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你打算做什么?”江燼寒看魚晚歌吃了一口后,又開始無規(guī)律地攪拌著那些粥,忍不住用公筷往她碗里夾了一小菜進去。
魚晚歌看著碗里突然多出來的菜,偷偷瞟了江燼寒一眼,于是就打消了想把它藏到碗底里去的想法。
于是,她只能認命地夾起那片菜,塞進了嘴里。
剛吃下去,然后就見江燼寒的筷子夾了一個精致的小籠包,又輕輕放到了她的碗里。
“這個小籠包,是酒店的招牌特色,你嘗嘗看?!?p> 在江燼寒期待的眼光下,魚晚歌就把已經(jīng)到嘴邊想拒絕的話給吞了下去。
剛嘗第一口,魚晚歌的眼睛就一亮,果然好吃!
可是,再好吃,吃多了也會膩?。?p> 魚晚歌看著碗里的小籠包,這已經(jīng)是江燼寒夾過來的第五個了。
“我真的不想再吃了,”魚晚歌皺著一張臉,“再吃下去我明天就變包子臉了。”
江燼寒看了她一眼,“可以”,出乎意料的好說話。
“你可以喝粥,”江燼寒又補充了一句。
我就知道,江燼寒怎么可能突然變得如此好說話!
果然,除了套路,還是套路!
為了避免再吃小籠包,魚晚歌對那碗海鮮粥也不再排斥。既然逃不過的話,那就認命地吃吧!
吃了半碗之后,魚晚歌徹底靠在了椅子上,她真的吃不下了。
江燼寒也不再勉強,他知道魚晚歌是因為葉詩琪的事情心情不好,能吃下小半碗粥再加五個小籠包,他已經(jīng)覺得很滿足了。
“過兩天,你要跟我一起回菁城嗎?”江燼寒自然知道,因為葉詩琪的事情,魚晚歌的劇組已經(jīng)暫停拍攝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想明天就帶魚晚歌回去。
魚晚歌此時處于金碧輝煌的第49層樓餐廳處,她看著樓下的萬家燈火,搖了搖頭,“我還是先在這邊等等,看看葉詩琪那邊有什么安排,如果有需要幫助的地方,我想幫著出一點力?!?p> 菁城,對于江燼寒來說是回家,可是對于她魚晚歌來說,從她十二歲起,那里就跟她沒有關系了。
至于她的家,自從外婆去世之后,她就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了。
似乎哪里都可以稱為她的家,也似乎哪里都不是她的家。
所以,回不回菁城,對于她來說又有什么關系呢?
“那我陪你在安城待幾天,然后再回去?!边@個節(jié)骨眼丟下魚晚歌回去,江燼寒怎么都放心不下。
“不用了,你明天就回菁城去吧!”江燼寒才剛剛正式接手江家,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時間陪著她耗在這里。
而且……
魚晚歌垂了眼眸,而且,也沒有那個必要。
之后,江燼寒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對于他來說,他剛剛說的那幾句話,并不是在征求魚晚歌的同意,只是通知她而已。
入夜。
魚晚歌拿著房卡,打開了頂樓處的其中一間總統(tǒng)套房。
她剛想關門,沒想到江燼寒也閃身跟著一起走了進去。
魚晚歌挑了挑眉,你不打算回去嗎?
江燼寒直接用他的行動做了回答,只見他徑直走到了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魚晚歌站在江燼寒面前,想了想,覺得還是要說清楚的好,“這是我的房間。”
“我知道?!痹捠沁@么說,可是江燼寒卻始終沒有要挪動的跡象。
“我要洗澡了?!濒~晚歌想,她都暗示的這么明顯了,江燼寒應該會識趣的離開了吧!
可惜,她又再一次地高估了。
江燼寒只是點了點,一句“知道了”之后,就再也沒有下文了。
魚晚歌揉了揉太陽穴,她現(xiàn)在深表懷疑,江燼寒晚上的智商是不是下線了,她都這么委婉的趕人了,竟然還不走。
要不然就是江燼寒的屁股被膠水黏在沙發(fā)上了,動不了了,否則她真的想不到其他理由了。
“這是我的房間,我要洗澡了,你應該離開了?!濒~晚歌想,她都已經(jīng)說得這么明白了,這下江燼寒該走了吧!
江燼寒掃了魚晚歌一眼,“放心,我對你不感興趣?!?p> 魚晚歌:……
最怕空氣突然的安靜。
什么叫做對她不敢興趣?!
別以沒說出口她就不知道,江燼寒那一眼,就差把對她的身體不感興趣寫在臉上了。
開玩笑!她的身材雖然不是所謂的魔鬼身材,但從她出道的這一年多時間以來,她的腰,還有她腰以下全身腿,不知道被多少人夸贊過。
更何況,在前世她還網(wǎng)友評為“華國最想睡的女明星”呢!
哼!你自己不識貨,眼瞎,我不怪你!
江燼寒看魚晚歌的臉氣得從白到紅,最后也不知道想到什么,蔑視地看了他一眼,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還是說,你希望我對你……感興趣?”江燼寒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你……”
這話簡直沒法聊了!
魚晚歌毫不懷疑,江燼寒剛剛停頓的那一秒,漏掉的那兩個字絕對是身體。
“隨便你?!?p> 魚晚歌抓起睡袍,羞憤地就往洗手間沖了過去。
直到關上門,魚晚歌倚在門上,她還能感覺自己臉上的熱度高的嚇人,不用照鏡子,她都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臉肯定是紅的。
因為知道江燼寒在外面,即使隔了一道門,可是魚晚歌依舊覺得很不自在,所以她這個澡洗的比以往快了很多,可以說是她有史以來洗的最快的一次澡。
直到擦身子的時候,魚晚歌才想起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中午她是直接從劇組就跟著江燼寒來了,也沒有預計到她晚上會住在這里,所以她壓根就沒有帶什么行李來。
除了雙手中的這一件睡袍,她現(xiàn)在連內衣褲都沒有,難道要她穿著睡袍就直接真空上陣?
OMG,那也太可怕,太讓人羞恥了。
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
魚晚歌拿著睡袍站在浴室門口,整整做了好幾分鐘的心理建設之后,才終于沖著門外大喊一聲:“江燼寒”!
“怎么了?”江燼寒很快就跑到門口,聲音里有著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焦急。
“那個……”
魚晚歌拿手指摳了摳浴室的門,算了,豁出去了,現(xiàn)在丟臉總比待會真空上陣丟臉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