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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雨閣樓上

再見戴月行(九)

聽雨閣樓上 沈海北 2152 2019-12-26 08:35:53

  大肥一聽到是戴月行來了,轉(zhuǎn)身一溜煙就跑向了里間兒,白清歡把手中的虞美人交給阿芳,讓她放到后院中的那泓泉水旁溫養(yǎng)著。

  隨后白清歡也收了手中的隴白骨,宮徽看了看她手中的傘知是白清歡有話要問她,也就沒有急著要進(jìn)去了。

  而此時(shí)朦朧的霧雨早已散去,天上的弦月也漸露出一角,白清歡倚在門框上看著宮徽到:“說說吧,這戴月行究竟是什么人?!?p>  宮徽猜到白清歡要問這個,也沒有隱瞞,如實(shí)的說道:“其實(shí)我知道的也并不多。我只知道戴月行的修為深不可測,也很神秘,就連黃泉冥界的人也要給他三分顏面的。并且他和那只肥貓很久就已經(jīng)認(rèn)識了,說是有什么救命之恩,具體是什么我也不清楚?!?p>  白清歡雖料到宮徽知道的并不多,但這和不知道有什么區(qū)別么?宮徽也有些尷尬,若是白清歡問別的她還能說個子丑寅卯的,這戴月行,她確實(shí)知之甚少。

  白清歡望了一眼酒館上的牌匾向?qū)m徽問道“這酒館有多少年了?”

  宮徽不知她為何這樣問,只好老實(shí)的回答道“差不多有一千五百多年了吧?!?p>  白清歡又望著宮徽,說到“你在酒館里也有一千五百年了?”

  宮徽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你怎么還不如一只貓?!?p>  宮徽一愣,有些委屈到“我是在這里差不多有一千五百多年了??赡侵环守埢畹每杀任揖枚嗔耍谶€沒有黃泉的時(shí)候那只貓就已經(jīng)在了好不好。”

  白清歡皺了皺眉,黃泉還沒有出現(xiàn)大肥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若是這樣的話,他又怎么會懼怕黃泉之外的戾氣,看來她身邊的這些個都不是什么簡單的貨色啊。

  隨后又向?qū)m徽問到:“那他一直都是那樣么?”

  宮徽想了想,隨即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搖了搖頭說到“之前我不清楚,但自我見他起,他就是那樣了?!?p>  白清歡又看了眼里間,幽幽的說到“你說,是什么東西竟能使得一只貓活那么久呢?”

  宮徽對這個問題不知道怎么回答,索性閉上嘴什么也不說。

  白清歡見從宮徽這里也問不出什么,只好抬腳向里邊兒走去,宮徽也跟著白清歡一起進(jìn)了酒館,然后去了后院。

  白清歡竟直越過大廳,進(jìn)入到里邊的一個隔間里。推門進(jìn)去正好看見戴月行手里不知從哪里拿來得一根小魚干在喂大肥吃,此時(shí)那只貓哪里還看得出有一絲的虛弱,大肥看白清歡進(jìn)來了,還是有些心虛的,叼著小魚干直接從窗口就跳了出去。

  看到白清歡進(jìn)來,戴月行緩緩起身行禮說道“白姑娘回來了,可曾順利?”隨后看了眼從窗口逃跑的白貓說到“嬌嬌也是無心的,還請白姑娘不要怪罪于他才好?!?p>  白清歡聽到這個稱呼嘴角抽搐了一下。隨后看了看站在桌前的戴月行,此時(shí)的他一身白衣飄帶,玉簪束發(fā),依然如初見之時(shí)的溫柔似水,只是添了幾分清冷,那不知因?yàn)槭裁醋兞祟伾囊活^白發(fā),使得他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無力,原來,這才是他本來的樣子。

  而那日與她說話的翩翩少年郎只不過是他變化的樣子而已。

  白清歡并沒有說什么,只是輕輕一笑,從桌上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才不疾不徐的說到“月公子倒是消息挺靈通的?!?p>  戴月行也對著白清歡笑了笑,也是看著她不說話,眼睛里卻有說不出的溫柔。

  喝了一杯茶后,白清歡才又說到“不知月公子來我這酒館做什么,難不成是來喝酒的?”此時(shí)正當(dāng)滿月,月色的光芒透過打開的窗戶照在相對而立的兩人身上,顯得有幾分溫柔而又纏綿。

  屋子里此時(shí)只剩下了白清歡和戴月行。

  戴月行終是嘆了一口氣,向白清歡走進(jìn)一步,溫柔的說到“我如今沒有地方可以去,想在你身邊呆著。我不需要你給我月例,也不用招待于我。我可以做你的護(hù)衛(wèi),保護(hù)你的安全。你身邊的那個丫頭應(yīng)該告訴你了,我的法力,“深不可測”?!卑浊鍤g略一皺眉,看來她在門外和宮徽的談話他都聽到了。

  沒有等白清歡說什么戴月行又繼續(xù)說到:“我并不是故意聽你們之間的談話,只是你對我有什么好奇的話不用問你身邊那丫頭,可以直接來問我的”。

  說完戴月行伸手撫平了白清歡皺起的眉間,“清歡,如果今天是我跟你在一起的話,我是絕對不會旁人傷了你的?!?p>  戴月行明顯是看出了白清歡很喜歡他的聲音,故意說得如此的柔情萬種,好讓白清歡放松警惕。

  白清歡確實(shí)被他的聲音迷惑了,但很快又回過了神來,咬牙說到“你故意的?!?p>  戴月行笑得很是溫柔,又向前靠近了一點(diǎn)點(diǎn),白清歡無法,只得一邊后退著一邊飛快的說到“你要住我也難不住你,除了六樓你隨便住吧?!痹掃€沒說完,白清歡便一把推開戴月行向門口走去,頗有點(diǎn)落荒而逃的意思。

  回到房間里,白清歡摸了摸有些發(fā)燙的臉頰,有些疑惑。好像從第一次見到戴月行起,她就對他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可白清歡很清楚,他對戴月行雖說是有好感,但絕對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好感。

  “清歡”

  “啊”白清歡被說話聲嚇了一跳,看來人是宮徽才放下心來,她還以為是戴月行那廝跟著她進(jìn)來了呢。

  宮徽看了看一驚一乍的白清歡頗有些稀奇,疑惑的說到:“你怎么了,感覺怪怪的?!?p>  剛才白清歡就覺得有些奇怪,此時(shí)聽宮徽又這樣說她覺得更是不對勁。倒了一杯茶喝下去后感覺好了很多,然后對宮徽說到:“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奇怪。”

  宮徽肯定的回答道:“不僅是奇怪,我感覺你在戴月行面前就像變了個人似的?!?p>  白清歡回想了一下剛才發(fā)生的事兒確實(shí)感覺不像平時(shí)的自己,心里暗暗想著以后不管戴月行有什么目的,都盡量離他遠(yuǎn)一些的好。

  想著這次帶回來的那盆虞美人,白清歡問宮徽怎么樣了。宮徽沒說話,向窗外望了望。白清歡來到一扇窗前,正好可以看到水井旁邊的虞美人似乎比剛帶回來的時(shí)候好了那么一點(diǎn)。

  不過,蹲在花盆邊一臉認(rèn)真的望著花盆的那二貨少年又是哪個。真是,看來那人并沒有說錯,還真是與他有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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