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正處理完玉蓮與玦乘的事情,起身離開房間,他下樓的時候正巧碰上林老三上樓。
他似乎一夜沒有休息,醉醺醺的,嘴里罵個不停,也沒有人聽清楚他罵的到底是什么。
蘇正不愿意離開,直接離開客棧,去找采風(fēng)使。
采風(fēng)使定期輪換,自然不會在諸天世界中購買專有的居所,他們居住之地便是官邸。
但又不同于正常的天庭官邸,總要用碩大的牌匾標(biāo)識清楚,采風(fēng)使所住之地,只是一間普通的民宅,隱藏在街道之中,沒有什么稀奇的。
蘇正打聽了一圈,終于知道了瀚海界采風(fēng)使的姓名與住處。
等他到了此處,門口也無人阻攔,他直接闖了進去。
到了大堂,正好碰上昨天那中年漢子。
“你怎么來了?”顯然陳宏還記著蘇正。
蘇正不和他廢話,直接取出腰牌,說道:“天庭轉(zhuǎn)運司司隸,現(xiàn)在要和天庭進行聯(lián)系,需要用一下你們采風(fēng)使司的通道,還請行個方便?!?p> 陳宏笑道:“我為何要給你行這個方便?你不會去找祭壇嗎?”
蘇正解釋道:“我有要緊事,不能讓瀚海界的人知曉,還請讓我用一下?!?p> “不行!”陳宏立刻拒絕,連猶豫也沒有。
“為何!”蘇正不理解。
陳宏說道:“我們采風(fēng)使司職責(zé)要緊,不像你們轉(zhuǎn)運司,凈是一些無用小事,我不可能讓你占用通道?!?p> “你!”
陳宏見他一副著急樣子,問道:“你有什么事,非要這么急?”
蘇正想了想,覺得說了也無妨,一來陳宏是天庭的采風(fēng)使,沒準(zhǔn)知道更多詳情,如果能夠一同上報,更加有利于天庭及時采取措施。
第二,陳宏可是采風(fēng)使,納聽風(fēng)傳,據(jù)聞上奏可是他的職責(zé),要是自己冒冒失失將這件事捅出去,給陳宏惹來麻煩,豈不是得罪一個人,甚至連整個采風(fēng)使司都得罪干凈。
他雖然不喜歡陳宏,可也不想平白得罪人。
“長生盟已經(jīng)入侵瀚海界!”
“啊?哈哈哈!”陳宏爆笑,顯然根本不相信蘇正的說法。
他笑了好半天,這才停下來,問道:“你說長生盟入侵瀚海界,可有證據(jù)?”
蘇正將昨天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自然也有隱藏,不過無礙大局。
“不對啊,我曾經(jīng)去那個坑洞檢查過,確實開采干凈了!哪還有火石,更不要說那些神秘礦物?!?p> 兩人正說話間,外面沖進來一人,喊道:“采風(fēng)使,大事不好了!”
陳宏問道:“怎么了?”
“城外的礦場……滿地全是尸體??!”
陳宏一驚,竟然與蘇正說的一模一樣。
蘇正也很著急,說道:“采風(fēng)使,你現(xiàn)在肯相信了吧!無論是由你上報,還是我來通知天庭,此事都不宜再拖延下去。”
陳宏起身,晃了一圈,似乎下了決斷。
“也罷,你我一同上報天庭?!?p> 蘇正跟著陳宏離開,往府邸深處走去,他腳步緊緊跟著,注意力全都想著如何向天庭稟告這件事,卻沒有注意到有一人藏在過道。
他剛剛走過去,這個人就沖了過來,手持一根銀針,扎進了蘇正的后腦。
蘇正暈厥過去,倒在地上。
陳宏回身,冷笑連連,吩咐道:“將他關(guān)進牢房,務(wù)必不能讓他逃脫。”
“是!”
…………
等蘇正醒來已經(jīng)是一天之后的事情了,他睜眼一看,自己正在監(jiān)牢里面,四周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只能聽見一陣陣風(fēng)聲。
“陳宏,你這個王八蛋!你快點把我放了!”
蘇正罵了一通,他這才想起來可以通過黑暗世界離開監(jiān)牢。
不過他既然來了這里,便不必著急離開,總要再看一看陳宏的真面目才好。
“陳宏,你有能耐把我放出去,我們單挑!”
蘇正罵了好一會兒,近處才響起笑聲,正是陳宏。
“你和我單挑?我可打不過你?!?p> 陳宏并非獨身前來,他身邊還有一人,出乎意料的,竟然是那個綢緞莊的老板。
老板同樣哈哈大笑,說道:“我還以為你有什么能耐呢,竟然能夠逃出來?你說實話,你是怎么從我的庫房逃出來的?”
蘇正想不到這兩個人竟然聯(lián)合在一起,這豈不是說明……
“陳宏,你竟然敢背叛天庭,為長生盟效力!”
陳宏連忙擺手,說道:“這我哪敢?我就是和王老板在一起合作,發(fā)些財罷了。長生盟十惡不赦,我哪能和他們合作?再說了,我們瀚海界偏僻,長生盟有沒有空間隧道,他們是如何進來的?你不要再騙我了!”
蘇正聽他一番話,心中已經(jīng)認(rèn)定,看來是這位王老板與長生盟私通,而陳宏確實不知情。
“陳宏,此人與長生盟私通,你要是立刻將他擒拿下來,我還可以饒你一命!”
“王老板,他非要說你是長生盟,這是為什么?你說他一個轉(zhuǎn)運司的小吏,竟然比我這位采風(fēng)使還會構(gòu)陷栽贓,你說這叫什么事?。 ?p> 王達利哈哈一笑,說道:“采風(fēng)使大人,你要知道,我和長生盟可是有大仇啊,怎么能是長生盟的人?他這是栽贓?!?p> 陳宏點點頭,問道:“王老板,我們該怎么處置他,要知道火石可是管制之物,你我私下倒賣,數(shù)量巨大,要是真讓天庭知道了,還不殺了我倆?”
王達利捋著胡須,說道:“他知道了這么多,斷然不能留,不如……殺他以絕后患?!?p> 陳宏有些猶豫,說道:“轉(zhuǎn)運司雖然不受重視,可他們的司首管遼卻不好惹,這人……我也畏懼三分,要是真的誅殺此人,一旦被管遼得知,恐怕我們的事真就藏不住了。”
王達利知道陳宏怕了,他說道:“要是你有理由呢?”
“什么理由?”
“昨天礦場外死了那么多人,你聽說了嗎?”
陳宏說道:“聽說了,他說是長生盟的人干的,王老板,你說這件事是誰干的?”
王達利說道:“兇手可不就是他嘛!”說完,他指了指蘇正,意思非常明顯。
“好??!妙??!”陳宏說道:“我以這個理由殺了他,即便管遼怪罪下來,我也能頂住?!?p> 蘇正越聽越氣,這個陳宏實在太過混蛋,為了一己之私,置青山界戰(zhàn)事于不顧,竟然倒賣火石,致使軍資缺乏!
如今又被長生盟的人欺騙,被這老頭拿捏在手中,竟然渾然不知。
蘇正罵了一句:“陳宏,你會后悔的!”
說完這句話,他直接遁入黑暗世界,消失在監(jiān)牢里面。
“這……他人呢?”陳宏驚訝道。
王達利同樣吃驚,倉庫里蘇正就消失過一次,沒想到他竟然能在兩人眼皮子底下消失!
“無論他在哪兒,你我都危險了!他要是回到天庭,哪還有你我的活路?”
陳宏說道:“可是瀚海界這么大,上哪兒去找他?”
王達利說道:“你立刻以采風(fēng)使的名義,封閉主城,不能讓他離開這座城市!然后派出鷹犬,全城搜捕,必須抓到他?!?p> “封鎖全城?這可是只有界主才能做的事情,我一介采風(fēng)使……”
他還沒有說完,王達利就扔給他一枚虎符,說道:“憑借這枚虎符,可以調(diào)動主城兵馬,雖然他們實力不高,可是找人還是能夠幫上忙。至于封鎖主城的事情,我去找界主說去?!?p> 陳宏還在震驚之中,卻見王達利已經(jīng)離開,消失在黑暗中。
“你究竟是誰?。 敝钡酱藭r,陳宏終于起了一絲疑惑。
王達利離開監(jiān)牢,立刻回到了綢緞莊,他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一處隱秘院落。
“進來?!蓖踹_利敲門之后,不敢進去。
“進來吧?!贝箝T打開,王達利這才進去。
房間里三個人,他們皆戴著面具,遮擋面容,此刻三人坐在一起,頗為嚴(yán)肅巍正之態(tài)。
“小的給三位請安?!?p> “免了吧?!?p> “陳宏怎么樣了?沒有懷疑你吧?”
“陳宏以為小人同長生盟有大仇,不會懷疑我的?!?p> “很好。”
“不過倒是出了一個岔子。”
“什么岔子?”
王達利猶豫一下,說道:“天庭已經(jīng)知道長生盟進入瀚海界了!”
第一只恐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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