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風從見過輕歌回來就一臉古怪地看著云在,云在懶懶地坐在椅子上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
“怎么啦?看你這臉表情跟見了鬼的一樣?!痹圃诨謾C頭也不抬地問道。
林雨風不在意他調(diào)侃的語氣,“嘖嘖,唉,我看我真是老了,現(xiàn)在的小年輕一個比一個厲害?!?p> 說著又神神秘秘地湊到坐在身邊說道,“剛剛我不是去跟柳輕歌打個招呼,嘿!你別說那個還真是她的孩子,我瞅著怎么也有兩三歲了,她這幾年都在國外……”
欲言又止地看著座位上佯裝淡定的云在,嘆了一口氣,調(diào)笑道,“你說說他們這一個兩個的這么早就有了孩子,就剩下咱倆個貴族單身汪相依為命了?!?p> 他剛說完就得到了云在一個不雅的白眼。
“不過你剛剛沒去也好,要是見了面,嘖,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啊,不過這一回我倒覺得柳輕歌出國幾年變了不少?!?p> 能不變么,都有孩子了,云在暗暗腹誹道。
忽然像是驚覺到什么,低聲咒罵了一句。
果然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和這貨一起出來,云在暗暗地將以后和林雨風一起出來的計劃全部打上叉。
與林雨風的偶遇在輕歌心里沒有留下絲毫漣漪,那日過后她又像之前一樣熱火的朝天地投入到自己的事業(yè)上去。
S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有時候周末帶柳辭出去玩的時候,她也沒有再遇到過以前的熟人。
在忙碌中,不知不覺半年就過去了,這日輕歌突然接到家里保姆的電話,說是柳母在下樓的時候不小心滑倒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送去醫(yī)院了。
她的心里暗暗一驚,按照原來世界的走向,她比原主早半年回國,因此也沒有遇到原主那樣,因為柳母的事而匆忙乘飛機回國到后來出事。
快要到了柳母摔倒的日子,她就一直叮囑家中的保姆傭人,也一再和柳母說過,讓她平時多注意一些。
可盡管如此,柳母在送去醫(yī)院的消息仍然傳來了,但是好在她不像原主一樣在國外。
因為柳父這幾日去鄰省出差,他倒是想趕緊回來看看,但是一時之間又抽不出來空,所以輕歌將手頭要緊的工作都處理好,就匆匆忙忙地趕往醫(yī)院。
雖然柳母從樓梯上摔下來,但好在是在臨近一樓還有兩三個臺階的時候踩空了,摔的并不重,但是傷筋動骨一百天,況且柳母也不是小年輕,平日里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這一摔還是需要好好住院觀察。
這一回柳母也沒有像上一世一樣因為女兒回國不愿意在醫(yī)院住著。
輕歌在醫(yī)院陪了柳母一下午,到了晚上的時候就被她趕回家去了。家里還有一個柳辭需要照顧,自己這摔得也沒啥大事兒,有保姆護工照看著就可以了。
輕歌一回到家就看到客廳里坐在沙發(fā)上的小柳辭,似乎是聽到了門外的聲響,他正慢慢的從沙發(fā)上爬下來,邁著小步子像一個小炮彈一樣一下子就沖進了輕歌的懷抱里。
親了親柳辭,輕歌了就帶著他去吃飯,晚飯過后好不容易將柳辭哄睡著了。輕歌又回到書房,將白天積壓的一點事情處理好。
屋里的時鐘滴滴答答的轉(zhuǎn)著,等到一切都處理完畢,輕歌揉了揉自己發(fā)酸的肩膀,窩在椅子上暗暗思忖。
這一次柳母住了醫(yī)院讓她不得不小心,這是意外,可上一世原主的車禍死亡卻并不是偶然。
她知道自己有時候確實無力改變有些命定的事情,可是她既然選擇借助他們的身體來穿梭個個世界,縱使她們已經(jīng)身死了,自己還是盡最大的努力去替她們完成她們的心愿。
屋外黑沉沉的天幕上掛著稀疏的幾顆星子,城市的霓虹燈依然在亮著,馬路上車水馬龍,川流不息,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遠離城市喧囂的近郊,一戶破舊的居民樓小區(qū)里劉倩倩使勁敲著門。
“嘎吱——”一聲,門被打開,王颯看到來人面上一喜,“倩倩你今天怎么有時間來我這里,快,快進來。”
說著打開門把劉倩倩拉進去。
這是一間一室一廳的小公寓就王颯一個人住,劉倩倩和王颯從小就認識又是小學同學,且王颯一直喜歡劉倩倩,這一回見劉倩倩突然來找自己,王颯十分的高興。
他給劉倩倩倒了一杯白開水,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這里有點亂,你別太在意。”
劉倩倩坐在沙發(fā)上點了點頭,端起白開水沉默了半晌說道:“她回來了?!?p> “誰???”王颯愣了一秒下意識地問道。
“柳輕歌,她從國外回來了。我,我該怎么辦?”劉倩倩的語氣里滿是恐慌。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當年柳輕歌和云在是S市一中出名的人物,兩個人家世又好長得又好,又從小認識青梅竹馬,大家都說他們倆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可是劉倩倩不甘心啊,她這么這么喜歡云在,從剛上高中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就喜歡了。
可是云在滿心滿眼的都是柳輕歌,其他人他根本就看不在眼里。
劉倩倩也知道自己和柳輕歌比起來什么都沒有,她本以為即使自己再怎么不甘,一切也就這樣了。
可沒想到一次偶然的機會她在教學樓后面的小操場拐角看到了柳輕歌和云在吵架,具體吵的什么離得太遠她沒有聽的太清楚,不過兩人最后不歡而散。
不知道為什么那一刻她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接下來的一切順利的讓她不敢相信,她居然成了云在的女朋友。
她一邊覺得幸福的同時一邊又覺得心虛,覺得自己像一個小偷,將本不屬于自己的幸福從別人那里偷過來。
漸漸地她開始擔心起來,不過她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高考了,然后就可以和云在一起離開S市一中,考上更高的學府,她就將自己心中的不安站起的壓了下來。
在大學里兩年她以云在的女朋友自居,有一天她發(fā)現(xiàn)云在看自己的目光里沒有一絲一毫的愛意,她的滿腔熱枕下是被潑了一盆冷水。
而就在這時,她又得到了柳輕歌和他們考上了同一所大學時,她更加的不安起來,總感覺自己要失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