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轉轉終是又平靜的度過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幾人吃過早點,葉陶繼續(xù)為藍宇和那陌生男子看診。
凌雪無事,就站在走廊上發(fā)呆,見翟夙也出來,便問道:“你對藍宇有成見???”
“沒有!”翟夙漫不經(jīng)心道。
“我看出來了!”
“你眼神不好!”
“切!”凌雪見他不肯承認,也懶得再問。
突然,翟夙猛地將凌雪一拉,幾枚暗器毫無預兆的激射而來,翟夙摟著凌雪轉了幾個圈才停下來,剛把凌雪一放下翟夙就追了出去。
剛才他們站的地方,地上門上加起來數(shù)十支暗器。
“發(fā)生什么事了?”凌風從里面跑出來問道,剛打開門就看到滿到處的暗器,“這,誰這么缺德?。俊?p> 凌雨此時也來到門口,見此情景不由得擔憂起來,“難道我們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
不一會就見翟夙皺著眉頭回來,“跑了,沒看到是什么人!”
“會不會是風云宗的那兩個人?”凌雪問。
凌雪否定道:“不會,他們再怎么說也是風云宗的長老,再怎么不堪上面也還有高手,也不至于用這么下三濫的手段!”
屋內有點動靜,幾人急忙進屋去,見此時藍宇已經(jīng)醒過來,正扶著床弦想起身,見此凌雨趕緊跑過去將他扶起。
“藍公子,你醒了,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凌雨關切的問道。
藍宇見凌雨這么著急的樣子,只得微笑道:“我已經(jīng)好很多了,這兩天給雨姑娘添麻煩了!”藍宇感激地看著凌雨,凌雨不好意思的低著頭,臉上泛著紅暈道:“公子別這么說,我也沒做什么,都是他們的功勞,你才能得以救治!”
藍宇看向所有人道:“這幾天給大家添麻煩了,藍某感激不盡!”
“大可不必,要謝就好好謝謝她吧,要不是這不要命的笨蛋,你估計早就沒命了!”翟夙似乎一直就對藍宇不待見,說話從來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藍宇這才轉頭看向凌雪道:“多謝!你怎么樣,沒事吧?”
“??!”凌雪被這突如其來的關心搞得觸不及防,這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擔憂,眼神充滿復雜的情緒,凌雪不知他為何是這種眼神,不過她還是很快反應過來,“我沒事,我就跑跑腿,倒是雨姐姐這兩天挺辛苦的!”
藍宇笑了一下,“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凌雪不知道該怎么回應他,只能“呵呵”笑了兩聲,她看見雨姐姐臉上出現(xiàn)明顯的失落感。
“嗯,其實這次能夠救你主要還是翟夙和葉大哥的功勞。”頓了一下凌雪又繼續(xù)說道。
聞言藍宇頓了一下,復雜的看著翟夙,良久才說了一句:“多謝!”
“謝什么,我又不是幫你!”翟夙毫不在意的說了句。
藍宇點了下頭,又對葉陶道:“多謝葉兄弟,救命之恩,定銘記于心!”
“藍大哥不必掛懷的,我跟雪姑娘是好朋友,救你也只是舉手之勞,不必客氣!”葉陶趕緊擺擺手說道。
見此藍宇也不再繼續(xù)說話,又將目光投向了凌雪。
“那個,藍公子,既然你無大礙了,那你好好休息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你了,這明優(yōu)城來了這么些時日,趁現(xiàn)在天色正好,正好出去逛逛!”說著凌雪趕緊逃離了房間,她怕繼續(xù)在那藍宇再說出什么話來,反倒讓師姐誤會了。
走出房間凌雪趕緊回自己房間換了套衣服,見凌風進來,便問道:“你怎么來了?”
“那你跑什么?我也想跟你一起出去玩,老是守著兩個病人有什么意思?”凌風道。
她平時可是最耐不住性子的,一閑下來就想出去玩,這次能因為特殊情況在房里悶了這幾天也是奇跡了。
“噓!小聲點,我們一起出去吧!”說著二人就悄悄出門了,剛走到樓下就見翟夙也在。
“你怎么在這?”凌雪問道。
“我又沒病,干嘛要活得像個病人一樣?”翟夙說話永遠都是這樣,不帶點含沙射影的話就絕對說不出來。
“不是,我們兩個女孩子出去,你一個大男人跟著不太好吧!”
話音剛落,葉陶的就聽見葉陶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雪姑娘,等等我,我也要出去!”
翟夙笑道:“現(xiàn)在我們兩個男的,怎么樣,沒什么話可說了吧!”
凌雪看向葉陶,葉陶小跑過來趕緊道:“哦,我這次帶出來的藥材已經(jīng)用完了,必須得去備點藥材才行?!?p> “那就一起走吧!”現(xiàn)在這里也確實也沒什么要幫忙的,幾人就決定一起出去了。
“雪姐姐,這明優(yōu)城可熱鬧,什么都有,要是我們以后也能常住在這樣的地方就好了!”凌風一邊看著街上熱鬧的風景一邊感嘆道。
凌雪卻不以為意,道:“我看還是不要吧,雖然熱鬧,但總覺太過吵鬧了,我還是喜歡清凈些!”
葉陶看著熱鬧的集市也是興奮,“風兒妹妹,要是喜歡熱鬧的話咱們以后可以搭伙一起住在此處啊,每日看著集市上熱鬧的車水馬龍,且不快哉!”
“胡說,誰要跟你搭伙過日子,你這人說話怎這般沒禮數(shù)!”凌風輕喝道。
“啊,這,不知小生哪里得罪了妹妹,失禮之處,還請妹妹見諒才好?!比~陶驚覺自己恐怕失言造成什么誤會了。
翟夙打趣道:“葉兄還真是一鳴驚人啊,這剛認識就要搭伙過日子了,這速度還真是令我等望塵莫及?。 ?p>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哎呀,不是,我!”葉陶一下子亂了分寸,想解釋卻不知到底錯與何處,該如何解釋。
凌雪趕緊道:“好了,你們別說他了,他從小一個人在大山里長大的,人情世故薄了些,不知道也正常?!?p> 說完轉而對葉陶道:“葉大哥,這男婚女嫁兒女情長之事素來為世人最為嚴謹,大庭廣眾之下對以此而論,是為輕薄,既辱了女兒家名節(jié)又壞了自己修德,以后還需慎言!”
葉陶這才知道自己犯了何等大忌,姑娘家只是生氣已是萬幸了,意識到這點,葉陶又趕緊向凌風賠禮道歉。
到底是修道之人,又是半個出家人,倒也沒有那么掬于禮節(jié),何況如凌雪所說,他根本不知道這話不能說,自然也不必去計較那么多,“既然如此,這次就算了,下次說話可要謹慎些!”
幾人逛了一圈,吃夠了玩累了,又去藥鋪買了些葉陶要用的藥就直接回客棧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晨另一個被救的人也醒了過來。
“謝謝各位少俠的救命之恩,我無以為報,如果要來生,定當做牛做馬報答各位的恩情!”那人醒了得知自己被救,就跪地謝恩,感激淋涕,生怕自己謝得不夠。
“這位大哥,你先起來,你能不能跟我們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會惹上那些東西的?”凌雪雙手扶起那人,凌風遞了一個凳子給他坐下。
那人嘆了口氣,低著頭想了想,“我叫楊家禹,原本是鳳嶺城的人,家里有妻兒老小,一年的收成勉強可以不餓肚子,就想著出門做工掙點收入,可以讓家里的日子過得好一點!”
“誰曾想做了半年多,那老板卻拖著我們的工錢不給結,非要我們過了年活做完了才給結,我們想著拜月節(jié)快到了,就去找老板商量看能不能先給我們結一部分!”
“那后來呢?”凌雪問道。
“后來那老板不僅不給我們結賬,反而叫人把我們毒打了一頓,把我們給扔到了荒郊野外的地方!”
“那你們怎么又到了冥幽城的?這里離鳳嶺城可不近啊。”凌雨也開口問道。
“不瞞姑娘說,我們當時被扔出去昏昏沉沉的,只知道自己被人打暈了,醒來就已經(jīng)在這里了,就連這個地名我們也是無意間聽到他們的談話才知道的?!?p> “那天和你一起的那個是你的同鄉(xiāng)嗎?你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凌雪繼續(xù)問道。
“我們,我們,我……”這次楊家禹的回答卻不再那么流暢了,只見他雙手顫抖,一會使勁搓手,一會雙手抱著頭發(fā)抖,面色驚恐,突然猛地抬頭,“他們,魔鬼,魔鬼,啊,讓過我吧,放過我吧,啊,啊……”
“楊大哥,楊大哥!”凌雪幾人見他情緒激動,趕緊去喊他,試圖讓他清醒。
“不要,不要,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家中還有妻兒老小,放過我吧,我給你們磕頭,我給你們磕頭了!”然而楊家禹情緒越來越激動,竟然直接跪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求饒,地面被撞得砰砰直響,額頭已經(jīng)血肉模糊,血流到臉頰上使得原本就有些潰爛的臉此時更加猙獰。
“楊大哥,楊大哥,沒事了,沒事了,你不要再想了!”無論他們如何喊都無濟于事,翟夙只好一個手刀砍在他的后腦勺,這才暈過去了。
葉陶把楊家禹扶到床上,幾人心情都很沉重,這個地方到底有著如何不為人知的東西,讓楊家禹這樣一個大漢子都嚇成了這樣,那么他們的目的又是什么,那晚出現(xiàn)的血尸還有多少,這些都像一塊大石頭壓在每個人的心里。
“太過分了,這些該死的邪惡勢力,什么樣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簡直尚心病狂!”
大家都被著突如其來的吼聲嚇一跳,凌風平時雖然調皮,但是凌雪是第一次見她這么生氣,顯然是被這些人的作為氣的不輕。
“風兒妹妹,為這樣的人氣惱不值得,氣壞的還是自己的身子!”葉陶有些擔憂的說道。
凌風看了他一眼,氣得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雖然還很氣惱的樣子,不過還是控制著沒有再發(fā)脾氣。
“寶兒,寶兒?!绷柩┹p聲的重復著這個名字。
“雪兒,怎么了,這不是那楊大哥兒子的名字嗎,有什么問題嗎?”凌雨疑惑的問道。
“可還記得我們放河燈的時候旁邊那個放河燈的小孩?”
經(jīng)凌雪這一提醒,凌雨倒是想了起來,當時在她他們旁邊有一個小孩問他的娘親是不是爹爹不要他了,而那個婦人就是管那個孩子叫的寶兒。
“記得,就是那個給爹爹放河燈的孩子。”凌雨道。
“我也想起來了,當時我們剛從河里爬上來就聽到他的娘親在哭著求救,我當時還救了他呢!”凌風也想起了那個孩子。
“只是當時也不知道誰那么缺德,連個孩子都不放過,還好當時河里有人把他推了一把,不然也沒那么快找到他,說不定還沒找到就沒命了!”凌風本來就在氣頭上,想起那晚的事情更來氣。
凌雪卻是微微往翟夙那邊看了一眼,總感覺他的出現(xiàn)不是那么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