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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接近權利中心的人,對權威的敬畏之心越淡。
第三關的守衛(wèi),都是二等侍衛(wèi)頭銜,平時接觸到的都是些達官貴人,對于宮中情形與勢力劃分,比較了解。
吳焚天與小林子一來,這些個守衛(wèi),一眼便是認了出來。
太子奄奄一息,小林子弱不禁風,分明是長期處于權利的邊緣,缺乏物質金錢,吃喝成了問題,長期營養(yǎng)不良,造成一病一瘦的結果。
當然,他們更清楚太子在皇宮中的微末地位,雖然有魏國師的腰牌開道,但他們更清楚國師對太子的態(tài)度。
“國師的腰牌不假,”其中一個守衛(wèi),將魏國師的腰牌,遞還給小林子,并沒有放行的意思,“哥兒幾個站了半響的崗,也都身疲腿酸的,就要中午換崗了……”
這個守衛(wèi)話沒說完,另一個守衛(wèi)很是不滿,搶先一步,插嘴強硬說道:“跟兩個將死的廢物,廢什么話,拿出一錠金元寶,就放行,不然,你去找國師理論去!”
此守衛(wèi)直截了當索要過路費,囂張的不成樣子!
“放肆!”小林子腰板一挺,現(xiàn)在的太子,給了他很足的勇氣,“你們知道擋的是誰的道么?”
五六個守衛(wèi),完全把小林了的恐嚇,當成了笑柄,大笑出聲,笑聲中,充滿了不屑之意。
“不就是當今的廢物太子么?!”一個守衛(wèi)笑得臉色通紅,終于緩過氣來,道“正因為他是太子,我們做奴才的苦啊,向主子要點賞賜,也是天經地義的道理不是!哈哈哈……”說著,又是放聲大笑,毫無顧忌。
另一個守衛(wèi),好不容易換了口氣,急忙插嘴道:“瞧太子那個死樣,也快歸西了,錢,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不如給哥們幾個快活去!”
“就是!就是!”
幾名守衛(wèi)故意刁難太子,十分的得意,戲弄國之儲君,令他們莫名的生出快意,將太子踩在腳下,更是令他們感覺人生達到了巔峰,似乎根除了骨子里的奴血。
小林子氣得癲狂,發(fā)誓以后定要好生修煉,一定將這些人殺之而后快,為太子出氣。
或許是為了維持病重之癥;或許他的靈魂本就不是太子,用的是旁觀者的視覺去看待此事;也或許是,在吳焚天的眼里,這些人已經是死人,跟死人慪氣,不值當!
總之,吳焚天一臉平靜,仍就滿臉慘白之色。
不過細看時,卻是可以看出,他的雙手在顫抖,已經動了殺心,這些該死的膽大妄為的狗奴才,死一千回也不值得嘆息一聲,只是玉太傅再三告誡,切莫漏了修為,不然,這幾個奴才還真不夠看的。
這筆賬,等見了父皇后,再用他們的人頭來結算!
吳焚天擔心他的冒然行動,會亂了玉太傅的計劃,欲謀大事者,小不忍,則亂大謀。
在小林子給了錢后,幾個守衛(wèi),滿臉震驚之色,剛才的狂笑,卻是突然啞巴了似的,太子式微,早不是新鮮事兒,幾乎整個皇宮的人都知道,不然,他們雖是國師的人,卻也不敢如此放肆。
他們原本是打算戲弄一下太子,彰顯一下存在感,完全是找樂子,卻怎么也沒有想到,一個將死的太子,還真能拿出一錠金燦燦的金元寶來。
這太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了!
同時,一股貪婪的心,也是悄然在他們的內中滋生。
依太子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來看,不出一個月的時間,便將歸天,留下一絲一毫的錢財,也是浪費,還不如全部交出來,讓他們幾個快活去。
有的時候,忍讓是一種懦弱,更會助長他人的囂張氣焰。
小林子扶著太子正欲轉身離去,卻是突然間被幾個守衛(wèi),勒令喝止,“站住,爺幾個還沒有讓你們走呢!”
拿了金元錠的守衛(wèi),一手拋著金元寶,得意傲然的朝太子走來,同時其他幾個守衛(wèi)也是一同跟了上來。
他們欲強行搜吳焚天與小林子的身,打算將他們的錢財,徹底洗劫。
與此同時,東宮魏國師的府邸,丁虎的正妻,正小聲哭泣地在魏國師的面前傾述。
丁虎兩個晚上沒有回家,兩個年輕貌美的小妾,一點都不在意,反而樂得清靜。
可丁虎的原配正妻,雖知道丈夫有尋花問柳的習慣,卻也不敢在外多逗留一夜。一連兩個晚上不見人,只是前天晚上,有人捎信說,丁虎要值班,可昨天晚上既沒音信也不見人。
丁虎的正妻,內心忐忑,憑著女人的第六感,她感覺丁泰與丁虎兩兄弟出了事情,經過一番探尋,終于高金打動了一個小太監(jiān),愿意冒死說出實情。
原來,丁家兩兄弟離奇的失蹤,都跟住在東廂房的太子有關,而且,已經在皇宮的東面荒草地里,挖出了丁家兄弟的尸骨,都被肢解,拆得是七零八落,十分悲慘!
丁家兩兄弟,尸骨末寒,便被家人接二連三的挖出來,卻又沒有得到厚葬,著實凄涼。
丁虎的正妻,越哭越傷心,懇求魏國師出來主持公道。
魏國師聽得眉頭一皺,丁家兄弟的死,他倒是不在乎,八桿子打不著的親戚,死也就死了,關他屁事。
他在思索著昨天玉太傅的目的。
玉忠向來自視輕高,從不屑與他為伍,于是強行將玉相國免了職。
國師早有耳聞,玉忠對太子也是失望透頂。
可昨天玉相國,卻是卑微謙虛地在他面前,低聲下氣,軟硬兼施,求他允許太子見圣上,這事昨天想好久都想不出緣由來,后來不得不賣了玉太傅一個薄面,同意了他的請求。
畢竟,真要惹怒了玉忠,拼死一斗的話,即便能將他殺了,魏國師也落不到好處,甚至可能受傷,于大局不利。
如今,結合丁虎正妻告知的消息,魏國師突然恍然大悟。
原來太子一直在韜光養(yǎng)晦,玉太傅故作失望之態(tài),迷人耳目,為的就是一朝爆發(fā),徹底將他這個國師除掉。
當真是陰險狡詐!
單打獨斗,魏國師雖不能輕松勝之,卻也能力壓,怕就怕他們聯(lián)合,弄不好性命不保。
魏國師日防夜防,萬般小心謹慎提防著玉太傅與吳仁帝相通一氣。
結果還是著了玉忠的道!
魏國師深知,能擊殺二等侍衛(wèi)的太子,是他登臨帝位最大的障礙,絕對不能活著,尤其是,太傅與吳仁帝斷不能聯(lián)合起來抵抗他。
不然,他魏國師十幾年的大夢,將要徹底破滅,而且還有性命之憂!
想到這些后,魏國師渾身一顫,仿佛掉進了冰窟窿,十分寒心。
“來人!”魏國師緊張起來,大聲喝道。
一名貼身護衛(wèi),沖進客廳,恭敬領命。
“你速去阻止太子覲見吳仁帝!”
“是!”護衛(wèi)轉身離去,鬼魅般,速度疾快。
魏國師轉念一想仍就不放心,他們不是想聯(lián)合起來抵抗他么,那好,那就來個釜底抽薪,先把玉忠那個犟驢給殺了,二者死其一,聯(lián)合自是不可能。
而后,再殺吳仁帝!
一邊阻止太子,一邊擊殺玉忠,雙管齊下,確保萬無一失。
“哈哈……”魏國師很自信,認為這是他登帝位的大好機遇,甚至腦海里有了身穿龍袍、滿臉威嚴地端坐于龍椅之上、受文武百官朝拜的畫面,想想就令他心血來潮,激動不已,“這是你們逼本國師提前登帝!哈哈……”笑聲雄渾哄亮,底氣十足。
笑罷,魏國師自刀架上,取下一把烏黑的無鞘骨刀,此刀幽芒蒸騰,十分詭異。而后雙目一凝,寒芒乍現(xiàn),甚是嚇人,令得丁虎妻子,渾身禁不住的發(fā)抖,而且感覺冰冷透骨。
國師睬都睬丁虎的妻子,身子一晃,便是化為一道殘影,朝著玉太傅的府邸疾速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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