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人體潛能
這一日,罪城血雨紛飛,雖為罪民之城,但消息依舊傳播的很快,東龍洲整片地域都悸動了。
一來是潔羽族雷厲風(fēng)行殺伐果斷,悄無聲息的將一城屠光。
二來則是罪城事小,但荒域經(jīng)久不息背后也有其中緣由,難道潔羽族不忌憚嗎?
而東龍洲一座小城里,一只毛茸茸的食鐵獸,駕馭著虛空獸皮火急火燎的鉆進一家酒館內(nèi)。
“該死的鳥人族,居然直接將罪城給屠了,太狠了?!笔宠F獸正是離開罪城的熊燦。
此刻他憤憤不平,破口大罵。
“已經(jīng)兩日了,逍遙兄應(yīng)該早已離開了吧?”金羽雖然冷淡,但此刻也擔(dān)憂道。
“放心吧,那家伙,背景似乎有點深,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無明將話語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斜視兩人,義正言辭道:“不能說!”
“連我們都不說,你帶棺材里去說?不怕棺材蓋都被掀開?”熊燦見狀,調(diào)侃道。
無明鼻孔中噴出兩道白霧,愁眉苦展:“你小子啊,就是皮太厚了!”
隨即無明起身,大步流星的來到熊燦的面前,給予他一頓社會的毒打。
很快酒館之中傳來七零八落的碗碎聲,以及熊燦的慘叫聲。
……
罪城,已是血流成河,而劍峰之中仍舊是一片安詳寧靜。
昊勇激蕩的心已經(jīng)平復(fù)下來,取出之前與潔羽族交手,所分配的戰(zhàn)利品道:“一柄刀,一柄劍,你們倆自己分配?!?p> 刀呈深褐色,上面雕刻著精美的山峰圖案,劍則呈淡金色,細長優(yōu)美,不像是武器,而是一件裝飾品。
“我要刀!謝謝世子!”雷琪立馬上前,將大刀愛不釋手的抱在懷中,欣喜道。
“咳,熟人相處時你叫我本命就好了,若有外人在場便稱我為逍遙好了。”對于這種稱呼,昊勇自己都膩歪的很,提醒道。
明顯,這丫頭完全沉寖在喜悅之中,并沒有聽進去。
“那我就拿劍吧?!崩昨靠嘈Φ?。
雷琪手持一柄幾乎與身高差不多的大刀,且極為寬厚,而雷蚩一米九的個子,手持一柄精美細小的長劍,咋一看去違和感十足。
對此,雷蚩只得無奈笑道:“她喜歡便好。”
兩人之前的武器皆是凡鐵,自然拋卻了,昊勇安慰道:“不急,日后尋到神材,你們亦可鍛做一柄屬于自己本命交修的武器?!?p> “那你的追魂是本命交修的兵器嗎?”雷蚩疑惑道。
“不是!追魂乃天蘊圣兵,于鴻蒙之中取來,父親替我將其兵魂喚醒罷了?!标挥?lián)u頭,這桿長槍于他而言意義非凡,且,的確是世間少有的神兵利器。
無所事事,昊勇將不滅金身傳給兩人,這是昊天所創(chuàng),修成之后,身體每一寸肌膚金光流轉(zhuǎn),堪比神兵。
“這是我父親所創(chuàng)的法,也是我目前唯一的法?!苯Y(jié)束之后,昊勇對兩人說道。
兩人感慨無限,昊勇對兩人毫無保留,而兩人卻無以為報。
“不過,所謂法不過是外力,最主要的是自己的路,且,此功雖強大,卻并不完善,我想此功傳遍荒域,讓更多人知曉,供世人來補其缺漏?!痹趦扇烁袆訒r,昊勇毫不留情的給兩人潑了一盆冷水。
于昊勇而言,修行不單單只是修行,更多的是挖掘人體的潛能,當(dāng)年昊天于絕境之中創(chuàng)法,隨之而來的便是帶領(lǐng)人族走向頂峰,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種觀念深深的種植在昊勇的腦海中。
“世子,我覺得比起哪遙不可及的路,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上去瞅瞅哪石頭究竟有什么魔力?!崩诅鹘器锏?。
人之所以強大,便是好奇心在驅(qū)使人們鉆研未知的事物,如人皇昊天,便是一個例子。
“那就上去吧,我也想知道這外來之物究竟有何奇特之處?!标挥滦Φ?。
“我說你倆,能靠譜點嗎?”雷蚩則看著這雷厲風(fēng)行的倆人,一臉懵逼。
說做就做,兩人直接就起身往上走,而雷蚩沒辦法,只得跟上。
每踏上一層階梯,腳步便會遲緩半分,到了接近出口第三個臺階時,突然重若萬鈞,肩上如同扛著一座大山。
“別…你先別上來?!标挥乱获R當(dāng)先身處于第三個臺階之上,氣吁吁道。
見粗脖子紅臉,雷琪疑惑道:“怎么了?”
此時的昊勇哪有心思回答?連多余的動作都沒有,只是繼續(xù)的向前走去,每一步,僅是往前移動一絲。
雷琪好奇的將手放在上第三個臺階之上,手臂如若被一座山壓倒,快速的砸在石臺上。
“?。 ?p> 手臂的麻木,以及疼痛感傳來,不禁嬌呼。
“沒事吧?”雷蚩見雷琪半趴于臺階之上,快速趕來,問道。
“你……別去,哪里…好重!”雷琪銀牙咬的咯咯作響,此刻連手臂都無法抽出來。
“那世子……”雷蚩試圖將雷琪的手臂拉出來,只不過如同磐石一般紋絲不動,怔怔的望著昊勇的背影。
“看,這就是你們魯莽的后果!”雷蚩此時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氣急敗壞道。
對于雷蚩的抱怨,雷琪充耳未聞,此刻疼痛感愈加劇烈,順著體內(nèi)的神經(jīng)不斷的傳來。
昊勇此刻耳中嗡嗡作響,不在思考其他,腦海中只有一個念想,那便是去到最高處。
眼觀前方,咫尺之遙,而對于此刻的他來講,卻像是人間與仙界的距離。
“世子竟還在往前走!”雷蚩蹲在地上,將雷琪半托起來,讓其好受一些,驚詫的低語道。
也不知過多了多久,也許是一個時辰,亦或者一兩天,昊勇終于走到第三個臺階的盡頭,后背已被汗水侵濕,還在不停的滴落著水滴,連腰都抬不起來了。
就在他踏上第二個臺階時,突兀的趴在地上,體型顫巍,像是隨時都會垮下去。
“啊~”低沉的吼聲從昊勇的喉嚨里傳出,這似乎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他面色猙獰,狼狽不堪。
“世子!快退回來?。 崩昨吭诤蠓交艁y焦急,大喊道。
昊勇又怎會聽到?他就這樣慢慢的往前爬,體內(nèi)骨頭咔咔作響,不時停下來喘著粗氣,歇息片刻,緊接著繼續(xù)往前爬。
終是來到了第一個臺階前,怒目而視,用盡全身的力量,將上半身扎入其中,本以為會毀滅性的的壓倒,卻未能如他所料,上方與平常一樣。
與之不同的是,這上方紫氣流轉(zhuǎn),不時從那顆混沌原石中噴涌著霞光。
抽出下半截身子,整個人如釋重負的躺在臺階上撲哧撲哧的喘著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