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此時大街上的景況和她們來的時候并沒有什么不同,但白清歡就是覺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樣了。
哦,變得更熱鬧了些,白清歡還聽到路過的人在討論著些什么。
路人甲:“誒,你知道么?聽說那水怪被除了?!?p> 路人乙回到:“真的,是被哪路仙家除的啊。”
路人丙加入其中:“你們不知道么,是蓬萊仙門的青瑤仙子?!?p> 眾人:“哦~~~~聽說那位青瑤仙子是蓬萊仙門的公主,即使……”
后面說了些什么白清歡沒有在聽下去,我覺得這個小鎮(zhèn)還有許多隱藏的秘密,可是直覺告訴她不要再查下去。
白清歡摸了摸大肥貓的頭說到:“嬌生,我們離開吧。”
大肥貓自然也感覺到了白清歡的不安,往她的懷里拱了拱,喵喵的叫了兩聲,好似在安慰她。
白清歡笑了笑,在路邊的點心鋪子里給阿芳買了幾樣點心抱著嬌生就向客棧走去。
而此時白清歡離開的地方卻站著一個人,一身黑衣,帶著個銀色面具,腰間配著半塊半月玉佩,而另一玉佩屬于白清歡。
那人看著離去的白清歡喃喃說到:“清歡,我找到你了?!?p> 此時客棧里的一間房中戴月行站在正站在窗前,一臉冰冷。
側(cè)面跪著個人影,此時就是那日出現(xiàn)在冰凌谷的人,此時他全身都在發(fā)抖。
“既然沒有找到,那你回來做什么?嗯?”
戴月行沒有回頭看那人一眼,只是冷冷的說到,身上的釋放出的威壓越發(fā)的重了。
那人頭更低了,顫抖著說到:“夫人她……也,也許是是是進入了幻世之境?!?p> 戴月行沒有在開口,不過那人明顯感覺威壓減弱了許多,松了口氣。突然感覺到了什么,戴月行提腳就要向外走去,然后想到了什么又對那人說到:“蓬萊仙門的人不要讓她們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p> 那人恭敬到:“神君放心,屬下一定不會讓青瑤公主出現(xiàn)在夫人和您的面前的?!?p> 戴月行沒有再管那人,只是向樓下走去,細看之下會發(fā)現(xiàn)他的腳步有些匆忙,在轉(zhuǎn)過樓梯口的時候還險些被絆倒,白清歡才走到客棧門口就看到了險些摔倒的戴月行有些驚訝。
還沒等白清歡反應(yīng)過來,戴月行就把她僅僅的抱在了懷里,聲音都有些顫抖了:“阿歡,你不要在……”至于不要在什么他卻沒有說下去,白清歡也沒有問,只是對于他第一次叫她“阿歡”她有些驚訝和……難過。
在這樣的一個午后,再這樣一個讓人想要依賴的懷抱里,白清歡卻第一次看懂了自己的心,她對戴月行是不一樣的,可是戴月行對她好也許并不是對她好,而是對那位叫“阿歡”的女子,還有蓬萊的那位公主,她覺得此時抱著他的這個人太復(fù)雜,也有太多秘密,她不想去探尋那些秘密,也沒有勇氣。
白清歡承認(rèn),她其實一直都膽小。所以從這一刻起,她決定把那打開了一個縫的心門重新用更冷的寒冰冰封上。
白清歡輕輕的推開了緊緊抱著他的戴月行說到:“我沒事,我只是睡不著去街上走了走。”戴月行皺了皺眉,他感覺得到白清歡似乎下了某個決定,可是他不能問,也明知她在說謊可也并不敢拆穿。
是,不是不能,是不敢。戴月行就這樣看著白清歡,白清歡躲開了他的目光,嘆了口氣說到:“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了?!?p> 阿芳并不知道她的老板娘消失了一個晚上,此時還傻傻的站在門口對白清歡說:“哦,老板娘累了啊,那是要好好休息的?!?p> 白清歡有些羨慕阿芳,傻傻的,即使難過了只要給她點心她就會很快開心起來,沒有心事,活在當(dāng)下。
是啊,就是活在當(dāng)下。而她自己卻永遠也學(xué)不會,她只能活在過去。路過阿芳的時候白清歡把手里的點心交給了阿芳,果然,阿芳給了白清歡一個大大的微笑。
這微笑真甜,好像也感染了白清歡,回以她一個微笑白清歡就推門進了房間。
她的所有動作都落在了戴月行的眼里,可他卻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也許,此時的白清歡并不想見到他,戴月行最后看了一眼她的房門然后離開了客棧。
阿芳看見戴月行離開了,本想問一句他去哪兒,可又沒有那個膽子,看了看白清歡緊閉的房門,終究是還抱著自己的點心回到房間里去了。
白清歡真的感覺有些累了,不僅是心上,還有精神上也很累。她倒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天很快就黑了,但白清歡卻沒有一絲轉(zhuǎn)醒的跡象。
風(fēng)不知怎的把窗戶吹開了,一絲微弱的清風(fēng)拂過白清歡的床幔,青色的床幔被人撩起。
看著床上的人兒依然睡得很熟,戴月行伸手輕輕撫摸白清歡的面頰,輕輕的說到:“清歡,我該拿你怎么辦才好?”
戴月行握住了白清歡的手,然后一陣溫柔的光緩緩的從他的手中傳輸?shù)搅税浊鍤g的身體里。
“噗”一口鮮血從戴月行的口里噴了出來,戴月行捂著犯痛的胸口無奈到:“如今連你也開始抵觸我了么?”忍著痛把靈力輸給床上睡得正熟的人兒直到靈力明顯變得微弱了很多他才收了手。
又一口血噴了出來,戴月行趕忙用手捂住。原本在床尾裝睡的大肥此時終是忍不住有些焦急出聲說到:“月行哥哥”
戴月行看了大肥一眼說到:“我不得不離開她身邊一段時間,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里你一定要保護好她。”
大肥有些難過,不過還是狠狠地點了點頭,說到:“我知道?!?p> 戴月行深深的看著白清歡,最后還是忍不住在她的額頭輕吻了一下,然后像個偷得糖吃的小朋友開心的笑了出來。
轉(zhuǎn)身離開,窗戶也被輕輕的關(guān)上,再也沒有一絲的風(fēng)吹進來。
翌日一早白清歡沒有見到戴月行,阿芳說昨日他就走了,白清歡沉默良久,然后摸著懷里大肥的頭緩緩說到:“走了么?走了……挺好的,我們也走吧?!?p> 莫忘說他也要去淚落之都,愿與他們同行,白清歡并沒有反對,雖然還是一行三人卻終是有了不同。
走的時候白清歡不僅付了這幾日來的用度,還給了老板一瓶延年酒,畢竟她拿得出手的也只有酒了,不過光是那一小瓶酒就足夠讓一個人多活一百年了。
說是為了賠付前日損壞的桌椅,其實不過是感謝那日老板的開門之恩罷了。
所以,白清歡這人啊,還真是……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