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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弦

第四十五章 結(jié)結(jié)巴巴

五弦 憂思夢鈴 3148 2020-06-10 16:41:23

  “先生未免太過急切,讓人不免覺得有所圖謀?!蔽逑依淅涞亩⒅焉焦?。

  蒲山鬼毫不理會,“咯咯”笑了兩聲,“還未想好?時不可待??!”

  他一邊順手捋下一根貓須,倏地彈了出去,一邊還罵了兩句,說這做工不行,一直掉須,下次要把他店砸了云云。

  “火氣這么大,昨夜怕不是做了好夢?”

  五弦冷著臉,“先生消息可真靈通?!?p>  “夢貘一早便告知老朽了,老朽還想問問幾位,真的不打算去王家看看?”

  五弦不勝駭然,“先生的意思……不好!”

  五弦“霍”地轉(zhuǎn)身,卻被秦羽一把擒住,“跟著我,我?guī)闳??!?p>  五弦感激的看了眼,“嗯?!?p>  帝君悶聲落了座,蒲山鬼略有訝異,“咦”了一聲。

  蒲山鬼嘿嘿樂起來,“就這么讓小娘子和小叔叔鬼混,怕是不合體統(tǒng)?!?p>  “既是玩笑,閣下就莫再提了。”

  “老朽好心提醒,”蒲山鬼朝旁揚了揚下巴,“王家老大叫王惲,他在鄺家做孌寵這事居然傳得整座鎮(zhèn)子都知道,甚是奇怪。郎君若是不信,可隨意著人來問?!?p>  蒲山鬼說得在理,帝君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有榘鎮(zhèn)小,一點芝麻大小的事都能傳得人盡皆知,五弦昨日演的那一出,想必早已家喻戶曉,恪守傳統(tǒng)的男子、女子們,不知如何指指點點。

  “王家老大剛死,王家大娘便離奇暴斃,這罪名……”

  “自然是落在王惲身上,這么費盡心思的嫁禍,怕不是只為找出王惲那么簡單,而是……要他死!”

  蒲山鬼捧起茶壺,微微頷首,“老朽第一眼瞧見小郎君便心生親切之感,與老朽當年的意氣風發(fā),如出一轍?!?p>  小郎君???

  帝君瞇了瞇眼睛,“先生不愿以真面目示人,難不成世人追捧的是先生的面具?”

  蒲山鬼并不在意帝君的揶揄,箍著頸道,“小郎君莫用激將法,看過老朽的,不是死了便是瞎了?!?p>  帝君莞爾笑道,“大言不慚?!?p>  蒲山鬼擱下碗筷,“既然要打,斷然不是這么小的地兒?!?p>  “如此甚好。”

  王家門口堵住了不少人,本來對蒲山鬼說的話半信半疑,擠進人群后五弦才徹底相信,鄰近的百姓已報去官府,衙門馬上便會派人來封鎖現(xiàn)場。

  久病之人去世本無蹊蹺,但怪就怪在,昨日趙大夫剛來把過脈,左鄰右里都是瞧了見的,大家都很關(guān)心王家大娘的情況,王家大娘這病撐不過這個冬天,結(jié)果人就突然沒了。

  王大娘在榻上躺了個安詳,無聲無息的永遠睡了過去,周圍無打斗之痕跡,隔壁老宋每日都來給王大娘送些湯湯水水,喊了半天無人應(yīng)答,只好自個兒進了屋。以往那個時點,王大娘早就醒了,她淺眠,睡得早,醒的也早,可是老宋叫了她半天,王大娘紋絲不動,老宋便把湯碗端上了桌,湊到床邊要推王大娘,推了半天沒動靜,老宋哆哆嗦嗦的把手指頭探到王大娘的鼻間,而后一屁股跌坐在地,驚悚地邊跑邊叫,“啊啊啊……死人了!死人了!”

  衙門待會過來也無多大用處,即便留下些什么,也早已被亂糟糟的人群給毀了,五弦又從人群中擠了出去。

  “嫂嫂在想什么?”秦羽垂著手,眼神留在了五弦身上。

  五弦沒覺得有何異常,應(yīng)道,“我有想不通的點,王二為何死在客棧門口?王大娘毫無掙扎痕跡是否為熟人作案?還有最詭異的一點……”

  “蒲山鬼嗎?”

  “你……怎知?”

  秦羽淡淡掃了掃周圍,“嫂嫂得出什么結(jié)論了嗎?”

  “并未有什么……”五弦忽的反應(yīng)過來,“原來如此,蒲山鬼這個老狐貍!”

  “秦羽?!?p>  “嗯?”

  “門口有個人鬼鬼祟祟的,他是在找你還是找我?”

  秦羽回身瞥了眼,并未看到有何人,“應(yīng)該是找嫂嫂。”

  “走,跟上去!”五弦一把拉住秦羽的手臂,“再胡言亂語我就割了你的舌頭?!?p>  “嗯?!?p>  那人面帶懼色,手指絞在一起,抖了抖嘴唇道,“老爺……老爺請二位去李宅吃……吃口茶?!?p>  “你怕什么?怕我們吃了你?”五弦覺著奇怪,這個時間喝什么茶?

  “小的……小的求兩位了,幫幫大小姐吧!她……她……”小廝結(jié)結(jié)巴巴的半天吐不出東西南北,五弦把他朝旁一推,“別廢話了,快帶路!”

  “欸!”這聲應(yīng)了個干脆,小廝拔腿便跑。

  五弦還在驚詫之余,秦羽連忙抓住她跟上,五弦這下知道為何李老爺要派這小廝前來報信了,他是真的能跑??!

  好不容易跑到李宅,五弦喘得上氣不接下氣,扶著石墻,指著那小廝道,“你……”

  秦羽輕撫她的后背,關(guān)切的問她如何了。

  五弦搖了搖頭,待氣稍微順了些,問道,“到底有何急事?下次能不能麻煩你家老爺用轎子來抬?”

  秦羽“噗嗤”笑了聲,無辜的小廝摸了摸后腦勺,愣頭愣腦的來了句,“我家的轎子一般不與外人用……”

  “阿松,下去吧!”門口一略微大一些的男子,厲聲說道。

  叫阿松的趕忙跑了進去。

  男子定睛忘了五弦一眼,“姑娘,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五弦皺眉,“并未……”

  “啪”的一聲打斷了五弦的話,男子挨了一腦袋,委屈的轉(zhuǎn)向來人,“老爺為何打我?”

  “你也不看什么時辰,待會找你算賬!”李老爺引著五弦他們進宅。

  “大松平時有些不著調(diào),在下代他向姑娘賠個不是,如有冒犯,還請姑娘多多包涵?!?p>  五弦倒沒覺得那人是在開玩笑,如果……只是如果,恰好這個身子的主人與他相識,那便……狗血了。

  “李老爺,到底發(fā)生何事了?”

  “在下也實在說不清,只好請兩位前來?!?p>  五弦正疑惑著,一陣痛苦的呻吟聲傳進耳膜,內(nèi)室的門大敞著,一個碩大的物體趴在地上,來回翻轉(zhuǎn)。

  “這……”五弦一踏進內(nèi)室,旁邊的女子拿著帕子不斷的抹著淚。

  “爹!你可回來了,姐姐她……”女子撲到李老爺懷里,不停地抽泣。

  “婉儀婉儀,沒事啊,爹把天仙請來了,你先回房歇息,乖??!”

  李老爺朝旁招了兩下手,讓小丫鬟帶二小姐回房。

  五弦盯著地上翻滾的李淑儀,“李老爺,這是何情況?”

  “哎,一大早就開始說疼,渾身疼,我們也沒什么辦法,阿松那孩子,忽的提到姑娘,我們……我們……也只能請姑娘來看看!”

  五弦不是大夫也不是修士,這明顯就是病急亂投醫(yī)了,雖然很是同情李淑儀,但只能直接拒絕了。

  “李老爺,去除邪祟應(yīng)當找到源頭,敢問貴宅曾出現(xiàn)過這樣的鳥雀嗎?羽毛通體艷紅色?!鼻赜鸲自谀抢镆讶挥^察了好一會兒。

  李老爺仔細思考了番,“鳥雀?不曾有啊……在下兩個女兒,性子也不是同男子般好動,這……”

  “老爺!燕子來了!”大松興沖沖的跑了過來,滿臉的喜悅。

  “來就來了,有甚稀奇,每年不都來?”李老爺心急火燎的,聽到大松這話就氣不打一處來,用手去捶,“沒看我忙著?來添什么亂?”

  “哦……那小的先下去了。”大松瞬間沒了精神,聲音像蚊子般。

  “等一下!你說有燕子?是人還是真的來筑巢的燕子?”秦羽叫住了大松。

  大松立刻來了興致,“自然是真燕子,每年都來咱們這筑巢。”

  “帶我去看看!”

  “欸?小郎君,燕子有甚稀罕?”

  “看看便知。”

  五弦不知道秦羽要做什么,雖都是鳥類,但也不一定有關(guān)系,而且哪有紅色的燕子?

  李老爺讓人看著李淑儀,便連忙跟了過來。

  這是李宅后院,大松指著拐角的頂上說道,“看,就那!”

  燕子不在窩里,應(yīng)該是出去銜泥了,秦羽四處看了看,院中一棵要幾人才能圍住的古樹,應(yīng)該有幾百個年頭了,有些枝丫開始慢慢的發(fā)著新芽。

  眾人大失所望,看來無甚線索,白高興了一回。

  清脆的鳥叫聲傳來,再一看,樹枝上站滿了鳥雀,嘰嘰喳喳的,給整個院子增添了活力。秦羽抬頭望去,忽的眼前一亮。

  “既然沒什么線索,那便再去看看大小姐。”秦羽用眼神示意大松帶路,大松立馬領(lǐng)會,一撥人又浩浩蕩蕩的原路返回。

  枝丫頂端的視線始終纏著他們,直到他們徹底消失在視野里。

  五弦拉了拉秦羽的衣袖,秦羽卻笑而不語。

  誰都不知道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就在眾人窩在墻角,雙腿都快木了的時候,秦羽來了句,“秦某去去就來?!?p>  “這?”李老爺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好目送秦羽前去。

  李老爺疑惑的看向五弦,五弦攤攤手表示,她比他還蒙。

  不一會兒,秦羽便信步而來,懷中抱著一只通體發(fā)紅的鳥,與其他鳥兒唯一不同的是,此鳥……獨眼。

  五弦的雞皮疙瘩瞬間起來,其他人都是這般反應(yīng)。

  “郎君,這……”李老爺連話都不利索了。

  “郎君好身手,居然逮住了這只鳥!”大松好似永遠跟大家不在一個頻道上。

  “《大荒北經(jīng)》云:有人一目,當面中生。一曰是威姓,少昊之子,食黍。倒沒聽說有一目鳥?!拔逑阴久?,實在是太詭異了。

憂思夢鈴

角色名字全部打錯,只好修改了,以后盡量多檢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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