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清秋說道:“前幾天我覲見天后陛下,聽她提起過你?!?p> 蘇正內(nèi)心一凜,問道:“天后如何說?”
“天后說你辦事勤懇,能顧天庭大局,是天庭的得力之人,說不準要怎么賞賜你呢?!?p> 蘇正激動道:“我……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哪敢要天后陛下的賞賜!”
張朝君說道:“你要是不敢要,一會兒人來了,我替你回了?!?p> “別!”蘇正說道:“我得罪了那么多人,要是真的沒有天后賞賜護身,可活不了多長時間?!?p> “你得罪誰了?”郎清秋問道。
蘇正小聲說道:“青山界那個作亂的謝江,與某位天將搭上關(guān)系,現(xiàn)如今他指不定怎么恨我呢。”
張朝君笑道:“沒準他正躲在哪個小黑屋里,密謀害你呢!”
蘇正同樣笑道:“我一個飛虹境界的人,要想害我,還用得著密謀?”
他們?nèi)舜笮?,笑的聲音有些矚目,引得周圍人看過來。
三人連忙閉上嘴,不敢再笑。
郎清秋道:“今日與二位相談甚歡,改日請兩位到內(nèi)府畫館一游。”
“多謝?!碧K正說道。
張朝君只點了點頭,畢竟理論上他是帝子,這位畫師再受寵,也是為他服務(wù)的人。
蘇正與張朝君離開群山會,還沒有走遠,就覺得地面震顫,仿佛地震一樣。
果然,身后有人喊道:“山神作亂了!”
蘇正連忙飛回去,卻見此處少了一座大山,一位山神正在宮殿之中,大口吃喝,渾不在意周圍人的目光。
“峰庭!”
這位山神正是峰庭,他見到蘇正,沒有好脾氣,問道:“你還沒有死在青山界?”
蘇正咳嗽一聲,說道:“福大命大,暫時死不了?!?p> 峰庭問道:“青山界情況如何?戰(zhàn)爭結(jié)束了嗎?”
“結(jié)束倒是結(jié)束了,不過……”
蘇正的話讓峰庭流出眼淚,聽她說道:“我多少親友,就死在戰(zhàn)爭之中!”
“是啊,長生盟可惡,真是該死!”
峰庭卻沒有附和,而是反問道:“我父尚在?”
“這我就不知道了,但山神一族實力高強,你父當(dāng)無大礙?!?p> 張朝君問道:“你不好好當(dāng)你的山神,為何顯出人形?”
“用得著你管?我日夜待在原地,悶也悶死了,還不準我活動一下?”
“你!”張朝君正要大罵,卻見宮殿外面跑進來一人,他身著天庭官服,手中拿著一根鞭子,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什么。
不久,讓他看見了正在吃喝的峰庭,他大罵一聲,沖了過來,喊道:“你這倒霉的玩意兒,竟然敢在今天變成人身?我也不打你,你若識相,就趕快給我變回去,堵住缺口!”
峰庭變化,讓群山會缺了一角,有些難看,引起不少人的抗議。
此人正是布置群山會的人,他手持趕山鞭,要強迫峰庭回去。
峰庭卻不愿意,他自由自在慣了,平日群山會少有人煙,他尚且不覺得寂寞與無趣,可如今來了這么多人,他起了少年心性,非要過來玩耍一通。
峰庭根本不理他,只大口吃喝,將這里攪的一團亂。
“好啊,沒娘生的玩意兒,看我今天不把你打死!”說完,此人亮出趕山鞭,直接抽了一鞭子,正中峰庭的后背。
只聽他哎呦一聲,慘叫聲極大,他灰色的身體頓時留下一道漆黑印跡,非常醒目。
峰庭大喊:“你敢打我,我可是山神一族的首領(lǐng)之子!”
那人嘲諷道:“什么首領(lǐng)之子?來了天庭,你就是一道景!”說完,又抽了一鞭子。
誰知這鞭子卻沒能打中峰庭。
只見蘇正擋在了峰庭之前,一把握住趕山鞭,他抓住趕山鞭的手瞬間紅腫,可是仍然不肯放開。
“你要干什么?和這個沒娘的東西一起造反嗎?”
蘇正怒道:“你滿口噴糞,有娘生,卻沒娘養(yǎng)吧!”
“好啊,竟然敢這樣說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
他這句話還沒有說完,便見遠處來了人,他身著盔甲,龍行虎步,瞬間就到了蘇正身前。
蘇正一看,正是郝馳清將軍。
“拜見將軍!”蘇正放下鞭子,想要行禮。
“你的手怎么了?”
蘇正將自己的情況說了一遍,不再多說。
“一天到晚總有事!”郝馳清將軍有些不滿,他對幾人說道:“你們既然不愿意好好待著,就同我到天后娘娘身邊說清楚。”
“是。”
郝馳清又對張朝君說道:“末將拜見帝子。”
張朝君回禮,淡淡說道:“將軍不必多禮?!?p> “天后娘娘有旨,請帝子同行。”
“我?”張朝君有些意外。
“沒錯?!?p> 張朝君討厭這位天后陛下,幾乎人盡皆知,言語中多有不恭敬之處,是以天后陛下極少召見這位帝子,不知今日為何,要宣他覲見。
一眾人離開群山會,到了天后陛下的寢宮。
她的寢宮自然也在瑤池圣境,只不過是偏遠之處,這里少有人走動,非常清凈。
路上所見倒也沒有特殊之處,亭臺樓閣,小橋流水一應(yīng)俱全,看樣子就是一座普通寢宮。
到了寢殿大門外,郝馳清說道:“你們稍后?!闭f完,他獨自一人進去。
沒過多久,寢殿里面有人喊道:“進來吧?!?p> 蘇正等人進去。
進了寢殿,蘇正對這里熟悉起來,他也不需要人引路,直接往天后所在的位置走去。
倒是身后的張朝君,看到蘇正這樣熟悉此處道路,不敢置信,問道:“你來過這里?”
蘇正連忙說道:“瞎猜的?!?p> 沒走一會兒,果真在一處書房見到天后。
此時的天后身著華服,頭戴鳳釵,不復(fù)蘇正初見時的疲累,她整個人容光煥發(fā),一副精明干練的模樣。
幾人跪下,拜見天后。
“平身。”
天后的聲音好聽,卻不是尋常女子的溫柔或是嫵媚,反而如同男人一樣,多了不少威嚴與堅定。
“聽說你們幾個在群山會吵起來了?”
峰庭立刻叫嚷道:“天后陛下,這個人打我!”說完,還脫了上身衣服,亮出身上的傷痕。
“大膽!我看你確實該打!竟然敢當(dāng)著娘娘的面失儀!”郝馳清立在一旁,大聲斥責(zé)道。
峰庭仍舊不知錯處,還強說道:“這有什么?我們山神一族在青山界可是不穿衣服的,誰想到來了天庭,還要穿上這勞什子衣服,裹著身體,別別扭扭,當(dāng)真不舒服。”
“你!”
“好了?!?p> 天后制止了郝馳清,說道:“山神一族久居下界,不通天庭禮儀,可以慢慢學(xué)習(xí)?!?p> “是。”郝馳清說道。
“陛下,這個山神當(dāng)真可惡,今天正逢盛會,他竟然現(xiàn)出人形,使群山會之景缺了一角,惹來許多人抱怨。臣不過打了他一下……”
“誰讓你打他的?”
天后的質(zhì)疑讓此人出了一身汗,他只好說道:“下界蠻族,不通道理,臣只能略施手段教訓(xùn)這一次?!?p> 峰庭卻說道:“天后,他經(jīng)常打罵我們山神,還要我們不準聲張,說是一旦告訴別人,就要打碎山體,讓我們死掉!”
天后怒道:“這二十位山神可是我與天帝請來的客人,委屈他們裝飾瑤池圣境,你卻出手擊打?”
此人哪想的了這么多,此刻完全慌了,無言以對。
天后又說道:“你自己坦白這段時間打了山神多少鞭子,乘以雙倍,自己去領(lǐng)罰吧?!?p> 此人吐出一口氣,趕山鞭雖然厲害,可是覺不至于要了他的命。況且天后也不知道數(shù)額,隨意說一個就好。
天后看向張朝君,說道:“君兒,在外生活可還順心?”
若是別的帝子面對天后關(guān)心,哪還能保持冷靜,恐怕都要磕頭謝恩。
可張朝君不是普通人,他說道:“兒臣在外生活多年,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進了瑤池反倒不自在?!?p> 這話堪稱大不敬,可是天后也不介意,她知道張朝君的性格,說出這種話不出意外。
“我聽說前段時間,本該供給給你的載虛靈石竟然斷了?可有此事?”
張朝君說道:“確實有此事?!彼缇筒聹y,斷停載虛靈石的人正是天后。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載虛靈石上貢變少,所以才斷了你的。我已經(jīng)吩咐下去,要他們盡力恢復(fù)供應(yīng),想來不出幾天,就會把拖欠你的一并供上。”
“多謝天后?!睆埑脑掃€是冷淡無禮,他說道:“不過兒臣已經(jīng)到了神藏境界,載虛靈石有無皆可,天后還是給其他兄弟姐妹留下吧?!?p> 天后笑道:“你不說我也正想問呢,你是何時到的神藏境界?”
張朝君如實相告,這個世上沒有什么能夠瞞得了天后與天帝,若是這兩個人愿意,一眼可以觀照萬界,洞穿人心。
“以一界充作自己的神藏?果真有趣!你能有此成就,將來前途無量?!碧旌箅S口一說。
可是能夠讓她隨口一說,已經(jīng)是無數(shù)人趨之若鶩的事情。
張朝君依舊冷淡,沒有任何反應(yīng)。
終于,天后問到了要緊問題:“你母親,天妃她身體還好吧?”
張朝君說道:“母親身體尚可,只是已經(jīng)完全啞了,說不出話來?!?p> “你那妹妹呢?還沒有修煉嗎?”
“沒有,依舊是玄胎境界?!?p> “隨你去吧?!碧旌笏坪鯁柾炅俗约宏P(guān)心的問題。
她又看向蘇正,問道:“就是你在青山界惹出禍亂,致使兵禍叢生,天庭顏面有損的?”
第一只恐龍
(っ???)っ求推薦,求點擊,求收藏,求評論啦啦啦啦啦啦啦