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曦朵垂頭喪氣地給青冶和真桂重新上了藥,收好藥罐,她便坐在邊上直嘆氣。
“唉!我可真是沒用,樹枝沒撿幾根就換木燕哥哥撿,火點不燃還亂吹牛皮!”
她透過車窗,看到坐在火堆前的血人,他的背影消瘦,卻為她撐起了所有。
她唯獨不想讓他對自己失望。
她難過道:“他會認為我很沒用吧?”
明明想好好表現(xiàn)一下自己,證明自己不是一無是處,可至少目前為止,她沒一次表現(xiàn)好過。
就在卜曦朵靠窗郁郁寡歡時,青冶醒了過來,他緩了緩神,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卜曦朵。
她是……南疆人?
青冶自然是見過南疆人的,他們的衣著打扮十分有特色,青衣黑褂,穿戴銀飾,走起路來銀鈴作響。
雖然眼前的女孩穿的不是青衣,也沒戴這么銀飾,但看起來也很像了!
但他們不是被皇帝的隱秘部隊潛龍衛(wèi)給包圍了嗎,他帶著澈公子想逃,緊接著一把染血的大刀擋在他們的面前……
青冶痛苦地閉上眼,不愿……真的不愿回想起那一幕!
他作為澈少爺?shù)馁N身護衛(wèi),沒有保護好他,讓他小小年紀倒在了那血地中,這是他一生之中最后悔的事!
青冶的嗚咽聲,吸引了卜曦朵的注意力。
見一直躺著不動的人醒過來,她立即高興地爬到他身邊,笑道:“你醒了!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青冶認定南疆女子都不是什么好貨色。
見她如此親切地關心自己,跟黃鼠狼跟雞拜年一樣不安好心!
他神情兇惡道:“你離我遠點!”
卜曦朵身體一僵,面上的笑容都快掛不住了。
她看出對方不喜歡自己,尷尬地跑出了馬車。
青冶合上眼,以為她去搬救兵了,早年便聽說南疆處刑拷問人的手段殘忍……他嘴角微微勾起,無妨,澈公子已不在人世間,他活著還有意義呢?
“青冶,你醒了?”
木燕注意到青冶驚訝的眼神,笑嘻嘻道:“怎么樣,活著的感覺很美好吧?兄弟我身體倍棒,你是不是很感動?”
青冶張了張嘴巴,這時又注意到木燕身后的血人。
“大公子……”
血人點點頭,“好好休息?!?p> 青冶完全沒想到大公子他們還活著,那這么說……澈公子也有可能……
“大公子,澈公子他是不是……活著?”
血人聽到澈公子三個字,眼里有一瞬的黯然。
他神情木然,沉默許久后搖了搖頭,轉(zhuǎn)身離開了馬車。
木燕提到澈公子,也語氣沉重道:“這次活下來的人,就我們四個人了。
希望瞬間破滅,跌入了絕望深淵。
青冶愣愣地盯著馬車車頂,緩緩開口:“我真是一個失敗的貼身護衛(wèi)?!?p> 木燕道:照你的話,我還是個失敗的暗衛(wèi)呢!皇帝的秘密部隊快將我們包圍了,我才反應過來,這時候根本來不及撤走,公孫家年輕一輩就剩大公子了,想開點吧,至少公孫家還有大公子在?!?p> 青冶沒回聲,愣神片刻后,突然想起剛醒來時見到的那個南疆女子,他記得公孫家是跟南疆皇室水火不容的,連帶著南疆人一起不喜歡,可這次怎么隨行人里跟了一個南疆女人呢?
打坐的肥驢
咳,今晚可能會出個小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