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他這言辭之間似乎沒有刻意攻擊,可是仔細(xì)聽就算是不聰明的人都能從中聽出來,他的意思不過就是我們沒錯,你們有錯,我們只是孩子之間的玩鬧,而你們不是。
孟安聽的真切,卻也還是沒有說話。
瓊零的眉頭都已經(jīng)聚在一起準(zhǔn)備開會了,轉(zhuǎn)身看了看孟安,這廝卻拿起一塊蘿卜說,“這菜好吃!”
再轉(zhuǎn)身看看皇帝,也是執(zhí)著的吃東西。
而此時的雀鷹也納悶了,自己都把話點(diǎn)的這么明白了,怎么這邊沒有一個人接話的?
他疑惑的看著能言善辯的孟安,又轉(zhuǎn)頭看了看皇帝。
他們怎么都不說話?
場面徹底陷入尷尬,雀鷹苦有一大堆的說辭,卻沒了接話的人。
就連著瓊零都沉穩(wěn)的喝著酒,沒有起身說一句,他慌了。
這南魏都是用的什么談判的招式,自己是真的沒有看懂呀!
“國師?你要不還是先吃東西吧,或者喝點(diǎn)酒,你剛剛說了很多話,費(fèi)口舌?!?p> 陳幺說著,雀鷹氣的喝了一口酒,結(jié)果卻嗆到了自己。
這南魏的酒怎么都跟水似的,關(guān)鍵是自己還被這水似的酒嗆到了。
“國師小心些,我們南魏的酒稍微醇厚一點(diǎn),入口時味道不重,但是進(jìn)入喉嚨之后卻是烈的異常?!?p> 說完孟安站了起來,走到了雀鷹身邊,手里拿著剛剛倒好的酒。
雀鷹對于孟安突然的舉動充滿了疑惑,他起身拿起酒兩人對飲了一杯之后,孟安看了看這陳幺笑道,“果然是一表人才,小皇子今年可有拜師父?”
“尚未,北俞名師眾多,母妃還在擇選?!?p> 其實陳幺沒有說出口,自己自從受傷之后,又有誰還愿意給一個廢掉了的皇子做師父,那些哥哥弟弟們將名師搶的干干凈凈,自己如今根本沒有老師。
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孟安嘴角微微拂動,倒是沒多說別的,而此時的雀鷹連忙說道,“如今小皇子的處境又有誰愿意與之為師那!您說是吧?”
他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孟安。
孟安沒有說話,兩人對視之間,孟安突然開口,“小皇子不過是傷及了腿部,身上并無異常,加上為人溫文爾雅,倒是頗有名士之風(fēng)?!?p> “什么叫并無異常?”
雀鷹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陳幺的褲子脫下來,讓大家看一個究竟。
而此時的陳幺看著孟安的眼神卻是一種帶著希望的,雖說北俞的人大約都知道了,可是他真的不想讓自己的不堪被天下人皆知。
畢竟這算是男子最難以啟齒的東西了。
“小皇子殿下您說是不是?”
孟安說著,陳幺連忙點(diǎn)頭,“丞相并未說錯?!?p> 孟安心滿意足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冷靜的看著雀鷹一張老臉灰突突的樣子,覺得十分的好笑。
而就在此時,那屠紅走了進(jìn)來。
這西北大營的人孟安是一個都沒有邀請赴宴,就怕光酬交錯之間,說了一些無法挽回的話。
可這屠紅竟然在此刻進(jìn)宮,孟安的心里多少有些不安。
“屠將軍?”
大家都表示出一種疑惑的態(tài)度,看著屠紅,就連皇帝也一臉不解。
“你怎么不在西北大營練兵,誰叫你來的?!?p> 瓊零沒好氣的說著,屠紅看了看那陳幺沒好氣的說道,“不是陛下通知微臣說北俞小皇子偷看丞相獨(dú)女如廁無恥至極嗎?”
這一句話落地,全場突然沸騰了起來,這未嫁女子雖尚且年幼,但如此行為在國宴上說出,可謂是丟盡臉面。
可就算是大家都在慌亂之中,孟安卻依舊淡然的喝著自己的酒。
酒杯落地之時,孟安轉(zhuǎn)身說道,“御林軍將屠紅拉下去重打四十大板?!?p> “丞相這是為何?”
“欺君!”
說著,趙北庭開口,“那天朕也去了,怎么從未看見丞相獨(dú)女,屠紅你好大膽子!”
屠紅被拉下去的時候,才想明白自己是被耍了。
“微臣冤枉?!?p> 正說著,雀鷹卻不甘示弱,竟然徑直走到了懦若的面前。
“孟小姐,您去了嗎?”
他眼神像是一種探索,讓此時的懦若緊張的不行,她吃下一口糕點(diǎn),“我當(dāng)然沒去!”
“真的嗎?”
他似乎有一種自信,自信懦若會承認(rèn)自己去了。
但是懦若始終不松口,就說自己沒去過。
而此時的雀鷹突然將話轉(zhuǎn)到了陳幺身上,“說你偷看了沒有?”
陳幺搖頭,雀鷹手上拿著一塊玉佩,輕輕的敲打了一下。
突然陳幺跪了下來,“請南魏皇帝,丞相大人贖罪,我的確在西北大營看見了孟家小姐,并且偷看了她如廁。”
說完,懦若站了起來,“你可真會撒謊,我根本就沒去過?!?p> 說話間,陳幺緩緩的走了過來,一把拽住了懦若,“我記著你的手上有一個黑色的胎記,對了屁股上還有一個紅色的?!?p> “無恥!”
懦若還記得那個叫自己千萬不要承認(rèn)的陳幺,跟眼前的陳幺對比起來,就知道原來人不可貌相也不過如此。
“孟大人,小姐可曾有這些特征?”
孟安面色嚴(yán)肅,這陳幺為何突然倒戈?
不會是跟雀鷹手里的玉佩有關(guān)?
孟安沒說話,而此時一個黑影突然沖了進(jìn)來,徑直朝著趙北庭的方向而去。
一聲劍聲,趙北庭的手臂被狠狠的劃了一劍。
刺客飛速離開,而孟安借此機(jī)會將所有人扣押在了宮內(nèi),并且終止了宴會。
“怎么會有這么巧合的事情?我猜就是那孟安和皇帝聯(lián)合起來,想要把我們扣押在宮里,讓這個消息傳不出去?!?p> 雀鷹說著眼神看向了一旁的陳幺,“你今天是怎么回事?你想你母妃死在后宮?”
“一時吃酒有些暈眩,對不住了國師。”
雀鷹一腳踹在了陳幺的胸口,走上前來。
“你母妃一個小宮女,是我把她推上妃子的位置,你要是不聽我的,她就要從這個位置上給我滾下來?!?p> 陳幺跪在地上,一直在說不敢了。
可是心里卻是十分的別扭,他一點(diǎn)也不想要再受他們的控制,可是自己無權(quán)無能,母妃有僅僅是一個宮女。
而此刻的孟安捧著一大把干果跟懦若兩人吃著。
趙北庭一邊上藥一邊對著自己的親衛(wèi)魏妄說道,“朕讓你假裝刺殺,你也別這么假呀,你直沖沖的過來,然后刺了朕的手臂?”
“微臣不敢,不敢?!?p> “接下來怎么處理,孟安你可有想法?”
說著孟安搖頭,“毫無頭緒!”
“那怎么行,難道還真要朕把懦若嫁過去,不可能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