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蕓兒打發(fā)了管家派來的人,托著下巴懶懶的趴在桌子上,一副怏怏不樂的樣子。
她都來到山莊中好幾天了,還是沒有看到木言哥哥,這幾天一直待在客房里,唯一活動的區(qū)域也不過是門口這片小院子,一旦想偷偷溜出去就會被人發(fā)現(xiàn),然后寸步不離的跟著她,她想做點什么都處在這些人的監(jiān)控之中。
“呦,白小姐這是怎么了?唔,我猜猜這是在思春?”一聲男聲突然從門邊傳來。
聞言,白蕓兒一張嬌俏的小臉羞得通紅。
“你這無賴的登徒子……木,木言哥哥,你怎么來了?我,我”
白蕓兒尋著聲音,看向倚靠在門邊身著黑衣的挺拔的少年,一時緊張的不知所措。兩雙手緊緊的揪著自己的衣服頭低下來不敢再看。
“白小姐怎么不看我,木言自知相貌平平,想來是入不得白小姐的眼了?!笨粗π叩氐拖骂^的白蕓兒,“木言”調(diào)笑道。
說著又道:“唉,白小姐可是怪我這么些天沒來看你,都是……”
看著“木言”欲言又止。
白蕓兒也顧不得害羞連忙追問:“木言哥哥可是有什么難言之隱,若,若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告訴蕓兒么?”
聽了白蕓兒的話“木言”微微勾了勾唇角,半晌才懶洋洋地道:“最近不知哪里來了個小丫頭著實纏人的緊。倒是耽誤了來看白小姐了,白小姐勿怪?!?p> “怎,怎會,這自是怪不得木言哥哥,都是那個丫頭的錯。也是木言哥哥太過溫柔了,才會給了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麻雀錯覺,誤以為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殊不知云泥之別,最后也只能成為別人的笑話?!?p> 白蕓兒恨恨的說道,低垂的臉蛋上原本嬌俏的表情一瞬間變得滿是猙獰。
“木言哥哥,今日天光正好,不如蕓兒陪你去花園中走走,我,我也……”白蕓兒滿懷希冀的出聲,一抬頭,剛剛倚門的少年已不見了蹤影。
“小丫頭……”白蕓兒氣憤地踢了下旁邊的凳子,手里撕扯著手帕,眼底一絲暗光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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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言看著桌旁正在磨墨的女子不覺得看出了神,這是他的小姑娘啊。原來一見鐘情真的存在,遇到他的小姑娘,好似一剎那枯木逢春,銀瓶乍破。
輕歌看著坐在書桌旁一會咳嗽一會起身走來走去的木言,不覺微微一笑,察覺到輕歌的笑容,木言的盯著輕歌的眸光愈發(fā)灼熱。
不過如今輕歌還小,看著少女近些日子在自己暗地的照顧下抽條般的成長,木言的心中充斥著滿足與甜蜜,暗道:“不過還是太瘦了,還需要再補一補?!?p> 自上次發(fā)病時有了少女的陪伴,此后每次發(fā)病時少女總是默默地守在木言身旁,木言感覺似乎有了她的陪伴連身上的疼痛都少了一半。
每次一睜開眼就是少女恬靜的睡顏,他就知道從此他滿心滿眼都是她,往后余生也只能是她,他中了一種名為輕歌的毒,不過他甘之如飴。
第一次木言希望父親可以快點找到解藥,他還要陪著他的小姑娘長大,陪她一起賞過風(fēng)花雪月,走過四季更迭,春花秋月,夏蟬冬雪,山川河流,牽著她的手慢慢白頭。
第一次木言對當(dāng)年給他母親下毒的賊人如此痛恨。
當(dāng)年流云山莊的莊主與莊主夫人伉儷情深,琴瑟和鳴。兩人是武林中公認(rèn)的一對,奈何在莊主夫人懷孕期間,之前莊主惹的爛桃花,偷偷向莊主夫人下了毒,可惜最終還是沒有得逞。
但那毒卻隨著夫人的一朝分娩,傳給了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