼看著她,她們似乎明白凌雪要做什么。
“雪姐姐,你要做什么?”
“雪兒,不可!”
藍宇此時已經(jīng)醒了,只是也僅僅保持一些清醒,卻是說不出話,他面色復(fù)雜的看著凌雪,使勁搖頭。
翟夙此時終于轉(zhuǎn)過身來,眉頭緊皺,“就算你死了,也不一定能救他!”
“那也總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她看著床上那人,想起他兩次救自己的情景,沒有絲毫的猶豫,沒有絲毫的怠慢,就好像他做了一件看起來很平凡的事,可對她來說一點也不平凡,如此救命之恩,不能不報!
“上次被你丟在風(fēng)云宗的那家伙,此時應(yīng)該早已隨風(fēng)云宗的人回到明優(yōu)城了,風(fēng)云宗就在離此地不遠的奉天嶺,一天的時間足夠你將他帶回來了?!?p> 凌雪停住,轉(zhuǎn)身疑惑的看著他,翟夙只得繼續(xù)道:“我對那東西有些許了解,但并無救治之法,你能抑制它只是因為你體內(nèi)有最精純的靈氣,可以壓制它。”
“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凌雪歉意的說了句,便對凌雨跟凌風(fēng)道:“雨姐姐,風(fēng)兒,你們看住藍公子,我很快回來。”
“雪兒,小心。”凌雨擔憂的囑咐了一句。
不容多想,凌雪出門就往外跑。
剛跑出去不遠就被人一把拉住騰空而起,原來她出來不久翟夙就追出來了,腳下踏著一枚火紅的翎羽,凌雪站在其身前,頭發(fā)時而拂過他的臉龐,使其飽受發(fā)絲的干擾,時而暗自抿笑。
凌雪全然不知身后的情況,毫無靈力的她只能專心穩(wěn)住自己的身體,盡量不要東倒西歪的老是撞到翟夙,多有些不自在。
“對,對不起啊,實在是沒有靈力有些站不穩(wěn)!”凌雪歉意的說道。
“你怎么不說話啊,對了,今天真是多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們都不知道成什么樣了?!?p> 翟夙抿嘴輕笑道:“這可是你第一次跟我道謝?。 ?p> 凌雪想了想,“我,我之前也謝過你??!”
翟夙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在天將亮之際,他們終于到了奉天嶺,風(fēng)云宗就屹立在奉天嶺的頂上,山腳一條獨路通往山頂,路口就有兩個弟子巡邏。
“這個風(fēng)云宗還挺大的,我們該怎么進去找?。俊绷柩┬÷晢柕?,他們剛到此處就見有巡邏的弟子,就趕緊就著旁邊的樹林隱蔽起來。
“在小宗門里面算大的吧,不過跟大門派比起來卻是連最末端都排不上!”
“是嗎?不過我們現(xiàn)在連進小宗門都頭疼呢!”凌雪白了他一眼。
“小看我?抓緊了!”想他一個高高在上的圣子被人小瞧了,頓時心里不樂意了。
“你要干嘛?”
“表哥帶你進去??!”說完只見他兩個手指一彈,兩人悶聲倒地,不等凌雪反應(yīng),帶著她如風(fēng)似的就掠了進去。
凌雪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翟夙自我得意的道:“怎么,這就讓你兩眼放光了,早知道我應(yīng)該早點表現(xiàn)的,這樣你不就早點崇拜我了?”
凌雪想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呵呵,我這是崇拜的眼神嗎?該叫葉大哥給你看看眼睛了!”
“啊,難道你是喜歡上我了?那可不成,人家還沒長大呢!”翟夙故意驚呼道。
“你可拉倒吧,我可沒跟你開玩笑,你就那樣光明正大的把人打暈了,待會被風(fēng)云宗的人發(fā)現(xiàn)了,我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凌雪氣急敗壞道。
見凌雪有些急了,翟夙也收住不再打趣了,“放心吧,他們抓不到我們的!”
“為什么?”
“噓!”凌雪剛問完,翟夙就做了個禁聲的動作,隨后就看到有三個風(fēng)云宗弟子走來,其中一個就是當初去明優(yōu)鎮(zhèn)的云徹。
只聽其中一個弟子道:“哼,那個風(fēng)陶不過剛?cè)腴T,竟然就敢不把云徹師兄放在眼里!看我改天怎么收拾他!”
另一弟子道:“收拾,我看還是算了吧,誰叫他靈根高深得宗門寵愛呢?你去收拾他,到時候他要是告到長老那,說不定還有你好果子吃呢!”
“告?哼,到時候要是連命都沒了,看他拿什么去告!”先前那弟子陰狠的說道。
“閉嘴!”云徹冷喝了一聲,那人連忙諂媚道:“是是是,還是云徹師兄謹慎,是我這嘴話多了,下次一定謹記!”說話間還不忘打自己一嘴巴。
云徹卻沒有再說話,只是眼神中卻是滿滿的殺機。
等他們走過了,凌雪二人才出來,二人很默契的都沒說話,直接朝著三人剛才出來的方向走去,果然沒走多遠,就看到“藏寶閣”三個字,而此時葉陶正好領(lǐng)完東西往外走,剛好對上二人。
“哎,這不是上次那妖女嗎?”
“什么妖女啊?”
“就是之前沒有靈力卻震碎試靈石的那妖女?”
“什么?快抓住他們?!?p> 頓時見周圍的弟子全都蜂擁而至,不過被翟夙手一揮就倒飛了出去,隨后翟夙一閃身就將葉陶拉住一腳踏上翎羽劍就往外飛去。
“大膽小兒,敢到我風(fēng)云宗撒野。”那藏寶閣的長老猛地沖出來,一掌向翟夙拍過去,翟夙也不是吃素的,轉(zhuǎn)身一掌迎上去,那長老頓了一下,翟夙運氣加速前行。
不多時,后面兩位長老御劍跟了出來,正是上次那風(fēng)勤和云逸二位長老。
翟夙三人御著翎羽劍飛速前行,只聽見后面時而傳來怒吼聲,“毛賊小兒,放開我宗門弟子!”“毛賊,再不放了我徒弟,我定合舉宗之力擒捉爾等!”
雖然后面兩位長老極力追趕,卻始終追不上翟夙,這讓凌雪不免又高看了他一眼。
不過,凌雪皺眉,“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他們雖然追不上,可我們也甩不掉他們?!?p> “快了,只要進了城,自然會有人替我們甩掉他們!”
凌雪看著他,雖然跟他接觸不多,但這表情怎么看都是心懷鬼胎的模樣。
既然他這么有把握,凌雪自是選擇無視他,向葉陶看過去,微笑著道:“葉大哥,近來可好?風(fēng)云宗的人沒欺負你吧?”
此時的凌雪心中不免有些尷尬的,畢竟上一次是自己把他丟下逃跑的。
葉陶還是那副溫柔的小書生模樣,即使去了風(fēng)云宗也沒在他身上增加一絲俗世的味道,反而更加內(nèi)斂了。
他跟藍宇不一樣,藍宇一眼看過去很干凈,平易近人,但實際上卻是多了一絲冰冷,少了一點人情味,寡言少語,而他則是顯得更加親切,像一個不經(jīng)世事的害羞的少年。
葉陶微微一笑,拱手道:“勞煩雪姑娘惦記,小生一切安好!”
凌雪道:“那日,沒能帶你一起走,你可別生氣啊?”
葉陶連忙搖搖頭:“那日不關(guān)雪姑娘的事,就算你想帶我走,那也是走不掉的,何況我這次也是故意去的,你看這是什么?”
說著葉陶獻寶似的掏出兩樣?xùn)|西給凌雪看,一個裝在瓶子里,略帶青色的液體,而另一個則是暗紅色的珠子。
凌雪歪著頭左看看右看看,“這是什么?”
“這就是蘇露與火珠了!那日聽那藥鋪小哥說風(fēng)云宗可能會有這些東西,我就想或許我可以試一試?!?p> “所以這些天只要一有時間就蜷縮在藏書閣里,研究醫(yī)道,給宗內(nèi)煉制了很多丹藥,這才從宗主那討到了這兩種藥材,這下你的道基恢復(fù)有望了?!比~陶高興的介紹道,好像要恢復(fù)道基的人是他自己一樣。
凌雪雙手接過葉陶手中的東西,這是她做夢都想的事,怎么能不高興,不激動,只是她還是將手中的東西送回葉陶手中,“葉大哥,謝謝你!只是這東西是你辛辛苦苦換來的,我不能白白拿了,你留著以后還用得著!”
雖然她很想要,沒有靈力萬事總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遇事只能躲在別人身后,這感覺她很不喜歡,但是她與葉陶非親非故,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欠人人情。
“雪姑娘說哪里話,你我相遇即是有緣,出門在外總會遇到困難,說不得以后我也會遇到需要姑娘幫忙的時候,姑娘就不要推辭了,何況姑娘是我第一次遇到的這樣的病人,我也想試試手,就是怕傷了姑娘!”
見凌雪將藥材塞回來,葉陶趕緊攔著,小心翼翼的說道。
“這,那我就先收下,你要是需要隨時來取,要是以后有需要我?guī)兔Φ模M管說,我定不會推辭!”凌雪如是說道,既然推不掉就暫時收著。
終于三人進了城,城里人多眼雜,修士也不少,三人幾度穿梭總算是沒見那二位長老再跟上來,這才放心地往他們住的客棧跑去。
城外,風(fēng)云宗二位長老停在半空,他們面前則是被一位身穿黑色袍子的男子擋住了去路,男子樣貌非凡,氣宇軒昂,不怒自威,二十多歲,卻帶著不屬于同齡人的沉穩(wěn)氣質(zhì)。
“閣下是何人,在此攔住我等不知是何用意?”風(fēng)勤長老耐不住性子率先問道。
“前面就是明優(yōu)城了,二位長老就這樣無視城中紀律,又是何用意?”
“哼!我風(fēng)云宗做事,難道還要向你匯報不成?”風(fēng)勤冷哼道。
“這位小友既不愿自報家門,我等也不計較,只是眾所周知這明優(yōu)城現(xiàn)在是無主之城,我們風(fēng)云宗代管,小友還是不要插手的好!”云逸長老和聲和氣的道,不過他的眼神卻是沒有那么和氣的。
男子輕笑一聲:“我不過晚來了幾日,這里就變成大家口中的無主之城了,這風(fēng)云宗胃口未免太大了!”
風(fēng)勤云逸二人對視一眼,云逸長老拱手道:“莫非閣下是?”
“冥幽城城主,肖長弓!”
云逸長老頓時一驚,不過很快鎮(zhèn)定下來:“既然是肖城主,我等自是不敢造次的,只是我那弟子……”說著還不忘攤攤手。
“肖某自會給二位一個交代!”說完肖長弓掉頭就走。
風(fēng)勤長老見肖長弓離去,作勢就要追去,“想走,還我徒弟來。”云逸長老趕緊攔住他。
風(fēng)勤猛地轉(zhuǎn)過頭看著云逸,氣道:“不過一個城主,怕他作甚,我們偌大的風(fēng)云宗難道還會怕一個小小的城主不成?”
云逸鄙夷的看了眼風(fēng)勤,“你這腦袋什么時候可以開開竅?。烤瓦@么硬碰硬萬一咱們打不過且不是白白吃虧?”
“怎么能叫白白吃虧呢?我那寶貝徒弟可是被他們帶跑了,找不回來才吃虧呢,你到底去不去?”風(fēng)勤長老道。
云逸長老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嗻,你徒弟當然是要找的,我們回宗門多叫些人手,到時候就算打不過也有人在前面擋著是不是,就算宗主怪罪下來也找不到說辭?。 ?p> “你這說來說去不還是怕死嗎?”風(fēng)勤繼續(xù)道。
云逸見他這模樣簡直欲哭無淚,怎么就攤上這個人一組的。
“你知道他什么來歷嗎?你清楚他的底細嗎?這明優(yōu)城歷屆的城主有哪一個是好捏的,要去你自己去,我要回去叫人!”云逸長老無奈道。
“那我還是跟你一起回去吧!”風(fēng)勤長老瞬間如泄氣的皮球般軟弱下來道。
客棧內(nèi),凌雪把手搭在藍宇手臂上,葉陶為藍宇把著脈。
凌雪問道:“葉大哥,藍公子怎么樣?”
葉陶把脈的手收回來,這才說道:“還好煞氣得以及時控制,沒有損壞道基,我給他開些藥就好了,不過還得需要凌雪姑娘幫個忙才行?”
“葉大哥請說!”凌雪毫不猶豫地說道。
“我待會熬制藥的時候,我需要用藥將雪姑娘體內(nèi)的那股精純靈氣引出來一用,只是這引靈的藥可能會讓雪姑娘有些難受!”
“先生只管做就是,這點疼算得了什么!”凌雪道。
既然商量好了,自是開始行動,值得一提的是葉陶將蘇露與火珠兩位藥引也提前制成了藥給凌雪吃下,說是等會引靈的時候能少受些苦。
即是熬藥自然不是普通的用藥罐子煎煮那么簡單,這程序其實跟煉丹的程序差不多,只是要求沒有那么高,不必成丹,只要所有藥物熔在一起就行。
“雪姑娘,趕快將引靈的藥物喝下?!比~陶控制著丹爐對凌雪喊道。
見凌雪已把藥喝下,又對翟夙喊道:“勞煩翟公子助雪姑娘控制住靈氣,將她體內(nèi)溢出來的靈氣控制到右手上?!?p> 凌雪剛將藥喝下去就感覺體內(nèi)一陣燥熱,一股強大的靈力自體內(nèi)伸起,她無法控制,只能任由靈力一直往外冒,七經(jīng)八絡(luò)的哪受得了,頓時沖得凌雪疼痛難忍。
還好翟夙見勢立馬托起她的右手將溢出來的靈氣全控制著都往右手上引,不過這樣一來體內(nèi)倒是好些,右手上卻像要炸了一樣難受。
“?。 绷柩嵲谌滩蛔〗辛艘宦?,又趕緊閉嘴,緊咬牙關(guān)。
見時機已差不多,葉陶將丹爐里的藥粉全部至于藥盅內(nèi),隨后一把匕首閃電似的從凌雪手掌上劃過去,血順著傷口流到藥盅里,至此,待所有藥與血融到一起,藥才算成了。
三人這才回到藍宇的房間,把藥交給凌雨給他喂下。
“寶兒,寶兒!”
“寶兒,寶兒!”
“等等,姐姐,把藥留一些給他吧,也是個可憐人!”凌雪看著地上那人。
“好!”
凌雪看著地上那人若有所思,“他這兩日一直這樣嗎?”
“是啊,自從你們走后,他就偶爾會夢魘,嘴里就一直叫寶兒,也不知道寶兒是誰!”風(fēng)兒回答道。
“沒想到他能堅持到現(xiàn)在!”凌雪不經(jīng)有些同情他。
“他的煞氣是被人強行埋于血煞之地造成的,那日我們又將他帶離那里,沒有血煞的滋養(yǎng),他的情況自然就會好得多!”翟夙這時走到凌雪身邊解釋道。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匆匆的腳步聲,似是在查房間。
不多時,門外傳來敲門聲,“客官,起床了嗎?勞請開一下門?!?p> 幾人頓時一驚,怎么也沒想到還有這一出,翟夙故作迷糊的問道,“大清早的,還沒睡醒呢,開什么門?。俊?p> “客官還請見諒,昨夜城里有人夜驚了,官爺要查房。”
“夜什么驚啊,我還要睡覺呢,先去別的房間查吧!”翟夙不耐煩的說道。
“開門開門!”外面的巡邏兵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了,直接敲門大喊道。
“哎喲,客官您就開開門吧,打擾您片刻就好,不會耽擱您睡覺的!”小二焦急的喊道。
“不開門就是有鬼,把門撞開!”接著就聽見砰一道聲響,門應(yīng)聲倒下。
接下來的一幕令門口一干人等瞠目結(jié)舌,無可適從。
只見床上的褥子被平鋪到地上,男女六七人全部在鋪好的“床”上,衣衫不整,一些躺著一些坐著,還有一人一手抱著一個正卿卿我我。
小二簡直被驚掉了下巴,“啊,這這這,傷風(fēng)敗俗,傷風(fēng)敗俗?。 ?p> 幾位官爺也不由得面紅耳赤,“以后這種事去紅院就行了,別把客棧搞得烏煙瘴氣的,走走走!”
說著一群人一哄而散,凌雪一把推開翟夙,轉(zhuǎn)身把衣服理好,而翟夙摟著的另外一女的自然是葉陶假扮的了,另外兩個躺著的也就是藍宇和另一個受傷的男子了,其他人也趕緊起身把衣服理好,不過幾人都沒有被人看到正面。
整理好后幾人趕緊退了房換了一間客棧,這才敢好好休息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