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搶親
懦若剛剛走到門口,卻聽見里面?zhèn)鱽砹寺曧憽?p> 似乎是什么東西掉在了地上。
還有一個人痛苦的低聲喊痛,她一晃神一把推開了門。
誰知這一次門居然沒有上鎖。
“誰?”
男子聲音溫柔卻帶著一絲拒人千里的凌厲。
懦若癡癡的看著那男子帶著傷痕的背部,緩緩的咽了下口水。
“小女名曰懦若,叨擾叨擾了,我走了!”她雖然說的張狂不已,但是真的看見這一幕還是羞澀不已,畢竟自己也只有十歲年紀(jì)。
正要退出來,卻一把被男子抓住了手腕,“幫我個忙!”
“好說好說,您下手輕點(diǎn),我十歲的小胳膊要折斷了!”
說著那男子緩緩放手,他臉上帶著的黑紗突然滑落,懦若突然笑了出聲。
“你真美,如畫一般!”
“哪有說男子美的?”男子低聲呵斥,卻抬眼看了一眼此時還未張開的懦若。
一張青澀而羞紅的臉,一雙杏仁一般的大眼睛里都是這個年紀(jì)才有的純真,微紅的雙唇,小巧的鼻梁,似乎都在宣誓著她成年那時的名動天下的美艷。
“你受傷了!”
白色的內(nèi)襯里透出猩紅的血跡,懦若問著,一手撿起地上的藥瓶一邊拽著男子。
男子一開始下意識的抗拒,但是疼痛讓他不自覺的就跟了過去。
懦若將他的衣裳微微拉開,一雙小手在他滿是傷痕的背上輕輕滑動。
就在這個時候一滴晶瑩的淚水掉落在地板上,懦若笑了,“是不是疼了,也怪我,平時都是給我父親大人涂藥,他習(xí)武之人總是嫌棄我不用力,久而久之我就習(xí)慣用力涂藥了,你一個嬌生慣養(yǎng)的哥倌小哥,這的確是重了些!”
說著她笑著吹了一口氣。
“吹吹就不疼了!你是被主事的打了嗎?”
男子聽見遲鈍了片刻,緩緩點(diǎn)頭,眼神不由的收斂,用手擦掉了眼角一滴淚。
懦若笑著繼續(xù)上藥,最后綁繃帶的時候一把拽住了男子的肩膀,十分用力,男子咬著牙不說話,一切弄完了之后,懦若突然湊上前。
“告訴我你的真名叫什么!”
“我就叫微之!”
“行吧,你說什么我就信了,那微之我們算朋友了嗎?”
懦若一臉期待,微之卻依舊拒絕了她。
懦若倒是也不惱怒,轉(zhuǎn)身走到了門口處,對著微之咧嘴一笑,“那正好,本以為一覽無遺之后要以身相許,既然你不愿,那么我們還是陌生人,懦若告辭!”
她踏出屋子的那一刻,男子卻笑了,“你要是出的起我的價錢,我到不介意因?yàn)殂y子跟你成為朋友!”
懦若歪頭,將門一關(guān)。
“我孟家就算是有金山銀山,我懦若也不會用來買朋友,那多沒意思,再見了您!”
正說著腦子就受到了一個堅實(shí)的胸肌碰撞,一抬頭,孟安略帶欣慰的一笑。
“隔壁的酒館,果子好吃,隨我一去!”
“父親大人這……”
懦若倒是無妨,只是下意識看了一眼趙謹(jǐn)?shù)姆块g。
“將他叫上,立馬,跟我上馬車!”
孟安的臉上雖然是笑著的,但是眼神里略帶殺意。
懦若知道自己的父親大人可從來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人,連忙就叫上了太子趙謹(jǐn)!
趙謹(jǐn)一聽是孟安來了,手里的酒杯一下就倒在了地上,旁邊的男子撿起來酒杯默默的看著兩人走了出去。
大街上,孟安騎在馬上,身后的轎子微微拉起簾子,幾個侍衛(wèi)擋在懦若和太子周圍。
到了酒樓里,趙謹(jǐn)怯懦的一句話都不敢說,孟安一邊夾著菜,一邊對懦若說道,“你才十歲!”
懦若默默的笑,“這不是世家的那些小姐哥哥們都不愿意搭理我嗎?我才去看看那些有趣的人?!?p> 那些哥倌都是前朝或者是犯臣的家眷,被貶之后發(fā)配到哥倌。
各個都是有才華并且不俗套的人,懦若雖然混跡于此,但是卻從未單獨(dú)來過,都是陪同趙謹(jǐn)。
孟安自然也是清楚的,因?yàn)榫妥约航o懦若的那些銀兩是根本不夠她消費(fèi)的。
所以眼神微微看向了趙謹(jǐn)。
趙謹(jǐn)緊張的咬緊牙關(guān)的樣子被孟安看在了眼里。
“那太子是為何要去,難道也是世家子弟,宮中眾人不理你?”
趙謹(jǐn)沉默不語,手緊緊的攥著。
“說話!”
孟安厲聲而下,趙謹(jǐn)脫口而出,“他們不害我,也不利用我,我在里面很舒服!”
“哦!是這樣?”
孟安沒在說話,只是又多點(diǎn)了一份桂花糖藕。
菜上來的時候,孟安將糖藕放在了趙謹(jǐn)?shù)拿媲埃澳闳缃袷杏?,宮中的師父依然不足以教你,你可有中意的師父,教你朝堂之事?”
趙謹(jǐn)搖頭,他可不敢選,畢竟自己只是一名沒有母親母族支撐的太子,宮里那些娘娘們生的有母族撐著的弟弟們自然選的了,可他不敢。
“那太子看我如何?”
趙謹(jǐn)?shù)纱罅穗p眼看著眼前人,滿眼的不敢相信。
孟安?天下第一才子,第一軍師,被人稱之為南魏最不能得罪的猶如狐貍一般的人,主動問自己?
誰知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懦若卻笑了,“太子哥哥當(dāng)然愿意了,有父親大人在,就可以打那些說太子哥哥的小壞蛋了!”
“嗯?”
孟安輕聲一句,懦若立馬接到,“我說錯了嗎?”
“錯到是沒錯,只是打要自己打回去,你是太子,現(xiàn)在的儲君不可不立威!”
說著孟安又問了一邊,“我這個師父你是要還是不要?”
“師父在上,受徒兒趙謹(jǐn)一拜!”
說完,孟安笑了笑,“好了,起來吧!晚宴就到我丞相府吃?!?p> “是!師父!”
這吃完東西回丞相府的路上,懦若卻心煩的不得了。
一會兒在趙謹(jǐn)旁邊幫趙謹(jǐn)編辮子,一會又問孟安為何有人只重視銀子,不重視有一個朋友。
孟安不明白她的心思,卻緩緩說道,“反正你沒銀子,朋友也沒有,別想了!”
“父親大人!”
“我說的有錯嗎?”
孟安回問,懦若仰頭長嘯,下了馬車徑直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晚宴也未曾出來。
而第二天,懦若穿了一身紅衣,站在了孟安面前。
“作何?”
孟安一手拿著朝服,一邊打量著行為怪異的懦若。
“父親大人,您說的要是對人有意思就一身紅衣去搶親!”
說著她抖了抖自己身上的紅衣,此時正值春分時節(jié)還有些冷風(fēng),她還帶了一個紅色手爐!
孟安倒是也不惱,“看上誰了?搶來做童養(yǎng)夫倒是也不錯!”
“哥倌小哥……微之!”
她一字一頓,旁邊的丫鬟強(qiáng)忍著不發(fā)出感嘆。
畢竟這懦若是皇帝面前的紅人,當(dāng)朝丞相的養(yǎng)女,天下人雖然不見得多喜歡這個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但是也都明白這種人物是一定要嫁給一個有權(quán)有勢的人。
畢竟這個是天下人都明白的規(guī)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