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金圣翻云
“一年前,就在你被罰入了道宗陵墓守靈之后,青龍宗那邊就傳來了消息,青龍宗你知道吧?別看人家五大宗排名最末其實也厲害著呢?!?p> “青龍宗的青龍壁最近出了些變化,而且出現(xiàn)了煉魂境界執(zhí)事的叛亂事件,具體事情的發(fā)展我不了解,但最終查明此事與那叫做金圣宗的邪教有關(guān)!”
“據(jù)說青龍宗死了數(shù)十名煉魂境界執(zhí)事,就連四年前參加過的五宗排位的那個第一弟子都死在了這場叛亂里,當然那家伙四年前是名弟子,現(xiàn)在是執(zhí)事了。”
青龍宗的第一弟子……陳雪寒記得那人好像是叫龍囚……
略一思索,陳雪寒并沒有打斷木易的講述。
“就在青龍宗把這個消息通報給了其他四宗之后的四個月,南明道宗那邊也通報了有關(guān)金圣宗的消息,南明道宗那群家伙雖然可惡,但是不得不說他們在對待邪教這種事情上總是最上心的?!?p> “南明道宗進行了一次徹底的全宗清查,竟然真的從道宗內(nèi)部查出了金圣宗的潛伏者,但大都是新入宗門的弟子以及外門弟子,其中外門長老也有兩位,南明道宗甚至懷疑那曾經(jīng)死在了古鎮(zhèn)白云走的童浣童長老也是金圣宗的一員!”
“而這個懷疑……很快便得到了我們北陵道宗的肯定……”
木易看了一眼陳雪寒,這消息便是從陳雪寒這里出來的。
陳雪寒點了點頭,表示了肯定。
木易這才長吸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才繼續(xù)道:
“隨著青龍宗和南明道宗的通報,我北陵道宗也將本宗發(fā)生的事情通報了出去……連續(xù)三名虛玄境長老身死,我宗可說是五宗之中遭受損失最大的宗門了?!?p> “連續(xù)三個宗門出事,而且都跟著金圣宗有關(guān),而且據(jù)說俗世之中金圣宗的活動更是猖獗……我聽說這次陳家也……”
木易輕嘆了一口氣,伸出滿是事物殘渣的手拍了拍陳雪寒的肩膀道:“節(jié)哀啊陳師兄。”
陳雪寒拍掉了被蹭在自己衣服上的渣子,皺眉道:
“繼續(xù)?!?p> “這些事情的發(fā)生立刻便引起了整個北境五大宗門的強烈注意,鏡臺宗立刻便決定了提前召開五宗排位,其暗中的目的就是為了討罰金圣宗召開的全面討罰大會!”
“看鏡臺宗這猴急的樣子,恐怕鏡臺宗也不如外界看起來那么風平浪靜,恐怕他們也出了些問題。”
木易嘖嘖道。
“不是恐怕,他們一定有問題!”
相對于木易的猜測口吻,陳雪寒則是直接下了定論。
“哦?怎么說?”
木易也有些驚訝陳雪寒的語氣,立刻疑問。
“讓著金圣宗出現(xiàn)的源頭,很可能就在鏡臺宗之中……”
陳雪寒沒有明說,但他決定一會一定要去求見一下月晴長老,將自己對三山歸葬邪神突破封印原因的推測稟告給宗門。
而鏡臺宗那邊,陳雪寒相信自己的大哥陳雪樓再回宗之后應(yīng)該也會立刻稟告關(guān)于陳雪名是金圣宗邪教信徒一事。
“嗯……不管怎么說吧,咱們這次出發(fā)去鏡臺宗,肯定不會是如從前那般只是排位比斗那么簡單?!?p> 木易終于吃飽喝足,美美的打了個飽嗝道:
“我覺得吧,這次比斗一結(jié)束,新五宗排名一出,咱們只怕都沒時間回宗門就會立刻投入到那剿滅行動之中!”
陳雪寒只是略略沉吟,不置可否。
“木易?!?p> 陳雪寒忽的開口道:“你說你一個北陵道宗第一執(zhí)事,怎么非要跑到黑炎峰來做雜役管事呢?而且為何整個黑炎峰上的弟子甚至都不認識你,單單只有我?”
看著眼前癱在椅子上混不注意自己形象的木易,陳雪寒終于問出了對他的疑問。
“嗯……這個啊……”
面對陳雪寒的問題,木易倒是顯得很坦蕩,也沒有任何想要隱藏什么的意思。
“我本來也不怎么管事情的,只是會幫長老們做些事情而已,跟你認識倒確實是個巧合而已……”
木易解釋了跟陳雪寒相識的過程,倒確實是個巧合,也沒什么新奇,最開始只是覺得陳雪寒修為強大異于尋常平級修士,這才來注意注意,一來二去的二人關(guān)系倒是緊密了起來。
說了自己沒有什么其他目的,木易才說起自己的事情。
“你聽說過炎月天嗎?”
“炎月天?”陳雪寒搖搖頭。
“炎月天,曾經(jīng)也是道宗之中的一個執(zhí)事堂口,隸屬于黑炎峰,主管炎月天的長老就是黑炎峰的掌峰長老月晴長老?!?p> 木易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懷念。
“是黑炎峰的直屬堂口?黑炎峰也有?”陳雪寒微微吃驚,入黑炎峰這么久,他還從沒聽說過黑炎峰有自己的直屬堂口。
“當然了?!蹦疽滓荒樌硭斎坏溃骸氨绷甑雷趦?nèi)門一共四峰,黑炎,五羊,金霞,龍鎖?!?p> “五羊峰有血角堂,主宗門之中的對外攻伐?!?p> “金霞峰有金云堂,主宗門之中的對外防御?!?p> “龍鎖峰有囚龍?zhí)?,我們都知道那地方是關(guān)押囚犯的地方。”
“而我黑炎峰,原本也是有一個本職堂口,便是炎月天……”
“炎月天原本是主宗門對內(nèi)對外的消息探查,以及一些見不得光的暗殺活動……”
從懷中拿出一塊黑色木牌,木易將它展示給陳雪寒,只見木牌材質(zhì)普通,通體漆黑只有一彎緋紅弦月繪于其上,寥寥一筆卻盡顯殺機。
“這可能是最后一塊炎月天的身份牌了,我以前就是隸屬于炎月天的一名執(zhí)事。”
摩擦了一下那彎弦月,木易珍惜的將那牌子收起來繼續(xù)道:
“后來不知是出于什么樣的原因,炎月天最終解散,其中密探的那組人歸屬了宗門主峰的執(zhí)法堂,而暗殺的那組人歸屬了五羊峰的血角堂,而有一些不愿歸屬這二堂的執(zhí)事也都自尋歸屬,總之炎月天是散了……”
木易嘆了口氣。
“唉,最后就剩下我一個,哪也不愛去。好在我有一個宗門第一執(zhí)事的名頭,宗門對我還算寬泛,所以我就留在了這黑炎峰住著,平日里各位長老有些不方便出面不想通過宗門解決的事情都會來找我,除了這個,我也就沒別的事干了?!?p> “原來是這樣……”
陳雪寒點點頭道:“難怪你對于宗門的事情都那么了解,原來是專門干這個的呀,不過你既然知道那么多事,那炎月天是因為什么解散的你會不知道?”
木易對于炎月天解散的原由一帶而過,讓陳雪寒升起了一些好奇。
“這個……”
木易略微猶豫一下道:
“其實也是知道一點,不過這件事我就算是知道也沒資格說,要告訴你這件事,必須得是長老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