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終于晴了,總也陰冷的天,實在是讓人高興不起來。最近幾天的雨水將世間的塵埃也算是洗滌一空,蘇涼也到了自己該行動的時間了。雨后的風,顯得那么凄涼,“嗚嗚”之聲,像極了嬰兒的啼哭。蘇涼坐在房間內,打著坐,氣息剛剛從練功之后的急躁緩和下來。
日頭慢慢到了中天,蘇涼所在的客棧樓下,一行人走了進來??蜅鹊谋娙搜劬χ敝钡亩⒅麄?,好像有些害怕。其中為首的,是一名女子。黑發(fā)及腰,體態(tài)輕巧,但是帶著斗笠,眾人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她的臉。旁邊的一個副頭目,是一個相貌兇狠,戴著眼罩的男子。眾人找了個正中間的位置坐了下來,旁邊的人不敢正眼的看他們一眼,眾人都知道,他們是秦淮樓的人。
他們知道,蘇涼一定是在這個客棧中居住。此次,便是為了蘇涼而來。眾人也不上樓尋找,只是一直坐在樓下,等著蘇涼下樓來。
蘇涼在自己的房間一直打著坐,并且將他的『坐忘功』又練了默默地誦讀了幾遍。其實自從師父教完,蘇涼便每日都勤加修煉,此刻的『坐忘功』在他的師叔祖的內功加持和不屑修煉下,已經練到了等同于他師父一半的境界,在年輕一輩中,也算是出眾的人才。
“呼”,蘇涼睜開雙眼,經過長時間的訓練感到十分的饑餓。他想下樓去找點東西吃。剛打開房門,他的眼睛像鷹一般,直接鎖定了樓下的一行人。他知道,那些并非善類,尤其是那兩個看起來像頭目的人,那個女頭目的功力還是差了一些,那個男頭目的功力,不說超過蘇涼但是也與蘇涼大概不相上下。蘇涼有了警戒之心,不管是否與自己有關,都應該小心一些。
蘇涼慢慢的走下了樓,點了吃喝后坐在那一行人的對面。不一會,蘇涼點的東西都上來了,他便以風卷殘云之勢把桌上收拾的一干二凈。對面的人見蘇涼吃飽喝足后,便涌上前來。周圍的食客們見情況不妙,一哄而散。
“諸位,我知道你們是何人。若要打的話,與我找一個寬闊之處,毋需損壞店內桌椅。”蘇涼自言自語之后,轉身出去。眾人聽到此言,便跟了出去,那群人一擁而上,除了兩個頭目。蘇涼的頭上冒著熱氣,眾人不知道,其實是『寒光照鐵衣』之功,此時蘇涼還是沒有突破第三層。眾人飛起,鼓足精氣,重拳砸下,“砰砰砰”之聲后,蘇涼紋絲未動,對面幾人手輕的酸麻,重的已經流血。蘇涼在日頭下,仿佛神兵天降一般,一眾人有些膽怯,不敢上前。
“沒用的東西?!蹦蓄^目生氣的一腳踢飛站在他前面的手下,青筋暴起,緊起肌肉,運足氣力。蘇涼知道,那人的實力確實是可以與自己有一戰(zhàn)之力。兩人鼓足氣力,兩拳相撞,“轟”蘇涼的手臂又酸又麻,對方的手也顫抖起來。緊接著,轟隆之聲,不絕于耳。一拳拳的相撞,內力一次次的消耗著。對方故意買了一個破綻,蘇涼一拳出去,對面已經閃到他的身后,抬起一腳,正中蘇涼的后心,蘇涼一個踉蹌,摔在前面。
那男人,幾步到了近前,一腳踩在蘇涼身上。正在他得意之時,一把飛刀直直的飛了過來,一個閃身,躲了過去。接著另一個身影迅速的閃過,倒在地上的蘇涼已經消失不見。男人回頭質問著女子,女子不愿理他。大步的向秦淮樓走去。
不遠處的巷子中,蘇涼倒在角落,面前的兩人,一個是段流,一個是乾陽道人。蘇涼在客棧中看見那群人時便已經放出信鴿,通信給段流,然后才下的樓,沒想到乾陽道人便與段流正在一起。
“幸好兩位來的及時,不然今日我必然喪命于此?!碧K涼感謝道?!靶∈?,泠風和亂玉現在都在他的「榆次山莊」,我們現在一起去吧,明天晚上便要行動,先去商討一下吧?!倍瘟魈嶙h。蘇涼點了點頭,因為他自己居住之處,已經被敵人知曉,劍圣住處該是安全之處。
天漸漸暗了下來,「榆次山莊」中,眾人聚在一起。此時已經酉時,眾人摩拳擦掌,此時已經感到了熱血沸騰。蘇涼吃了一些丹藥之后,再吐納了一段時間,也恢復的差不多了。
第二天晚上,秦淮樓中,守衛(wèi)比以往多了一倍,那些有名望之人也在此出露了臉。月亮升了起來,此時已經到了戌時,樓下五個人影照在地上。慢慢的走了進去,第一層,二十人,都是初入江湖的新晉高手,眾人笑了笑。段流卻一臉自信,示意其他人不用動手,自己跳上前去。
一股內力凝聚于段流手指尖,眾人雖然知道段流善于點穴,但是讓他只用點穴止住著二十人,估計還是不可能吧??墒瞧瘟鞅阕尡娙碎_了眼界,眾人的眼睛根本就跟不上斷流的速度,只有一道風和一個影子在眾人之間來回穿梭,“啪啪”之聲,一個個敵人如同石像一般,動彈不得,待眾人再一轉臉,段流已經回到幾人旁邊,雙手抱懷,得意的看著眾人,蘇涼只知道前幾日的『醉逍遙』可以讓他眼前一亮,卻不知今日,段流更是讓他大開了眼界,若是蘇涼沒有學過硬功,那必然會遭到段流的戲弄。
眾人往第二層走去,剛上樓,幾顆雷火彈便飛了過來,眾人沒時間回防,那炸彈已經到了眼前,突然停住,啞火的掉在地上。乾陽道人,手中拿著柳亂玉的酒壺,手指上滴著酒。原來是乾陽道人,用自己的至寒內力讓自己手指上的酒滴凝結起來,變?yōu)榘灯?,飛了過去。
乾陽道人手中拿著拂塵,運起內力,催動著拂塵上的獸毛,幾根掉了下來,掉下的幾根如同一根根鋼針,“嗖嗖嗖”飛了過去,“啊”的幾聲,幾人頭頂一個個針孔,直直的穿過腦袋。幾人重重的摔在地板上,沒了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